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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卷 第七百二十七章 雙雄對決 文 / 知己武道

    蕭然今天一戰下來,略微感到有點氣喘,他所面對的都是蕭氏家族強悍的對手,個個實力高深莫測,加上他不能傷害到他們的性命,也不能折損他們的實力,出手之際,必須處處留情,以防止出手太重,會傷了他們,那樣的話,蕭氏家族的嫡系子弟的有生力量,就會得到極大的消耗,也就中了蜀山派的陰謀。這樣戰鬥下來,對他的體力和氣體的損耗是非常大的,他不能出殺招,也不能出盡全力,可那些實力高深的蕭氏家族的嫡系子弟,可就沒那麼多的顧慮了,他們出手都是出盡全力,一招一式之間,凝聚著狠辣的殺招。蕭然可以打敗他們,完全是修為和實力高出他們許多,不然的話,這樣的打法,即便是修為和實力高出他們一點的人,也是吃撐不住的。蕭然跳下台來,剛好,韓滅也走到了蕭然的身邊。韓滅只是冷冷地看了蕭然一眼,什麼也沒說,哼了一聲,就走回蜀山派的大本營中。今天蕭然的表現,韓滅都看在眼裡,他非常驚訝蕭然的實力,似乎蕭然根本就沒有出盡全力,可那些實力很強的對手,一個個都敗在了他的手裡。由此可見,蕭然肯定是隱藏著實力來對付他的。韓滅哪裡會想到,蕭然是有苦說不出,他不敢出盡全力,也不敢用殺招,對付那些蕭氏家族嫡系子弟,已經是非常的吃力。若是肯讓他出絕招和全力,幾招之下,就可以打敗那些蕭氏家族嫡系子弟,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費力。當然,這樣做的話,蕭然一時收不住,凝聚出來的氣體,會傷害到蕭氏家族嫡系子弟,畢竟,相互之間的力量懸殊,加上蕭然又領悟到了劍氣,一劍施展出來,劍氣縱橫,縱然是蕭老爺子在面對蕭然的劍氣和劍意的時候,也不敢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接住,更何況那些蕭氏家族嫡系子弟,更加是抵擋不住的。這樣鬥到後來,吃虧的還是蕭氏家族。蕭然看到韓滅那高傲的姿態和冰冷的神色,冷笑的搖搖頭,他倒沒有害怕韓滅這個對手,只是,韓滅那種目空一切的姿態,讓人的心裡委實厭惡的很。回到了自己的陣營裡,蕭天成、蕭老爺子、唐老爺子等人都處理好了事情走了過來。蕭老爺子在遠處就哈哈大笑起來,高聲說道:「好孫子啊,今天的表現,太讓爺爺震撼力。」蕭然的今天表現,的確是非常的震撼。蕭氏家族的各大長老,以及蕭氏家族的其他子弟,都看出來蕭然是手下留情,沒有對蕭氏家族的嫡系子弟痛下殺手,但是,即便是這樣子,蕭然依然贏的漂漂亮亮,足以說明蕭然的實力高深無比。這令蕭氏家族的長老看到了希望,也紛紛對蕭然大加讚賞,報以莫大的期望。使得蕭老爺子、唐老爺子和蕭天成,大大地增臉,心中自然是對蕭然越發的疼愛。尤其是蕭老爺子,一直以來,對於蕭然是有一種特殊的疼愛,在他的心裡,早就覺得,只有蕭然才有這份能力和才華,帶領蕭氏家族走向另外一個輝煌。這倒不是蕭老爺子的心胸狹隘,真的覺得韓滅不是一個人才。而是韓滅這個人,實力是很高,可為人太冰冷,凸顯出來的是個人英雄主義,不是相信同伴,把整體力量發揮到極致的人。對於這樣的人,若是成為一個超級的強者,成為一個大家族,一個修真門派的守護人是可以的,但是要帶領一個家族一個修真門派,走向輝煌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個人英雄主義太明顯,就會剛愎自用,聽不見任何人的意見,也發揮不出整體的力量來的了。因此,蕭老爺子才覺得,真正可以勝任這一個職責的,只有蕭然,而至於韓滅,除去蜀山派,蕭老爺子也覺得韓滅還沒這份才能和魄力來。

