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讓無天煌跟無天仙這麼著急?
聽刁天詢問,無天煌連忙道:「釋墨,傻妹,花冬,申福,詭惡,天軌七,都被捉了,我們父女二人也被限制三個月內找出殿下的行蹤,否則也要被捉。」
刁天眉頭一皺:「說清楚。」
無天煌道:「此事需從兩個多月前紅印被打之後說起。不知為何,紅印被打之後數日,別京城教廷所有執法者跟神職人員全部分散到別京城中,捉了大量的平民,此事平息了一段時間,大約一個月前,一批高手來到別京城教廷,接走了紅印,卻留下一群更難纏的人,開始是滅姓金的一些勢力,捉了部份人,隨即來到法城,直接將申福捉走,隨即捉走詭惡跟天軌七,一切行動不由分說,武力壓迫,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釋墨跟傻妹還有花冬怎麼被捉?」
「他們撞見釋墨,認出他是瀆神者,就連帶花冬跟傻妹也一起捉了。」
刁天眉頭皺得更深:「傻妹如何被捉?此番主事人是誰?」
傻妹的實力,除非神族三大高手出手,否則,她怎麼可能被捉?
「這個……」無天煌道:「我也不明白,傻妹並沒動手。至於主事人,是一個叫藏鋒的古神,神皇高手,手底下起碼十七名神皇。」
「傻妹沒動手?」刁天不禁搖頭苦笑,他想起當初自己跟傻妹的約定,沒有他的允許,傻妹絕不能對任何人動手,想不到傻妹還真遵守了約定。
「殿下,藏鋒還指名要捉你,屬下本以為神族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但藏鋒並沒捉拿我們父女,倒是蹊蹺。」
刁天點了點頭,已經猜出藏鋒所為的目的——愛麗絲。他所捉的所有人,除了釋墨這個意外之外,其餘人皆是探知過紅印目的的人,換言之,都是可能放走愛麗絲的人。
沒有外人幫助,愛麗絲不可能逃脫。
「看來我是低估了神族對愛麗絲的態度,此事不太好辦了。」愛麗絲的事,刁天還沒跟無天煌細說,無天煌不明所以也是正常,便道:「無天煌,你糾集軍隊,必要時我們得大幹一場。我現在就去別京城教廷。」
「殿下,太危險了。」
「放心,藏鋒會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絕不會殺我,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至少,我還能讓傻妹動手。」
別京城教廷。
當刁天飛到其上空,立即感覺到異樣的氣氛,異常的沉重,也異常的壓抑,或者說,整個別京城都瀰漫著這樣的氣氛,就好像暴風雨壓境一樣。
「刁天!」
教廷中傳來一聲冷喝,便有三名神皇飛上天空,呈三角之勢將刁天圍在中間。
「跟我們走。」
當中一人道。
刁天聳聳肩:「帶路。」
幾人落到教廷大門前,走入正廳中,當中已有數人落座,主位上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面貌堅毅,眼神頗為凌厲的中年人。
「跪下。」那中年人冷喝道。
「跪?」刁天哈哈大笑:「閣下是何人?要我定遠侯下跪?什麼時候貴族與教廷成了上下階級關係了?」
中年人並沒回答刁天的問題,只是朝剛剛領刁天進來的三個神皇道:「把他打跪下。」
「那便試試!」
刁天渾身一震,雙手提起,劃了個圓,四周立即狂風大造,風力席捲四周,似要將四周的一切捲向刁天。
「戰神訣?」中年人擺手讓那三個神皇退下,又道:「你為何會戰神訣?可知道,未經許可修煉古神戰技,乃是死罪。」
刁天停下手,取出一面令牌,道:「紅印大人特允本候修煉,不知道還有什麼問題?」
中年人細看了刁天手上的令牌,確定是紅印的令牌,才道:「紅印大人為何准你修煉戰神訣?」
嗯?
愛麗絲到底把紅印打得多傷?似乎紅印沒交代戰神遺物之事啊。
刁天不認為紅印會私藏戰神遺物,因為那些東西太顯眼,要私藏就一輩子沒法用,等於是廢物,所以紅印不可能私藏,那只有一個可能,愛麗絲把紅印打得開口都困難,倒是下手夠狠的。
刁天笑道:「紅印大人為何特允本候修煉,你大可去問紅印大人,本候倒是奇怪,本候剛出門回歸,就聽說你捉了本候的人,還要捉拿本候,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順便,做一做解釋了嗎?」
「本座藏鋒,此間近黃,臨黃,邊黃地區一切事務由本座主管,本座直接受命教宗大人,擁有此地一切生殺大權,如此解釋,夠清楚了嗎?」
刁天冷笑道:「就算教宗大人給你生殺大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無故捉拿本候的人?」
藏鋒道:「本座要捉拿誰,無需向你解釋,看你是紅印大人的人,本座才好言相談,明白的告訴你,你只需乖乖交代本座想要知道的事,反抗必是死路一條。這是本座給你的唯一的活路,你若是聰明人,就該知道怎麼選擇。」
刁天道:「本候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請藏鋒大人告知本候,本候的人是不是已經被殺?」
「被殺如何,未被殺又如何?」
「若已被殺,本候百萬大軍即刻踏平別京城,此間所有人,一個不留!」不理藏鋒怒瞪雙眼,刁天繼續道:「若未被殺,本候全力配合藏鋒閣下,藏鋒閣下想知道什麼,本候知無不言,哪怕不知,亦可配合藏鋒閣下查探,本候手下絕不敢違背本候命令,他們若封口不說,本候可令他們開口。」
藏鋒瞇起眼,冷聲道:「你可知你剛剛言論,本座即可將你定為瀆神者,殺無赦!」
「哈哈哈,本候若連親信的仇都不敢報,此後也不用混了,生死何妨?」刁天冷眼一對,喝道:「藏鋒閣下,不如爽快點。」
「哼!」
藏鋒站了起來,道:「隨本座來。」
刁天跟在藏鋒身後,一路走向教廷的地牢中,此地深入地下百米,一路上刁天至少看見藏鋒解開十道禁制,可以想像,只要進入其中,插翅難飛。
一直來到一個火光明亮的牢籠中,入眼可見,花冬,申福,詭惡,天軌七,釋墨,傻妹,還有三個刁天不認識的人,想必是金先生的人,這些人全被鎖鏈纏著雙手,囚在牆邊,身體下跪,頭耷拉著。
從他們身上斑斑血跡看,皆是受了酷刑,且用了某種手段,讓他們無法恢復傷勢,唯一身上完好的,只是傻妹,從她微弱的鼾聲聽得出,她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