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雖然只看到灰色的四周以及灰黑色的土地,但從天空下來都要這麼久,可以想像這個神魔塚恐怕是永遠跑不到邊的廣闊,沒有火焰所在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舟神嘿嘿一笑:「你就慢慢找唄,我可不知道哪裡有,說了是碰運氣。」
「佛主的妹妹,我咋感覺你在坑我?」
「是你要來的,我可沒強求,而且你也沒問清楚,難道還要老爺子我跟你說這神魔塚沒有邊際,強大的火焰又不知在何方,你可能找個幾年都找不到?你問了我就說,你不問,我可想不起要說什麼。反正沒什麼危險,你就花點時間找找嘛。」
「真沒危險?」刁天忽然對這話表示十二分的懷疑。
「真沒危險。」
「那有危險,你出手幫忙,你不答應,就肯定是坑我。」
「好,反正這裡出手,也不怕被人知道我的存在或者未滅性太大。不過我先說明,除非神魔塚自身存在的危險,人為的危險我可不出手。」
「人為?還有人在此地?」
「不好說,神魔塚沒有邊際,也就不可能探尋完全,雖然說寶物都被前人拿光,但總有些人想碰運氣來神魔塚走一遭,畢竟運氣好得到神魔遺留的寶物,那就打發了,所以,你在神魔塚中碰到其他人,一點也不用奇怪。」
「反正沒利益衝突,遇到旁人也沒什麼。」
有了舟神的保證,刁天便肆無忌憚的張著天風鬼龍斬,貼著地面極速的飛行,神魔塚彷彿都是平地,沒有任何隔阻,飛行起來比天空的小鳥還自由暢快。
刁天越飛心情越是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自由自在,有種天下唯我的感覺,哪怕眼前看到的只是灰茫茫的一片,但飛行的感覺還是讓刁天亢奮得想長嘯一聲,如果不是怕惹來不必要的危險的話。
但再好的感覺,如果持續久了,也會覺得乏味,甚至厭煩,人未必是喜新忘舊的動物,但刁天的確也覺得開始的無拘無束,變成現在的厭煩了。
「舟神,那是什麼?」
在刁天幾乎厭煩的想大叫之時,天空忽然飛起無數的藍色的火焰,一朵一朵的,將整個天空照成藍色,而在灰色霧氣的隔阻下,這種藍色形成一圈圈的光圈,十分美麗。
「這是不死鬼火,一種充滿靈性的火焰,不知道如何形成,對你而言沒什麼用,因為這種火焰一點殺傷力的也沒有,只是無法熄滅而已,所以叫不死鬼火。這種火會隱藏在魔神塚地底,每隔幾天就會空,在天空停留好幾天,現在是你的機會,因為這些光芒讓你可以看得更遠,更有機會找到魔神塚當中別的火焰。」
「確實如此。」
刁天當然不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便繼續極速飛行,很快,他便看到了遠處傳來的暗淡的黃光。
「火?」
這光芒讓刁天如此激動,立即朝光芒飛去,當靠近那些光芒,卻讓刁天心頭一驚。
根本不是什麼強大火焰,而是三個人,一男兩女,各自拿著特殊製造的火炬。
這種不期而遇,讓雙方都十分警惕,特別是刁天,因為對面三人中,那男的是低階仙帝的存在,另外兩女則都是高階仙王。
四人皆落到地上,彼此從突然的相遇的緊張中舒緩過來,刁天拱手道:「在下王天,沒什麼惡意,三位不必緊張。」
刁天也想不到,竟然真能在魔神塚中遇到旁人。
那男的打量了刁天幾眼,不屑道:「緊張?區區低階仙王,也能讓我們緊張?」
「呵呵,在下口誤。」刁天不想惹麻煩,便道:「三位繼續,在下告辭。」
「慢!」那男的帶著陰險的笑容道:「你可以走,儲物戒指留下。」
佛主的妹妹!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刁天只是不想惹麻煩,但卻未必就怕了這個男的,再說,隱刺雖為低階仙帝,但畢竟是王天凌貼身跟班,實力必然高於一般的低階仙帝,否則王天凌也看不上他,再加上隱刺精於隱匿,刁天同樣如此,為了殺彼此,刁天跟
隱刺都必須分出精神來鎖定對方,以至於雙方都沒發揮自己擅長的戰鬥方式。
一旦讓刁天用自己擅長的戰鬥方式,加上神魔塚難以視物,難以感知,刁天絕對有把握做掉眼前這個低階仙帝。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刁天瞇起眼,體內仙靈氣轉動。
這男的想要刁天的儲物戒指,並非看上刁天擁有的什麼東西,而是想知道,刁天在神魔塚中是不是找到了什麼,刁天倒也是這麼想,也許這三人,已經找到什麼寶貝了呢?
「你找死!」
那男的大怒,一股靈壓就朝刁天壓來,旁邊一女子卻拉了下他的手,朝他搖頭道:「相見即是緣,學長何必如此對待晚輩,傳出去還怕被人笑話。」
「哼。」那男的冷哼一聲,卻冷盯了刁天一眼,那眼神好像看在女子的面子上,饒了刁天一樣。
饒不饒,可不是這男的說了算了,而是刁天有沒有打算搶他們,但衝著女子幫忙解困的面子上,刁天就暫時不予計較了。
那女子又說道:「你是來尋寶,還是來煉器煉丹的?」
煉器煉丹?
刁天心中打了個激靈,既然女子這麼問,那肯定有人在神魔塚中煉器煉丹,而神魔塚中無仙靈氣,自己激發火焰,必然消耗大量的仙靈氣,本身實力,怕誰也支持不了一件
像樣的靈器的煉製,除非……借助神魔塚中的火焰!
莫非這三人知道神魔塚中哪裡有火焰?
這一想,刁天立即放低姿態,準備套話了,朝女子拱手道:「晚輩是聽聞有神魔塚存在,想來見識一下,既不是尋寶,也不是煉丹煉器。只是晚輩實力低微,在神魔塚中如若無頭蒼蠅,還希望三位前輩能指點一二。」
那女子點頭道:「難怪你連磷火都不帶,沒有磷火,在此地只能看見十米內的東西,行走自然不方便。」
刁天尷尬的摸著腦袋:「晚輩是正法學院的新生,很辛苦才進入學院,倒還沒時間從學院中學到知識,對了,三位前輩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