    蕭然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爺爺,你這是取笑孫兒了,今天,孫兒還沒有表現好呢。」謙虛的話誰都會說,可要是在取得巨大的成就時候,還可以表現出如此淡定的謙虛姿態,那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蕭老爺子一點頭,他哈哈一笑,道:「沒事,然然,今天你的表現已經令爺爺很吃驚了,尤其是你的劍氣,比起以前來,更加的精粹和凝聚,具有天地大道的精髓在裡面。看起來,你是真正的領悟到了劍意了啊!哈哈,真是沒想到,我蕭氏家族創立家族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領悟到劍意,到了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我的孫兒可以領悟到劍意來。真是太難得了。劍道修煉者,本身的攻擊力和凝聚力都是其他修煉者所無法比擬的,然然領悟到了劍意,日後在劍道的修為,自然是一日千里,要比普通人高出不知道多少。然然,爺爺這是高興啊,為你感到高興啊!」言語之間,洋溢著歡樂笑容。

    「領悟到劍意?」所有圍著蕭然的蕭氏家族子弟,在聽到蕭老爺子的話後,個個表現出吃驚來,尤其是蕭天成、沈傲君和劉奶奶三個人。他們都是武道的高手,對於武道的認識,自然是要比那些蕭氏家族其他的子弟高出許多,劍道一脈的修煉者,一直以來,是眾多修煉門派裡,最為與天道相連接的一脈,尤其是劍道修煉者的攻擊力和凝聚力,那更是其他修煉者所無法比擬的。正是這樣,千百年來,許多的修煉者都想在劍道的修煉上有所突破,奈何的是,劍道一脈的修煉,並非是表面所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在劍意的領悟上,更是令許多劍道修煉者難以邁過的鴻溝。一個劍道修煉者,無法領悟到劍意,那就是表示他的劍道之中,沒有了靈魂,無法與天地大道建立一種聯繫來。這樣一來,即便是這個修煉者,在劍道上的成就再怎麼大,劍道的攻擊力,再怎麼凌厲,也始終無法成型,更加無法印證真正的劍道來。唯有領悟到劍意,才是體現出真正的劍道來。只是,劍意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是難以用言語說清楚和明白的,若是領悟的了,那麼劍意就是非常的簡單,若是領悟不了,那麼劍意就是天上的星星,看起來很近,實則是遠在十萬八千里。千百年來,劍道修煉者千千萬萬,可是真正領悟到劍意的,卻是寥寥幾個人。而這寥寥幾個人,領悟到劍意之後,在劍道上所取得的成就,是後人所無法攀越的高峰。換句話來說,領悟到了劍意,在劍道上的偉大成就,也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而已。蕭天成滿臉驚喜,他錯愕地看著蕭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住內心的驚喜。蕭老爺子給他的這個消息太重要了,就算是在無盡的黑暗裡,忽然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光明和希望。蕭天成驚喜地說道:「然然,老爺子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領悟到了劍意了嗎?」一臉緊張地看著蕭然,好像只有蕭然親自承認,他的心才會放下來。

    蕭然含笑的點點頭,他與蕭天成相認到現在,看到蕭天成無論在面對多大的事,都可以做到寵辱不驚,不為外界的事物所蒙蔽了心靈,更加不會把自己的情緒給表露出來。在蕭然的印象當中,他覺得蕭天成是一個對自我情緒控制的非常好的上位者,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緒稍微的波動。即便是當年,他們父子在青山縣相認,蕭天成也是非常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個時候,蕭然還以為蕭天成並不怎麼疼愛他,所以與他相認,也只不過是無奈之舉,直到與蕭天成相認時間長了,他才感覺到蕭天成是一個不喜歡表達自身感情,可是對身邊的人非常珍惜和在意的一個人,逐漸地,蕭然的心裡也開始接受了蕭天成的這種表露情感的方式,也漸漸地在心裡接受了蕭天成。現在,蕭然一看到蕭天成那種無法控制住情緒的表情,心裡忍不住的的一陣感動,他知道,蕭天成若不是太關心他,太過在乎他的話,以蕭天成的自我控制能力,是絕對不會在眾人的面前,尤其是在蕭氏家族弟子面前,表露出那種失態的樣子,這可是蕭然第一次看到蕭天成這麼表現出情緒來,內心大受感動,微微一笑,頗為激動地說道:「幸不辱命,我在比賽快要開始的前一天,領悟到了劍意,使得我的實力大幅度地增加。」說完,只是淡然地站在那裡,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足以表示出了他的淡定和姿態,也確定蕭老爺子說的話是真的,他是真的領悟到了劍意,並且,在劍道上的修為,大幅度增長,令他的綜合實力增加不少。日後,在劍道上的成就,蕭然可說是蕭氏家族百年來的第一人,沒有人在劍道上可以超越蕭然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蕭天成縱聲大笑,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過來半會,才平穩住心中的興奮,臉色重新恢復了平靜,可眼神還是壓抑不住興奮的神色,語氣略微有點顫抖地說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蕭天成的兒子,在劍道上的天賦,竟然是如此的突出。難怪這幾天,你老是在外面修煉,看來那幾天,你一定是吃力不少苦。想要領悟到劍意,除了本身的天賦之外,與一個人的刻苦勤練也是分不開的。劍道上的劍氣,想要凝聚起來,那就要不斷地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把劍道裡的雜質剔除出去,不斷地淬煉劍道,唯有這樣,才可以真正地做到劍道的精粹和凝練。然然,你可以做到這一步,爸爸真的很意外。領悟了劍意,使得你的劍道成就,已經超越了劍道的強者範疇,爸爸感到很欣慰。接下來的挑戰,爸爸相信是難不倒你的。」言語之間,對蕭然充滿了一種深深的喜愛。

