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磨蹭什麼?」司空無畏跺腳道:「快走啊!」
「走哪去?要不你去斷後?」苗毅反問。
「呃……」司空無畏看看眉頭緊鎖不吭聲的趙非,再看看戚秀紅、皮君子和陶永春,有點無語了,知道苗毅為什麼不走了。
他們現在沒有坐騎,在陸地上逃不現實,就算有坐騎也難跑贏人家的碧甲追風獸。往海上跑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這樣一來必定要捨棄一些人,那兩個妖怪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扔下戚秀紅不管的話,苗毅未必會肯。
而現實狀況是,沒有坐騎陸地上跑不掉,在海上跑的話他和趙非只能拖上一個苗毅跑,拖多了人跑不快,肯定要被追上,這的確是個麻煩。
「難不成和他們拚命?」司空無畏歎道。
「你們做好準備……」苗毅對眾人嘀咕一陣。
海邊登陸後的三人迅速放出碧甲追風獸騎上,譚烙沉聲道:「應該就在這裡。」
他翻手又取出了那支古銅色的笛子,橫在唇邊吹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只見山林中迅速飛出了一群飛禽,在前方某個地帶的上空盤旋。
躲在暗處的幾人抬頭一看上空把他們定位出來的鳥類,皆臉色一變,司空無畏低聲罵道:「這是什麼邪法,怎麼連島上的鳥也幫他們?」
譚烙笛子一收,指向前方飛禽盤旋的地方,「人就在那裡。」
「走!」古三正一揮手,三隻碧甲追風獸剛衝上一個山坡便緊急停了下來,只見對面山坡上一騎**,人馬披甲,一手長槍,一手玄陰鏡在手,不是苗毅還能是誰。
此時雙方的距離不過四百米的樣子,正在玄陰鏡的攻擊範圍之內。三人一驚,譚烙那防護在身邊的鋸齒飛盾瞬間而動,做好了隨時為三人抵擋玄陰鏡攻擊的準備。
「苗某在此恭候多時!」苗毅一臉微笑道。
鏘鏘聲起,霹靂飛劍出鞘。葉心的長鞭亦捏在手中,隨時要發起攻擊。
苗毅揚槍道:「且慢動手,容我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葉心冷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膽子倒是不小,敢一個人與我們對陣,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苗毅哈哈笑道:「我勸諸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誰死還不一定,希望三位不要辜負我一片好心!」
三人迅速環顧四周,對方知道一個人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還敢一個人跑出來。這事本就蹊蹺,而且還是在那兩個幫手不在的情況下。
古三正淡然道:「你那兩個幫手呢?為何不叫出來助你一臂之力?」實則是在試探虛實,因為知道苗毅沒那麼簡單。
「苗某單槍匹馬恭候三位,只是想表明自己的誠意,希望我們暫時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苗毅一臉真誠道:「星宿海戡亂會才過去三年。前途凶險,我們為何不聯合在一起共拒艱險?憑我們的實力若是聯合在一起,大有可為!」
譚烙不屑冷哼道:「死到臨頭還想耍嘴皮子!」
苗毅提醒道:「我再說一遍,真要動起手來,誰死還不一定。」
古三正目光游移在四周,問道:「就憑你那兩個埋伏的幫手?」仍在試探虛實,他不信苗毅這麼聰明的人會故意送死。
「奇怪了。我表明誠意和你們談判,你們非要看我的幫手幹什麼?」苗毅一臉好笑道。
葉心也知道古三正的用意,遂使用激將法道:「我看他那兩個幫手肯定是看他修為太低,帶著是個累贅,所以扔下他跑了。」
譚烙點頭道:「不錯,這廝很有可能在詐我們。不如先宰了他再說。」
「你們也不用激我,苗某不打沒把握的仗,不就是想看我的幫手嘛!」苗毅突然大聲喝道:「兄弟們,出來給他們看看!」
只見苗毅後方的山腰上跳出了四個人,自然是趙非、司空無畏、皮君子和陶永春。
戚秀紅沒有出來。關鍵對方應該知道戚秀紅的老底,跑出來也唬不了人。
怎麼又多了兩個?古三正三人看得眼皮子一跳,當初在那火燒島上,蹦出來的只有苗毅三人,他們並沒有看到縮一旁的皮君子和陶永春,就算看到了也不明兩人的底細。
趙非手中的靈幻尺,司空無畏手上的鎮山錘,他們都見識過。可是皮君子扛在肩頭的一輪黑色彎月,還有陶永春托在手上的一座黑色寶塔,他們卻是沒見過,這兩樣東西明顯不是一般的武器,一看便知道也是能變化的法寶。
