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在下刁天。」
刁天拱手行禮,此地是人家的地盤,且四周高手不少,刁天還得放低姿態。
「坐。」秦燊硯當然回應:「不知道紅印大人叫你來,有什麼事?」
刁天並沒坐下,在一旁道:「紅印大人讓在下參加戰神競技場,在下聽聞戰神競技場便在中天,相信秦大人能為在下指一條路。」
「原來是問路的。」哪怕紅印在近黃地區一手遮天,在紫衣大主教中也名聲在外,但畢竟是在近黃地區,就算刁天持有紅印的令牌,秦燊硯還是不冷不熱,道:「拿著紅印大人的令牌來問路,紅印大人倒是瞧得起本座啊。」
刁天一聽,立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秦燊硯沒直接說他不知道,說明他應該知道戰神競技場在哪,這麼看起來自嘲的一句話,實則是在說刁天不懂做人,人家紅印都瞧得起秦燊硯了,刁天來問路,就開口而已?
「嘿嘿……」刁天低聲道:「紅印大人還說了,這問路費叫在下自己斟酌,在下覺得,起碼一億黑晶,才襯得起秦大人的威嚴。」
「哈哈哈……好說好說。」秦燊硯大笑完,正色起來道:「戰神競技場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哦?大人請賜教。」
刁天倒是喜歡秦燊硯這種人,給他好處,他也會回報你,而不是那種得了便宜賣乖的傢伙。
秦燊硯道:「就我所知,戰神競技場中至少有一百萬人以上,幾乎都是修煉戰神訣的高手,彼此生死搏鬥,每天死傷不計其數,多少年來,也不見有人成就戰神,我看,以你的實力,凶多吉少。」
「多謝秦大人關心,只是,紅印大人有令,在下不敢不從。」刁天故作無奈道。
秦燊硯點著頭道:「也是,有時候身不由己。本座倒有位友人便在戰神競技場中,他叫秦淮河,若你見到他,可請他照顧一二,不過,本座不打包票。」
「多謝秦大人。若在下有所建樹,定不忘秦大人照顧之恩。」
「嗯,好話就不多說了。戰神競技場在天南山頂,大約還停留一個月,你到那裡施展戰神訣,自然能進入其中。」
刁天連忙拱手,留下一億黑晶,便朝剛剛來的地方走回去找釋墨跟傻妹。原本刁天還以為要周旋許久,想不到秦燊硯不但知道戰神競技場所在,為人也這麼爽快,倒是省去了刁天許多麻煩。
來到與釋墨傻妹分別之處,稍作感知,便找到他們,二人正在人群中為競技場的兩個參賽者吶喊助威,刁天將他們拉到一旁,道:「我已經打探到戰神競技場所在,只有修煉戰神訣的人才能去,所以,師兄,這段時間你照顧著傻妹。」
「沒問題,傻妹要是少跟頭髮,那肯定是我釋墨先斷了頭。」
刁天斜眼鄙視:「我不在,你可別亂打主意。」
「佛主的妹妹,你師兄我是那樣的人嗎?」
「王八羔子,老子就是知道你老爹是啥人,才擔心的,總之,傻妹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別亂來。另外,傻妹,遇到危險你就動手,保命為上。」
「哦,什麼叫危險?」
「這……」刁天被這麼一問,倒是不知怎麼回答。
旁邊釋墨大笑道:「危險就是你釋墨哥哥喊一聲佛主的妹妹。」
「滾!」刁天沒好氣道:「你一天喊幾次?反正,危險就是有人要打你,明白了嗎?」
傻妹點了下頭:「明白了,誰打我,我就打誰,對不對呢?」
「就是這樣,那你們繼續玩。」
刁天當即朝秦燊硯所說的天南山飛行,有秦燊硯所指方向及簡單的描述,也就很快的找到這一座距離普隆城數千里,形成烏龜的大山。
來到山頂,卻並非空無一人,竟有七人站在山頂仰望,六個神帝,一個神皇。
刁天瞇著眼,考慮著是不是先把這七個人殺了,但很快就打消了念頭,需殺十萬人才能達到戰神霸體的境界,這七個人不過九牛一毛,倒不如跟他們瞭解下情況。
畢竟,刁天是冒牌貴族,什麼都不清楚,這七人可不一樣。且他們七人都來此地,肯定是修煉戰神訣之人,彼此間沒有動手,必然是達成了協議,也肯定是知道什麼才達成協議的。
刁天飄落地上,微微一笑:「諸位不覺得,自己的實力稍弱嗎?為何還要來戰神競技場?」
那七人中一個神帝冷哼了聲,道:「你不也來送死的,有什麼好得瑟的?」
那名神皇則拱手道:「在下厚山伯爵丁元秋,閣下怎麼稱呼?」
「定遠侯刁天。」
「原來是侯爵大人。」丁元秋道:「戰神競技場易進難出,凶多吉少,刁侯是想去試試身手,還是有令在身?」
刁天笑道:「沒有上頭命令,誰願意進入戰神競技場呢?本候對戰神競技場知之甚少,不知道丁老弟能不能告知一二?」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丁元秋歎著氣道:「戰神競技場據說是另外一片天地,一個小型天外天,沒有地界之分,也沒有霧界,有的,只是不分敵我,沒有理由的廝殺。古神們會賜予許多貴族修煉戰神訣,只要修煉出戰神之力,才會告知戰神霸體以及戰神競技場之事,再給予命令,讓修煉戰神訣的貴族不得不去競技場。雖說每人都有機會成就戰神霸體,但誰不知道,我們只是某些修煉了戰神訣的古神的食量。」
「戰神競技場有多少人?有什麼規矩?需要記錄什麼?注意什麼?有出口?」刁天不想丁元秋漫無目的的述說,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丁元秋道:「我只知道沒有規矩,也有一個出口,但據說有人守在出口附近專門截殺要出戰神競技場的人。現在,刁侯,我們八個人有緣一同前往競技場,不如組為聯盟?」
刁天笑道:「怎麼說?」
「我們互立盟約,相互照顧,再一起尋找出口,起碼有點保命的機會。」
刁天想到自己還要找秦淮河瞭解具體,多幾個人幫忙,倒是多一些希望,反正這些人生死,刁天也不會去在意,倒不如利用他們來查探消息,便道:「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