    「那可不一定。」蕭然的眼光,淡淡地掃了韓滅一眼,見韓滅隨著蜀山派的弟子已經離開,長歎一聲,緩緩道,「這一次,蜀山派派出的那個核心弟子,實力非常的強悍,並且,蜀山派的那個核心弟子韓滅更是天眼瞳的擁有者,天眼瞳的威力,無比的強大,我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在他的眼瞳力量下,順利地擊敗他。這一場決戰,我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他不想隱瞞大家,不過,有些事,他沒有說的再直白點,想當初,他在韓羽的天眼瞳之下,別說擊敗韓羽了,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天眼瞳的可怕,已經不是可以用言語就可以表示清楚的。韓滅的天眼瞳操控能力和凝聚出來的力量,是遠遠地不如韓羽,要知道韓羽的實力,早已超越這個世界的巔峰存在,成為了一個永遠的傳說。他的天眼瞳,威力巨大無比,豈可是韓滅的天眼瞳所可以比擬的。但是,韓滅的修為和實力不弱,在天眼瞳的威力上,比韓穎要高出不少的,似乎與王思沂是同一個級別的。蕭然不知道,在面對韓滅的天眼瞳,他到底有多大的把握。會不會與韓羽一樣,在韓滅的天眼瞳下,他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心裡的這個擔憂,蕭然不敢告訴身邊的人,與韓羽的那一場戰鬥的結果,他也不敢告訴身邊的人。這些事真的要說出來,那就會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給擊碎掉,這對他們是太過殘忍了,蕭然還做不出來。但是,蕭然也不希望身邊的人太過盲目相信自己,所以,才會告訴身邊的人一部分事情的真相來。韓滅擁有天眼瞳,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蕭然說韓滅的天眼瞳很厲害,大家也都清楚,但是,對於蕭然說,他沒有多大把握可以戰勝韓滅,眾人的心裡也只相信一半。韓滅的天眼瞳很厲害,可蕭然領悟到了劍意,兩者比較起來,蕭然也未必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因此,眾人對蕭然,還是非常的有信心的。

    蕭老爺子哈哈一笑,道:「然然,放心,韓滅是蜀山派的核心弟子,他的實力也很強大,天眼瞳也是非常的可怕。但是,你不需要害怕,爺爺還是知道一點天眼瞳的威力。若是韓滅的天眼瞳達到了極高的境界,擁有修羅加身,那麼你的勝算的確是非常的低,可以說是沒有。但是,爺爺看那韓滅的天眼瞳,還沒到修羅加身,最多也就是天火的境界,以你的劍道,是可以打敗他的。所以,然然,心裡不要有太多的擔憂,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劍道,相信你的劍意。你,一定可以打敗韓滅,為我們蕭氏家族增光的。」眼神對蕭然充滿了信心,渾然沒覺得蕭然對上韓滅的天眼瞳,會一點勝算都沒有。

    蕭然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沈傲君在旁看蕭然的樣子也很疲憊了,嬌笑一聲,道:「好了,今天的比賽也完了,然然的表現非常的優秀,但是,明天然然還有比賽,他今天也累了,還是趕緊的回去,好好地休息下,好養精蓄力,應付明天的挑戰呢。」對劉奶奶說道:「讓司機把車開過來,今天我們回去自己做飯吃。」她看到大家那麼高興,肯定會有許多事要跟蕭然說的,也明白蕭天成是一個不喜歡招搖的人,所以,回家吃飯,而後,眾人可以好好地聊一聊,那是非常好的事情。她替蕭天成想到了,讓劉奶奶快點去準備,現在差不多是五點半,太晚的話,眾人可都會沒飯吃的。

