被拖開的雲知秋怒極反笑道:「我自己男人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不想用了閹掉他都行,這裡沒你們的事,出去!」順手一拳砸在了包金牆壁上。
砰!金燦燦的牆壁上頓時一個新鮮的深陷的粉拳印子出爐,這硬拳頭揍人的效果可想而知。
閹掉?怎麼會沒我們的事?絕對和我們有關係!二女大驚,見到雲知秋如此兇猛對自己丈夫下狠手,太顛覆兩人夫為妻綱的觀念了,絲毫不懷疑雲知秋真能幹出閹掉苗毅的事來,慌忙求情道:「夫人,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誰知,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苗毅也挨牆角站了起來,朝兩人揮手道:「你們出去,沒你們的事,夫人在和我鬧著玩。」
沒辦法,他都後悔死了把真相告訴雲知秋,看雲知秋這反應完全不知道真相啊,否則哪能憋到現在動手,如果雲知秋再來個口無遮攔把這糗事抖給千兒、雪兒聽,他還活不活了,自然是也想把二女給趕快打發出去。
瞅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的大人,二女無言以對,都打成這樣了,能是鬧著玩?
可苗毅都這樣說了,兩人還能說什麼,只能是慢慢退下。
「鬧著玩?臭不要臉的誰和你鬧著玩!」長裙飛舞,長腿飆出來就踹。
穿這麼長裙子還能如此彪悍,當年大魔天頭號女魔頭的彪悍作風此刻可謂是畢露無遺。
「你還來!」苗毅怪叫一聲,迅速抱頭往牆角一蹲。還不忘提醒一聲,「看什麼看!沒你們事,還不退下!」
心中哀鳴。今天這臉丟大了!
退到門口的千兒、雪兒看的心驚肉跳,夫人的拳腳打在大人身上簡直如同擂重鼓一般,被喝了聲,那是硬著頭皮退下的。
好一會兒,端莊模樣全無,秀髮散亂如瘋子般的雲知秋雙手叉腰守在牆角,逼著自己的丈夫。不知想到了什麼住手了,「不對!你又不是女人,哪有那麼容易被強?暴。只要你褲襠裡的玩意不爭氣,她們憑什麼強?暴你?你也中了那**,還是她們對你下藥了?下藥不可能,安如玉兩個女兒身上也不太可能帶那玩意!施法逼迫?」
裙子下面的繡鞋伸了出來。在抱頭的苗毅肩膀上踹了踹。「老實交代,你這混蛋當時是不是順水推舟了?」
苗毅霍然站起,抬手一擦鼻血,怒髮衝冠道:「老子就順水推舟了!雲知秋,你他媽的別太過分了!讓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還想怎樣?有種殺了老子,我不還手!」
一瞅他那鼻青臉腫鮮血花臉偏偏還怒爭一口氣的樣子。雙手叉腰的雲知秋怔了怔,突然又抿嘴憋笑。漸漸笑彎了腰,雙手摟著腹部,簡直是笑的喘不過氣來。
一口怒氣瞬間消了,倒不是苗毅那悲慘模樣逗人,主要是因為苗毅承認了當時是順水推舟。
若非如此,她一口氣實在難消,對她來說,她的心態可以換成男人的心態,就好像男人知道自己女人以前被別的男人給強?暴過一樣,噁心的夠嗆,將心比心都會像吞了只蒼蠅下肚。
然而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男人多幾個女人對女人來說也並非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普世價值觀的威力很大,足以左右人的認知。獲知苗毅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被強?暴,而是順水推舟佔便宜後,已經不覺得噁心了,加之又是在和她發生關係前,她自己都不認為有什麼好追究的。
「笑個屁!潑婦!」苗毅怒罵一聲,繞開她走。
「你去哪?」笑的肚子疼的雲知秋趕緊一把拉住了他胳膊不肯放。
「你說去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夫為妻綱?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女德?你見過誰家妻子像你這樣的?」勃然大怒中的苗毅又擦口鼻血,看看手掌上的殷紅鮮血,怒聲道:「過不下去了!老子配不上你,咱們可以散伙了!老子去寫休妻文書,從此各走各路!」
話說的再難聽,雲知秋也不當回事,繼續抱著他胳膊不放,埋頭笑道:「夫君,妾身錯了,都是妾身的錯。這樣,我讓你打回來好了,妾身絕不還手!」
「你當我不敢!」苗毅憤怒一聲。
雲知秋立刻放開了他,堂堂正正站在了他面前,一張俏臉抬了起來,一副讓他隨便打的樣子。
苗毅一巴掌掄起,狠狠朝她臉上扇去,襲去的一陣勁風吹的她散亂秀髮盪開,美麗動人的白皙光潔臉蛋徹底呈現在苗毅眼前。這一刻雲知秋閉上了雙眼,長長睫毛顫微微。
甩來的巴掌在臨近她臉蛋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掌的距離都不到。
苗毅神情有些猙獰,手掌欲動了幾次,卻愣是打不下手。
見沒動靜!雲知秋慢慢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他,另一隻眼睛也跟著張開了,一雙明眸瞬間變得水汪汪,瞅著他,銀牙咬唇,眼神有些迷離,一雙柔荑抓住了苗毅那打不下來的手,慢慢貼在了自己臉上摩挲,一臉的柔情蜜意道:「妾瑟道夫君疼我,真真是對妾身打不下手的!」
「呸!我是懶得跟你這潑婦計較!」苗毅手一抽走,再次擦了把鼻血,大袖一甩,扭頭就走。
雲知秋裙袂一飄,閃身攔住了他,一臉小女人的模樣哀求道:「夫君不要生氣,妾瑟錯了!夫君等著,妾身這就自罰,這就去宮外大門口自跪三天謝罪!」
雙手一提裙子,果斷向外面跑去。
苗毅冷哼一聲,不予理睬,不過轉瞬覺得不對勁,媽的,這瘋女人不會真跑宮外大門口跪吧?
