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艷會來看這麼一場生死鬥的原因,南宮不問有興趣,羽化尚深也有興趣,或者說,就連四葉家的人都想知道為什麼。
四葉艷道:「四葉家與刁家是姻親,刁天來生死鬥,我豈能不來看看,若依照了生死台規矩,我自是不會干涉,若有人以權強壓,那四葉家也得動動權力了。」
姻親?
南宮羽化皆是驚訝,此事他們兩家竟然完全不知道,最震驚的自然是寧家,他們有羽化家做靠山,自是底氣十足,卻想不到刁天竟然有四葉家這個靠山。
更甚者,人家四葉家主是主動過來鎮場子的,由此可見四葉家很重視這個姻親,而羽化家主之所以會來,其實是因為四葉艷到場,而不是寧家有難。
這當中,與刁天相比,寧家就弱了一些。
便是此時,天空黑壓壓的飛來一群人,如此之黑,自是刁天跟他的天幫來了。
「是他!」
四葉家的人中,一女子摀住嘴,驚訝出聲,四葉艷眉頭微皺了下,目光瞥向那女子,女子一驚,低聲道:「香兒有事稟告家主。」
原來這個女子是四葉香,而她被四葉艷一個眼神,立即心都慌了,有些事她本不想說,但被這麼一看,卻脫口而出。
四葉艷道:「說。」
四葉香眼珠子左右轉動,一臉為難,四葉艷會意,
道:「無妨,他們聽不見。」
「是,家主,天空那為首的光頭,叫王天,其實……之前羽化孝廉被惡人所說,殺他的人,正是這個王天,王天說過,我若要說出此事,就得告訴家主,家主自會定奪。」
「他不叫王天,他叫刁天,殺一個羽化孝廉而已,有何讓你如此驚訝?是不是還沒說完什麼?」
四葉香的小心肝砰砰狂跳,面對家主,她自有她的敬畏,也感覺自己一切都瞞不過四葉艷一樣,連忙道:「因為他很可怕,他是神。」
「神?」四葉艷差點沒笑出來,但見四葉香眼神中的驚懼,不禁讓四葉艷正色起來:「如何說?」
四葉香便將她在神魔塚中的見聞一一告訴了四葉艷,聽得四葉艷臉色一變再變:「神魔塚地下有怪物?那刁天能殺?!」
神魔塚是什麼地方?
哪裡存在的事物必然是可怕至極,而神魔塚面世以來十萬年時間,從來沒發現神魔塚中還有怪物,這樣說來,那怪物至少存在十萬年以上,如此可怕的存在,刁天能殺了?
「我聽他說,那怪物好像叫地心魔的寄生蟲。」四葉香補充道。
「地心魔?」四葉艷眉毛一挑,雖然她不知道什麼是地心魔,但神魔塚中沾個魔字,便是上古的魔,那是無法想像的存在,其寄生蟲,恐怕也是毀滅性的
存在,連忙道:「你詳細說說,他所用的兩件靈器的模樣。」
四葉香道:「一件是紫金色的小舟,能變得很大;一件是黑色的手套,那小舟叫他萬劫。」
「小舟……南天門在妖界,刁天是妖界之人,莫非……是雲羅神舟?!那黑色手套……萬劫……難道是萬劫不壞神鎧?!」四葉艷震驚無以復加:「刁天如何能用雲羅神舟?又怎麼可能用萬劫不壞神鎧?不,不可能,他無法供應神器所需,看來,是這兩件神器幫他。」
四葉艷瞇著眼,眼中流光閃動,心道:「遺族神器雲羅神舟,傳聞已成死物,想不到還有其威能。萬劫不壞神鎧更是了得,乃是傳說之物,不可能有人降服,也不可能認誰為主,這太奇怪了,看來刁天有秘密,天大的秘密。」
四葉艷微微一笑,屬於女人的好奇心被激起時那種渴望而俏皮的笑容,若非她屏蔽了外人視線聲音感知,相信看到她這個笑容的男人,不管是誰,都會為她如癡如醉。
「三位家主。」刁天已然落地,朝三大家族的人所站的位置鞠躬:「晚輩刁天拜見。」
雖然不認識南宮不問跟羽化尚深,但兩人氣勢,以及四葉艷在場,刁天已經能猜出誰是誰。
「低階仙王?」南宮不問沒去正眼去看刁天,只是向著四葉艷道:「看來艷妹的姻親
是自信過頭了,不知道艷妹是不是要保他不死?」
四葉艷道:「生死台的規矩,該是如何便如何,技不如人,也只能認命,對寧家也是如此。」
刁天對於家主們沒理會他並不在意,甚至感覺理所當然,而他自己也不會去囂張來引人注意,眼前這些是真正的大佬,地尊仙界的掌權者,隨意一句話,就能左右刁天的生死,對於這種人,刁天沒踏上那個高度,便只能膜拜,妄圖觸犯權威,除非自己手上有差不多的權柄,否則,都是愚蠢的行為。
他的目光,還是對準了寧家,正要開口挑釁,一股靈壓卻是令刁天抬頭望去,獵天權來了。
獵天權落地,便朝四葉艷三人拱手:「晚輩見過三位前輩。」
羽化尚深見獵天權與刁天站一起,頗有些不悅道:「南天才讓你這小子來坐鎮,我們西天三大家主全到,倒是丟人了。」
獵天權哈哈笑道:「前輩誤會了,天權可不是來坐鎮的,天權是來討債的。」
「討債?」羽化尚深道:「莫非我還欠了你小子什麼不成?」
「前輩當然不會欠天權,是寧家欠了天權兩百萬黑晶。」獵天權取出刁天給他的羊皮紙,將之扔向寧家那邊,道:「有字據為證,不知道有沒有人想抵賴?」
寧家寧元聖接下字據一看,登時大怒:「兩百
萬黑晶?你們這種強搶,竟拿過世的元峰作假,你們……你們欺人太甚!羽化家主,還請為我們寧家做主。」
「作假?」獵天權又取出刁天給他的一塊影像石扔向寧家那邊:「既無強求,亦無作假,乃是寧元峰自己欠債畫押,真憑實據。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晚輩來討債,三位家主不會連這種事也要強詞奪理吧?若是如此,晚輩這就回去,您說呢,羽化尚深前輩?」
「這……」寧元峰臉上既是憤怒,跟多的是無奈,獵天權會這麼回去嗎?當然會,但是,回頭就不一樣了,這等於寧家徹底得罪了獵天權,過後獵天權來滅寧家,誰能阻止?寧元峰是不願出這個冤枉錢,他只能看向羽化尚深,看看羽化尚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