    眾人一行回到蕭天成居住的小區,沈傲君和劉奶奶快速地準備了幾個菜,全部吃好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蕭老爺子、唐老爺子留下來與蕭然細細地談了好長會兒,蕭老爺子告訴蕭然,不要緊張,明天的挑戰算不了什麼的,蕭然領悟到了劍意,那麼蕭氏家族的嫡系子弟,就沒一個是蕭然的對手。而蕭然要應付的,自然就是蜀山派的核心弟子韓滅。同時,為了可以保持蕭然的體力不被無端消耗掉,蕭老爺子和唐老爺子商量,會對緊追蕭天成、蕭哲一脈的蕭氏家族嫡系子弟透風,與蕭然交戰,最好是點到為止,不要太過分用力,若是不想戰,可以認輸,敗在蕭然的手下,一點也不失他們的臉面。這樣一來,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蕭然的體力不會被無端地消耗掉,可以保持最佳狀態,應付韓滅的挑戰。一直到了十點二十分,蕭老爺子和唐老爺子才覺得沒什麼話可說,而且,唐老爺子也覺得累了,蕭老爺子無奈之下,才與蕭然、蕭天成、沈傲君等人告辭,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裡去。蕭然送走了蕭老爺子、唐老爺子,幫沈傲君收拾會了東西,一個人才空閒下來。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拿著一聽啤酒,走上了陽台,一個人坐著喝啤酒看天上的星星。喝了一會兒,蕭然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見是蕭天成,不由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爸爸,你也沒睡嗎?」

    「睡不著,就上來想一個人坐坐,沒想到,你也在啊。」蕭天成的手裡,提著一打的啤酒,放在陽台的桌面上,笑道,「我們父子好像從來沒喝過啤酒呢,來吧,今天陪爸爸好好地喝一杯。」找來張椅子坐了下來,打開一聽啤酒,與蕭然一碰杯,咕嚕咕嚕地連喝極大口哦,摸了摸嘴唇,哈哈笑道:「痛快啊!」這個時候的蕭天成,根本就像是一個國家級領導人,反倒像是一個草莽大漢一樣。

    蕭然笑了笑,也坐在蕭天成的對面,仰頭就把罐中的酒給喝光,而後,放下啤酒罐,哈哈一笑,道:「痛快啊!」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地痛快過來,自從與蕭天成相認開始,他身上所承擔的責任霎時間就大了許多,每一天,他都是非常的緊張,因為他害怕有人算計到他身邊的人。這種生活,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壓生活,可對於他們這一個層次的人而言,那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已經算不了什麼的事情,所以,日久下來,蕭然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感到一種身心上的疲憊。只是,他的性子和蕭天成一樣,比較要強,又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才會令許多人都看不透他的真實情感來。現在,與蕭天成在陽台上喝著啤酒,心中的防線放開,真性情就流露出來,忍不住的大笑數聲,宣洩心中的不滿和壓力。蕭然哈哈笑道:「爸爸,我可是第一次看你喝啤酒呢,你可是非常重視養生的人,一般是不會喝啤酒。」

    蕭天成一笑,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最喜歡喝啤酒了。那時候,你五叔也是一個酒鬼,我們會找來一大幫的朋友,各自帶上女朋友,在大排檔吃大餐,喝啤酒,我那個時候,每天帶的是你母親。只不過呢,你的母親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每一次也都帶著傲君出來。想一想那個時候,日子過的非常的輕鬆,非常的愉快。我們沒有什麼利益,沒有家族,沒有前程,只有隨心所欲的開心和放肆。那個人生階段是我這一生,最輕鬆的,也是最高興的時候。後來,我成為了蕭氏家族的繼承人,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蕭氏家族,於是,許多事情,我就無法在向之前那麼放肆和無所忌諱,我得拿捏著,得為蕭氏家族的形象考慮。唉,說起來,大家族出來的人,有的時候,是非常的無奈。享盡榮華富貴,卻也承擔著別人所無法承擔的一切,人啊,有得有失,難說的。」

    「那你後悔過嗎?」蕭然見蕭天成的一罐啤酒喝光了,為蕭天成打開了一罐啤酒,也為自己打開了一罐啤酒,而後,淡淡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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