一聽腳步聲遠了,趕緊閃身追了出去。
守在浴室走廊外的千兒、雪兒先看到雲知秋跑了出來。正要去看大人被打成什麼樣了,結果回頭又見大人閃了出來。
雲知秋已經快跑到寢宮門口了,被追來的苗毅一把扯住了胳膊。指著她指了又指,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最終有氣無力道:「你到底想怎樣?你還有完沒完?」
「妾瑟錯了,妾身去宮外大門口跪著賠罪還不行麼?夫君若是覺得惡氣難消,那你先打我一頓,然後我再去大門口跪著行不行?」雲知秋一臉委屈道。
「雲知秋,你能不能消停點?」苗毅嘴巴湊到她耳朵邊吼了嗓子。突然聽到外面有宮女細碎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趕緊一扭頭,怕被人看到自己淒慘的臉。迅速拖了雲知秋的胳膊拽走。
被拖著行走的雲知秋雙眸中閃過狡黠,旋即又滿是柔情蜜意地看著苗毅那被自己打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後腦勺,臉上神采美噠噠的,認為這男人終究還是疼愛自己的。終究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讓她受一點委屈的。幸好剛才沒氣昏頭直接打死!
這是什麼情況?快步走來的千兒、雪兒愣住,又親眼目睹大人將夫人給拽回了浴室內。
夫人臉上是什麼表情?怎麼感覺是一副幸福的要死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眼,難以理解,只好又回到浴室門口守著。
怒氣沖沖回到浴室的苗毅將身後女人拽來一推。
雲知秋摔坐在了玉榻上,看著苗毅那淒慘模樣,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有點臉紅,能把自己男人給打成這樣。自我反省一下也的確是太不像話了,貌似不是一個正常女人能幹出的事。
多久沒這樣動手打過人了?以前在大魔天倒是經常這樣幹。後來好久都沒幹過了,最近的一次也是無量國鑒寶大會結束那次,那次是雲豹的兒子雲飛煌搶了苗毅三十顆仙元丹的綵頭,她氣不過,抓住自己堂弟雲飛煌狠狠揍了頓,將雲飛煌的仙元丹硬搶了回來還給苗毅,然後就是這次將自己夫君給打成這樣了…
「夫君想怎樣懲罰妾身,妾身都認了。」雲知秋眼巴巴道。
「姑奶奶!祖宗!」苗毅對她作揖道:「你能不能別鬧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雲知秋問:「那你還休不休我?」
「不敢!我認了!我活該!我自找罪受!我上輩子欠你的行不行?我求你饒了我行不行?」苗毅繼續在那作揖,突然發現一隻穿著繡鞋的腳伸到了他面前。
抬頭一看,只見雲知秋雙手後撐,抬了只腳到他面前,一臉嫵媚道:「幫我脫鞋!」
苗毅雙拳一握,有揍人的衝動,情緒有點激動:「你又想怎樣?還有完沒完?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雲知秋一本正經道:「幫我脫鞋,我要洗澡。」
苗毅揮手將她翹起的腳拍開,「你自己沒長手?」
雲知秋道:「你幫不幫?不幫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原諒了我,萬一你回頭把我休了怎麼辦?」
「……」苗毅有抓狂跡象,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順手扯住鞋子往肩後扔飛了,又直接將她的套筒襪子扯了下來,隨手扔飛。
玉榻下的另一隻腳點地,「還有這隻!」
苗毅附身一把揪住她裙子下面的褲腿拽起,剛掀飛一隻鞋子,突然一隻晶瑩玉潤的腳丫子印在了他的臉上。
「牛二,香不香?」
啪!苗毅一巴掌打開,「臭的!」
這裡扯飛另一隻襪子,裙子下面的兩條腿卻順勢絞住了他的脖子不放,被鎖住的苗毅附身冷冷看著她。
雲知秋好整以暇道:「牛二,問你個事,離家這麼多年了,有沒有碰別的女人?」
心中咯登,這話再次戳中苗大官人的軟肋,是他最最心虛的事情,此話一出,他甚至感覺自己剛才這頓打活該,心裡的怒氣瞬間消了,更多的是七上八下。
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冷哼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在血魔陣中困了三百多年,哪有心思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雲知秋不屑一聲:「嗤!開過葷的和尚說自己吃素,誰信吶!我沒看到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告訴你,別給我抓到證據,屆時就不是今天打一頓這麼簡單了,我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