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還是低估了洛桑跟天澤麗的實力,且有戰神訣,在陷入持久戰之後,優勢還是很明顯的,艾正跟來夜也無法跟屍留一樣完美的控制靈力爆發,所以洛桑跟天澤麗越大越強,最終活下來的,正是他們二人。
看著洛桑跟天澤麗二人飛過來,刁天將百味酒葫蘆扔過去,道:「我經常敬別人酒,但這葫蘆裡的酒,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算是並肩作戰一場,這酒為戰友。」
「戰友。」洛桑喝了一口,扔給天澤麗。
天澤麗抹了下額頭的汗,道:「暗部四怪太強大,若非風怪被我們先殺,且我們有戰神訣,這一次還真懸了。」
刁天點了下頭,的確如此,過低的估算暗部四怪的實力了,這一次只能說運氣好,先殺了風怪,否則,結局還真難料。
「教宗派四怪來殺我,只因我非古神且最有機會成就戰神霸體,如今四怪死了,教宗會就此罷休?」
刁天能理解教宗的做法,因而也擔心,教宗會繼續派人來殺他,今天是神尊級最頂尖的高手,明天若派一個神祖,那刁天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天澤麗搖搖頭:「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未必罷休。」洛桑惜字如金。
刁天眉毛一挑:「你們主子沒給你們信息?」
「沒有。」
「那就不好辦了。」刁天不想,也不敢去賭教宗不會再派人,這關乎生死,搏不得,此刻他所想,便是暫時離開戰神競技場,風波平息了再來,儘管戰神競技場不斷移動,刁天無法用逆天槍穿梭進來,但不斷有人進入戰神競技場,尋找這個地方倒也不困難。
但問題在於,刁天再次進入戰神競技場,估摸著至少也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殺足十萬人而成就戰神霸體,這樣的時間,足夠教宗再次注意到刁天。
所以,刁天想成就戰神霸體,只能知道教宗的態度,或者,改變他的態度。
刁天自是沒這樣的能力,但有一人可以。
刁天道:「去通知你們主子一聲,我要找他。」
天澤麗道:「我們主子要見你,自然會見,我們也沒資格去通知。」
「那如何能將我要見他的消息告知他?」
「我們主子無所不知,他想見你,自會……」天澤麗話說一半,忽然頓住,隨即道:「我們主子要見你,你出戰神競技場,朝天空飛,看見白光,飛入其中即可。」
真的無所不知?
帝師強大到這種程度了?
刁天肯定剛剛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天澤麗顯然是剛剛才得到消息,帝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一切也許很快就會有答案,既然帝師叫到,刁天自然要去見上一面。
逆天槍穿梭,出了戰神競技場,刁天便朝天空直飛,也不知道飛了多少里路,果然看見一圈白光,便又飛入白光之中,一轉眼,卻來到一個古怪的地方,天空的密佈極速流動的白雲,好像時間加速了數十倍一樣。下方則是一片水域,平靜的水面映著各種影像,竟是天外天各地正在發生的事。
遠處有一座孤山,一條彩虹橋從刁天這一端,一直連接到山頂。
刁天想飛行,但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飛不起來,只能走上彩虹橋,朝山頂走去,來到山頂,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負手而立,俯瞰山下。
儘管看不到這讓的面容,但那淡漠超然的氣質,看一眼就不可能忘記,果然是帝師!
「你覺得這個世界美麗嗎?」帝師平淡的說道。
刁天走到他身邊,欲滅神族的神魔之子,與神族號稱自身實力最強的帝師站在一起的畫面,這似乎絕不可能發生,偏偏,現在就有太多絕不可能的可能。
「看心情。」刁天不知道帝師為什麼這樣問他,但他樂意回答帝師,這是交流的開端,而交流,有助於刁天瞭解帝師這個人。
而刁天此刻也明白為何帝師無所不知,這片水域上的畫面,就是天外天的一切,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靈器,但製作監視整個天外天的靈器的人,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怎麼說?」帝師依舊看著下方。
「有人有錢就開心,有女人有男人就開心,平淡就開心,等等等等……總之,開心的話,心情就好,心情好,世界自然美麗。如若心情不好,就好像你沒錢,吃飯都成問題;你沒男人沒女人,孤獨一生;你大起大落,又受不了這個刺激,世界對你來說就是灰色的,也許你更喜歡世界末日,而不是明天的太陽。」
帝師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太理解你的話。」
「那是你高高在上,而我是從凡人打滾上來的,我說的是凡人的心聲,不是說要很有錢很多女人或者如何,至少要基本的滿足,其實對於世界的看法是很主觀的,你覺得這個世界美麗嗎?」
「繽紛多彩,很美麗。」
刁天笑了笑,道:「你還是以高高的姿態看待這個世界,你看到的是一幅畫,而我是畫中的一物,我們不同。」
「是這樣嗎?」帝師抬起頭,稍作平視,片刻後,才道:「因為我的眼中,世界是一幅畫,所以是美的,就算醜陋,也是美的另外一種表現手法,是不是這樣?」
「可以這麼說,所以,你似乎無法理解世界的美與醜?」
帝師點了下頭:「是啊,至今我都不明白,他眼中的世界到底有多醜陋?」
「他?」
帝師輕笑起來:「或許你我相見,應該是你有許多的問題。」
「呃……」刁天啞笑起來:「的確是這樣,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幫我?就算你利用我,似乎也在玩火**,一旦我覺醒,你也就不可能利用我了,而我未覺醒,根本沒資格給你利用。」
帝師道:「你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認為,而是我如何看,就如剛剛你回答我的問題,在我看來,你已經有被利用的價值了。」
刁天聳聳肩,道:「看來你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只會告訴我你想告訴我的事,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
「那麼,你會見我,原因應該是我猜出你的身份,對不對?」
「你很聰明,比我想像中聰明許多。」
「既然這樣,有什麼是你會告訴我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