「趙非手上的是靈幻尺,司空無畏手上的是鎮山錘,你們應該都知道。另兩位我給三位介紹一下,肩扛『天地法輪』的名叫皮君子,手托『鎮妖塔』的名叫陶永春,是我新認識的兩位妖族朋友。皮兄的『天地法輪』說有開天闢地之威也許有些誇張,但是開山裂地之威還是有的。陶兄的『鎮妖塔』一出,收入其中的修士難逃一死。」
此話一出,加上眼前所見,古三正等人暗暗心驚,這廝身邊怎麼集中了這麼多重寶。
山腰上的趙非和司空無畏面無表情,後者肚子裡都快笑抽了筋。
皮君子和陶永春則是心中惶恐,兩腿有些發軟,心中暗暗禱告,千萬別打起來。
兩人手上的哪是什麼法寶,不過是臨時用石頭打磨出來後再上了點色,假得不能再假的東西,當人家是瞎子,如何能不讓人心虛。
可苗毅說談判要有談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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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氣,非要這樣搞,兩人能有什麼辦法。
趙非剛剛還阻攔了一下,對苗毅說,你要這樣干也行,就不用靠的太近了,萬一有事也好應對。
可苗毅說,必須要拿出有恃無恐的底氣來震懾對方,若是有這麼多法寶還躲得遠遠的,豈不讓人生疑。
幾人也商量好了退路,一旦打起來了,苗毅在玄陰鏡的有效攻擊距離內立刻放上一把,助趙非的靈幻尺和司空無畏的鎮山錘來攻,皮君子、陶永春和戚秀紅立刻往另外一個地方跑,苗毅三人還是往海上撤,估計古三正他們還是要追他苗毅。
「至於我手上的『玄陰鏡』想必就不用介紹了吧,靈幻尺、鎮山錘、天地法輪、鎮妖塔,玄陰鏡,五件重寶聯手,敢問可有與三位一戰的實力?」苗毅微笑問道。
古三正三人面面相覷,光靈幻尺和鎮山錘就能對他們起到壓製作用,再來個威力不明的天地法輪和鎮妖塔,還有個玄陰鏡,這邊還真是必輸無疑,怪不得這廝如此有恃無恐。
苗毅又歎道:「還是那句話,苗某單槍匹馬來見幾位只是為了表明誠意,不想以武力恐嚇,所以才讓他們暫時隱蔽。」
葉心嘴硬道:「武力恐嚇?我們一路殺來,豈會被人嚇唬住,你儘管動手試試看!」
這話聽著硬氣,其實已經有些忌憚,若非忌憚已經動手了,而不是讓苗毅動手試試看。
苗毅心中一亮,知道這三位不敢輕舉妄動了。
「好吧,你們也真夠有能耐的,簡直是陰魂不散,能一路追到這裡不放,算我怕了你們行不行?我現在認輸算你們厲害行不行?」苗毅哭笑不得地歎道:「不瞞幾位,剛才幾位兄弟的意思是,既然你們非要跟我過不去,就把你們給幹掉,然後再奪了你三人身上的寶物,可我認為這樣做得不償失。是!我知道你們要殺我,可我認為我還是要爭取一下,因為就算我們殺了你們三個奪了你們的寶物,可也僅僅是多了三件放在儲物戒裡的寶物而已,八件重寶是五個人使用的威力大還是八個人使用的威力大?若是我們結盟在一起,八件重寶聯合在一起,不說在星宿海橫著走,也難有人能擋住我們,戡亂會前百的排名中定然有我們一席之地,難道三位就真的不考慮下和我們結盟?」
譚烙冷笑連連道:「你殺了我們吳長老的孫子,又殺我三大派那麼多弟子,還想結盟?」
「你們吳長老的孫子仗著自己的背景,區區一個洞府小卒,也敢對本山主放肆,如此小人身在官方我不除他,也照樣有別人收拾他。那個吳長老更是腦子有毛病,個人恩怨竟然凌駕於門派利益之上,你們還幫他公報私仇?你們三大派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屈尊與他們結交,他們還當我怕他們,仗著自己是三大派的弟子囂張無比,在來的船上竟敢欺上門來,肆無忌憚地威脅我,說到了星宿海要弄死我,果然才一下船就立刻對我動手,難道我不殺他們還等他們殺我不成,你們三個告訴我,這是何道理?」苗毅亦是冷笑不止。
三人多少有些沉默,有些事情雖然沒看到,但是憑著對同門的瞭解,知道十有**是真的。
葉心漠然道:「難不成我三大派的弟子就白死了不成?」
「是啊!你們多了不起,三大派的弟子嘛,走到哪裡開口閉口都不忘提自己是三大派的弟子,目中無人高傲的不行,搞得好像是天下第一大派,連六聖也要俯首稱臣,好像誰都要給你們面子一樣。可事實上呢?你們三大派在星宿海算個屁,在官方眼裡更是什麼都不是,一句話就能讓你們三大派無立足之地,有什麼好囂張的?見過自大的,沒見過你們這麼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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