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刺殺,匕首帶毒,死士搏命,空間狹小,無伸展之地,淺夕額頭冒汗,手擰一個,腳踢一個,還有兩個以命相搏的,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魂穿異世,不是身穿異世,這具身體不比二十一世紀的她,經歷過嚴酷的訓練,在死亡邊緣幾經徘徊,身體素質無比強悍,而現在的這具身體打個噴嚏都怕閃了腰。
所謂殺手殺人,速度、力量、智慧缺一不可。
可現在的淺夕只有智慧,空有智慧啊。
眼瞧著四名死士都圍攻向她,而血狼竟然在後擊之下罷了手,擋在容凌的前面,淺夕眼睛都紅了,電火石光之中,瞥見容凌置身事外,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
「容凌,救命啊!」
淺夕扯著嗓子喊,她已經沒地方可退了,被逼進了牆角。
「簽不簽。」
這個時候,這個該死的男人竟還想著威脅她,可是命在旦夕,不得不妥協。
「簽,我簽啊。」
這吼聲一落,只見寒光閃過,血狼的刀當即飛過頭頂,四名黑衣人瞬間被抹了脖子,淺夕趕緊往後一退,接著那傷口噗的一聲噴灑出血水,場面極為血腥。
淺夕甚至不知道容凌是如何出的手,只瞧見刀光晃過眼前,這四人便已經殞命。
曾經她也是這般囂張肆意的,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只可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說實話她其實是沒有活夠的。
「嚇傻了?」
見淺夕久久沒有反應,容凌開口,語氣不無嘲諷。
淺夕甩甩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不逞能,哼一聲道,「死人才不會害怕。」
「呵呵,雲淺夕,你越來越讓我意外。」
聽到淺夕這般說,容凌看了她半晌開口。
這話……
淺夕白了容凌一眼,尋了旁邊一張椅子坐下,她剛吃完飯又經歷了這麼一場刺殺,現在整個人都感覺不消化了,胃漲的很,好不雅觀的拍了拍肚子道,「意外什麼?」
「能在死士手底下過了十招,而且看見死人面不改色的千金小姐,我認識的就你一個。」
容凌這話都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味道,這明顯是試探。
淺夕心底咯登一下,是啊,一般女孩子經歷這樣的刺殺沒有嚇昏也該哭個昏天暗地,她表現的是不是太平靜了一點,這容凌眼神厲的很,這明顯是試探啊,不由得眼珠子一轉,特囂張的說道,「我都說了我有功夫的,一般的小毛賊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死人有什麼可怕,挖眼割舌剁手這種事情我不是常幹嗎?我都習慣了,呵呵……!」
淺夕打著哈哈說道。
「是嗎?」
容凌反問,那聲音像是來自遙遠星空,模糊的冷冽的。
淺夕整個人被容凌盯的都不舒服,真想拿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長了一雙什麼樣的眼睛,為何這般凌厲懾人。
實在被容凌盯的心裡發毛,淺夕刷得站起來,怒目橫視,「容凌,我盯著我看什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些人什麼來頭,幹嘛殺我?我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