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沉而冷厲,透著一股決絕,竟將眼前的幾人生生震懾住。
似是沒想到淺夕的態度變的如此之快。
不去看雲鼎盛漲紅的臉,淺夕的目光轉動,落在龍天祐的身上,對於這個英俊爽朗的男子,淺夕其實是不厭惡的,他性格直率,脾氣火爆,但是卻沒有特別歪的心思,但是這傢伙對自己成見太深,說話實在難聽,可欠教訓,於是淺夕開口,「安王爺,安王妃這個頭銜對於我來說確實不配,不過不是我配不上它,而是它配不上我,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我會看在眼中?」
囂張,跋扈,毒舌,氣的龍天祐直接暴走,卻被龍瑾瑜抓住了胳膊。
淺夕笑,眼中無暖意,又看向龍瑾瑜道,「晉王爺,就算全天下就剩下你一個男人,我都不會嫁給你。」
說完這句話,不看龍瑾瑜龜裂的臉,轉身就走,「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是什麼人,我自己知道,不用別人妄加評斷,白蓮花不見得沒有黑心,總不能藏一輩子,各位好自為之。」
這句話意思簡單明瞭,可是由淺夕在臨走之時說出來,總讓人心裡無比堵悶。
幾人看著她的背影,驕傲,不遲疑,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個毒婦,她什麼意思?」
龍天祐看著那遠走越走,始終不曾回頭的身影,忍不住的怒吼出聲,他心裡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卻說不出為什麼。
龍瑾瑜的腦海中一直在迴盪著淺夕的話,半晌他開口,「我們都被這個女子耍了。」
是的,所有人都被她耍了。
從雲相說要將她趕出府邸,她表現出來的種種,以及說出來的話都只是誤導而已。
她其實從未想要留下,從未真的想要嫁給他或者安王。
這個女子是驕傲的,用自己的方式決絕的宣誓,離開。
心口突然就劃過一絲不舒服,蠻橫跋扈,心思歹毒的女子怎會有這樣驕傲的背影。
看向趴在雲鼎盛懷中的雲知畫,那樣嬌柔虛弱的模樣,龍瑾瑜的胸口突然劃過一絲不舒服。
他喜歡的知畫,知書達理,懂事嬌柔,不是眼前這個一身狼狽,哭哭啼啼的樣子。
「雲相,本王先回去了,今日相談之事改日再說。」
忽略心口湧現出來的煩躁,龍瑾瑜告辭離開。
「三哥,等等我。」
龍天祐緊隨其後。
至始至終,龍瑾瑜都沒有跟雲知畫說上一句安慰之語,雲知畫委屈的哭紅了眼眶,雲鼎盛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久久未語。
兩人走出很遠,龍天祐的聲音隱約傳來,「那個毒婦憑什麼那麼囂張,她說那些話什麼意思,三哥,我心裡很堵啊!她的背憑什麼挺的那麼直?該死的,她不是壞到骨子裡了嗎?憑什麼有那麼囂張的背影。」
「是驕傲。」
「知畫,以後莫要在晉王爺面前耍你的小聰明,他是睿智之人,他喜歡的是你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今日這般醜態莫要再出現他的眼前,至於你四妹,她已經被趕出府,以後莫要在與她正面衝突,你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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