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無天煌所料,在奇襲了匡天城之後,臨黃地區的各城勢力立即彼此聯繫,不過,更多的是考慮瓜分匡天城這座無主之城。
無天煌刻意留下陳光的性命來讓他散佈恐懼的氣氛,奈何,不到三天就有附近城池攻陷匡天城,將陳光斬殺。
而接下來,刁天屠殺貴族一事傳到臨黃地區,總算引起這個地區各個勢力的注意,當然,是一個個秣兵歷馬,只是沒有一窩蜂的朝邊黃地區進軍,畢竟無天煌大軍頃刻橫掃匡天城大軍一事,足以說明邊黃地區也不是好惹的。
哪一個勢力去進攻邊黃地區,肯定都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們需要商量,組成聯盟,一起發兵。這個時候,命王,天軌七跟十三殺便派上用場,各大勢力出城磋商的人紛紛被暗殺,這讓臨黃地區的人終於明白,不是他們要去瓜分邊黃地區,而是邊黃地區在計劃吞噬臨黃地區。
如此情況下,他們既不敢聚集磋商,又不敢貿然發兵,更擔心邊黃地區的大軍進攻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堅守城池,靜觀其變。
這正是無天煌所要的局面,而他,已經在計劃著將臨黃地區的所有勢力橫掃出局了。
這些,刁天已經沒空去理會,因為有個不小的麻煩正朝他而來——別京城教廷已經派人前來驗血,確定刁天的神族血脈。
麻煩的不是神族血脈的問題,刁天已經抽了一殺一些血隱藏在自己體內,如何驗都沒關係,真正的麻煩,是隨別京城教廷下派的人一起來的,人稱太子伯爵的人物。
太子伯爵,名為江一山,近黃地區一個小小的伯爵。
這些天,刁天也瞭解了天外天各州區域的分佈及取名,以黃州為例,最外圍的區域,稱之為邊黃,臨近外圍的區域,稱之為臨黃,以此規律往神州靠近,分別是近黃,中黃,內黃,外黃,遠黃七片區域。可以看出,每個區域都帶個本州名字,再以中間朝兩邊波動取名。
每片區域大小不一,但越外圍,實力越弱,人口越低;越靠近神州,人口越高,實力越強。
近黃地區與邊黃地區之間還隔了個臨黃地區,所以要比近黃地區的整體實力強上許多倍,近黃地區伯爵爵位最高,但邊黃地區的伯爵卻不在少數,一個伯爵爵位,在邊黃地區並不算什麼。
但江一山這個伯爵,來頭卻是不小,根據申福所說,江一山其實是別京城教廷紅衣大主教江天的私生子,當然,只是傳說。
教廷之人,由於要全身心的奉獻給古神,所以不能有伴侶,更不能有子嗣,所以江一山只是傳說中的江山的私生子而已。
但誰都知道,江一山跟江天有著脫不了的干係,否則,這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小小伯爵,不知道被人殺了多少次。
到底什麼關係就不去探究了,總之,江一山在近黃地區無人敢惹,這讓他養成了欺善壓惡多管閒事的個性。
這樣的人,為何來邊黃地區參加刁天測血儀式?當然是閒得蛋疼來找人麻煩了,而刁天肯定是被找麻煩的人了。
「那小子什麼實力?」刁天帶著花冬來到法城教廷,等待著別京城教廷下派之人的到來,此刻,正與申福坐在大廳中。
申福道:「不過天級實力,關鍵是傳聞是真實的,只不過沒有證據證明而已。」
「若我殺了那小子,會如何?」
「在近黃地區,沒人敢動江一山,這已經足夠說明什麼了,如果他在我們邊黃地區死了,近黃地區會派兵踏平這一帶,所以,刁天閣下,千萬別冒險。」
刁天冷哼一聲,道:「那他最好別惹我。」
「主子……」花冬道:「他要是找麻煩,咱就忍了唄,等他回去,我們在路上做掉他,一個天神罷了,天軌七有一萬中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
「嗯,就這麼辦。」
一旁申福冷汗直流,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女僕,殺心都這麼重,但申福卻不得不勸阻:「刁天閣下,此舉千萬不可為,假如他在路上出事,江天大主教也一定會大動干戈,你要知道,教廷人員不能有子嗣,那傳說雖為傳說,可附近一帶誰不知道江一山就是江天私生?若將江一山出事,江天肯定會發瘋的,那時,他一定會寧殺錯勿放過,你不會想知道一個紅衣大主教有多大能耐。」
刁天呵呵一笑,拍了拍申福肩膀,道:「我們也就說說,別太認真,何況,人家未必會找咱麻煩嘛。」
申福乾笑著,心道:你說說?你都殺了這麼多貴族了,還會怕多殺一個江一山?
此時,有神僕進來稟報,別京城教廷的人來了。刁天三人便走出去迎接,所見十七人從大理石台階不緊不慢的走上來,刁天感知則在這些人身上走了一遍。
那身著白衣長袍的,應該就是別京城教廷下派之人,他左右兩個穿著教廷神僕服飾的,應是他的隨從。
其他人則著裝隨意,但從行走的前後位置,可以看出走在前面的這個身著華服,神情張狂不可一世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所謂的江一山,其身後十三人,應都是隨從。
這些人實力最高者不過天級,實力不高,看來不是保鏢,而是供江一山使喚的下人。
刁天非常不喜歡江一山的眼神,極具侵略性,毫不掩飾的掠奪佔有的渴望,特別是,這眼神正看著花冬。
這也讓刁天想到個錯誤,也許,不該將花冬帶上,美麗的女人,最容易招惹麻煩。
別京城教廷一行人走上大門前,那為首之人雙手交叉胸前,朝申福鞠躬:「別京城教廷執事周慎行拜見申福大主教。」
「免禮。」申福大主教道:「貴族認證不過行個過場,想不到江大人會派周執事前來,實在是我法城教廷的榮幸,刁天伯爵的榮幸。來,我們廳內說話。」
「請。」
「請。」
眾人進了大廳,各自坐下,刁天瞇著眼,透著寒光的盯著江一山,江一山似乎習慣了這種眼神,竟都沒正眼看刁天,只是一味的,毫不掩飾的盯著花冬,偶爾露出令人不爽的壞笑。
花冬被盯得十分不爽,早就想發作了,但見刁天的眼神,花冬心中莫名的甜蜜起來,竟萌生一種想法——殿下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