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江老人?」這個人物,刁天自然沒聽說過。
釋墨道:「霧界跟外界不同,外界所有的知識幾乎都掌握在教廷手中,但霧界多是口口相傳,也有不少書籍記載,這當中最為博學之人,橋江老人算一個。五大古神獸被霧界中的人奉為守護神,只是流傳於外的信息非常少,如果有人能從中知道一些,橋江老人也是其中之一,找到他,他應該可以指引我們找到五大古神獸之一。」
「那橋江老人在哪裡?」
「他應該隱居在天州跟荒州之間的霧界,有一個叫棲賢谷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荒州是這個方向,走。」
見刁天取出逆天槍,釋墨不禁再次感慨:「人家從玄州去荒州,就是坐傳送陣都要好幾個月,你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你可以坐傳送陣過去,我可以等你。」
「去,風涼話。」
三人進入空間通道,的確一轉眼就到了荒州,隨即又傳送到霧界之中,來到一座叫威麟城的城池外。
釋墨也不知道棲賢谷在哪個方向,只能先找人問一問。
進入其中,刁天就感覺有些異樣,街上的修士似乎出奇的多,霧界普通人相對較多,可這一條通往城中心的筆直大街上,刁天至少能感覺到十幾個修士存在。
當然,這不足以讓刁天感覺異樣,而是在刁天三人進入城中後,這十幾個修士皆朝刁天這邊看來,那眼神頗有點不尋常的味道。
想到九天要找五大古神獸,必然派了大量的人手,刁天也就立即意識到,這些人可能都是教廷的人。
可是,既然是教廷的人,看見刁天應該只有兩種反應,一種是不屑,畢竟刁天名義上是新神,知道刁天如今名頭來龍去脈的,肯定不屑於刁天這樣狐假虎威的人;另一種自然是驚懼,一個驚動教宗,背後有帝師當靠山的人,哪怕紫衣主教,見了刁天都得唯唯諾諾,生怕惹了刁天。
但這些人更像是警惕,又不僅僅是警惕,好像發現什麼目標,眼神一亮的那種警惕。
且刁天還發現這些人眼神立即移開,只用眼角觀察,然後各自忙手頭上的事,像沒發現刁天等人一樣。
刁天低聲道:「我說師兄,你最近到底幹了什麼事?」
刁天大約能確定他們三人中有人被當成了目標,首先刁天就忽略掉傻妹,傻妹智商猶如女童,不會惹什麼事端,就算惹什麼事端,釋墨肯定也知道。
其次就是忽略掉自己,刁天現在可沒跟教宗有什麼仇隙,至少暫時沒有,加上帝師這個靠山,除非教宗親自下令,不如,應該沒人會把刁天當目標。
那只可能是釋墨了。
釋墨一臉無辜:「我能幹什麼?不就跟傻妹到處玩,你發現什麼?」
「我們被人盯上了。」
「那肯定盯上你了,你這掃把星。」
「……」刁天也鬱悶,道:「找個酒樓包個房,問一下消息就傳走,暫時不跟九天的人耗。」
「聽你的,前面就有一家。」
進入這家香廈酒樓,刁天更是肯定外面之人已經將他們三人列為目標,也沒跟進酒樓,只是有意無意的朝酒樓靠近。
這些,刁天並不太在意,反正一會穿梭走,這些人也就是做些無用功罷了,刁天也懶得去打發他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古神獸,想辦法拿到古神獸的血再說。
「三位客官,要點什麼?」店小二跑過來招呼道。
「安排一間包廂。」
「好咧。」
三人又被店小二領進包廂,剛坐下,刁天就拿出一顆黑晶給店小二,然後道:「我們找棲賢谷,你可曾聽說?」
店小二搖頭:「沒聽說過。」
刁天又問:「那橋江老人呢?」
「橋江老人?」那店小二道:「這個倒是聽客人說過。」
「哦?怎麼說?」
「據說是一個知識淵博的老人,別的不說,霧界裡他是無所不知的。」
「那你可知道橋江老人在哪裡?」
「聽說要找他,得找到雙子峰,雙子峰我是知道的,就在齊昂城的東面,形如兩孩童對拜,但離此地非常遠。」
刁天笑道:「大概多遠?」
「有三十萬多里呢。」
「多謝。」
刁天又扔了一顆黑晶給店小二,然後道:「你出去吧,我們還有事。」
「客官不點菜?」
「不用了。」
「那小的出去了。」
待店小二出去,刁天關上包廂的門,才取出逆天槍,距離對別人是問題,但對刁天來說,只要有方位有距離,那到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一轉眼,刁天三人又到三十萬里外,飛上高空,能看見數十里外有一座城,是不是店小二所說的齊昂城還不得知,但應該差不了。
「我們飛過去看看。」
刁天並不想去齊昂城問路,裡面肯定也有教宗的眼線,既然雙子峰在齊昂城東,只要在高空飛行,相信就可以看見所謂兩孩童對拜的山峰。
果然,飛了一段時間,這兩座形狀特別的山峰就落入眼簾,飛到雙子峰上空,還能看見雙子峰中間的清幽的山谷中,有著兩座小木屋,屋前有菜圃,應有人居住。
「下去看看。」
三人又飛落到小屋前,正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在種菜。老人穿在十分普通的布衣,感知不到什麼太大的靈力波動,似乎不是修士,至少不是強大的修士。從旁邊的木樁上的茶具旁,那本翻了一半的書籍看,這是個愛讀書的好孩子。
如果老人不是修士的話,在刁天等人面前,的確只能算孩子。
「閣下可是橋江老人?」
「找我?」老人站直起來,捶了捶自己的腰,然後朝木樁走去,邊走邊道:「是要幹什麼呢?」
看來此人就是橋江老人了,刁天道:「在下想問點事。」
「別閣下在下的,你的年紀,估計是我爺爺的爺爺輩,我沒說錯吧?叫我橋江就行了,你們三位老前輩怎麼稱呼?」
刁天不禁笑起來,這老頭倒是好脾氣。
「我叫刁天,這是釋墨大師,那是傻妹。」
「叼天?色.魔?傻妹?哈哈哈……」橋江老人大笑道:「三位老前輩的名號還真是好玩,來,坐下喝杯茶。」
三人坐下,橋江老人又道:「你們來問事,知道我的規矩吧?」
「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