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淡淡看了那城門衛一眼,只是不明白,這麼多人要進城,為何偏偏選他來盤問,這麼多人不刁難,偏偏刁難他?
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嗎?
刁天輕輕的笑起來,目光閃動,正要有什麼動作,卻有一匹馬跑了過來,馬上坐著一位英姿颯爽的面臨女子,一記馬鞭就甩向那城門衛,只聽啪的一聲,那城門衛臉上就多了一條暗紅的血痕,聽那女子喝道:「姑奶奶說過,你再敢亂說費,或者刁難外地人,姑奶奶就絕不輕饒你,今天,你要給我撞見了,說,要怎麼罰你?」
「啊!」那城門衛也不敢發怒,卻是嚇得跪下來:「林小姐饒命,小的不是刁難外地人,是看此人可疑啊。」
被呼為林小姐的妙齡少女看了刁天一眼,道:「他有什麼可疑的?」
「林小姐請看,此人從沙漠方向而來,皮膚沒曬黑,怎麼會是沙漠來的?再看他衣裳布料精貴,手上戴的戒指也挺古樸的,必是有財勢的,怎麼步行入城?小的就是覺得他可疑,才留他盤問的啊。」
刁天此刻算明白了,這城門衛是看他或許有錢,想撈點油水,奈何刁天不識相,所以刁難。而林小姐來了,這廝就改口讓刁天成了可疑之人了。
那林小姐又打量起刁天,不禁點頭:「這位先生,他所說的,你可否解釋一下?」
刁天看著林小姐,見這個女子大約十八的年華,模樣俏麗,一身皮革,頗有英氣,且她懲治城門衛,說明她在這個楓谷城中頗有地位,而為人,也頗有正義感,如此,刁天對她也客氣起來,道:「貧僧悟歸,是一個苦行僧,自是步行而來,至於為何不曬黑,貧僧皮膚天生就曬不黑。」
「原來是和尚。」林小姐轉向城門衛:「聽見沒,人家是和尚,看他光頭這麼亮,就不像說謊話的。你就放他進城了。這一次,算你有理由,姑奶奶就不罰你,記住,做好你的本職,敢逾越讓姑奶奶知道,定不饒你。」
「是是,小的遵命。先生請進城。」
「不,還得等等。」刁天笑著道:「剛剛你罵貧僧狗雜種,對是不對?」
「我嘴賤。」城門衛狠狠瞪了刁天一眼,似乎在威脅刁天不要計較,可嘴上,他卻不敢威脅,畢竟林小姐還在的。
「嘴賤也沒用。你罵貧僧,貧僧都不會饒你,何況你罵貧僧狗雜種,可就把貧僧的父母也罵在其中了。你,該死。」
有些人覺得罵人沒什麼,可刁天從來不這麼認為,嘴賤也該死,所謂千夫所指無病而死,有些人嘴賤罵罵人,卻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有些人就因為別人的風涼話或者惡毒言語,搞得神經有病,抑鬱等等,嘴也是可以殺人的,就是無心,就可以免罪?
也許律令可以,但在刁天這裡,不行!
「你說我該死?」那城門衛似乎得了理,在林小姐面前也膽氣狀了:「我就覺得你可疑,你還這麼說話,我看你就是準備搶我們楓谷城的沙盜!」
林小姐也覺得刁天說得話有些問題,因而,也沒表態。
刁天則微微一笑,慢慢朝城門走去,而那城門衛手握在刀柄上,卻是一動也不動了,他永遠也動不了了。
刁天要殺一個凡人,連手都不需要動一下。
人們還等著看好戲,可刁天已經進了城,而他們卻還不知道,定格了一般的城門衛,其實已經沒氣了,直到另外的城門衛去推了下他,見他倒地,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等等,悟歸大師。」
刁天還走在街道上,準備尋一家客棧吃一頓,至於城門那裡可能惹出的麻煩,他已經拋在腦後,卻不想,那林小姐竟然騎馬追來了。
「施主,找貧僧有什麼事?」
刁天停下來,看著馬上的林小姐。
林小姐道:「我叫林仙兒,大師叫我仙兒就可以了。請問大師,你是不是除妖師?」
「是如何,不是如何?」
「不瞞大師,楓谷城如今危在旦夕,卡卡裡最大的沙盜團聽說招了一些除妖師,三天後就要掠奪我們楓谷城,大師如果是除妖師,還請大師伸出援手。」
「你是城主的女兒?」
「不是,我是城中寶芝林酒坊東家林省的女兒。」
「你既然不是城主的女兒,幹嘛這麼關心這個事?是因為你家在城中是大戶人家嗎?」
林仙兒搖搖頭:「我家雖說是大戶,但也沒到要為城主憂心防禦的地步,只是,城主黃天路無能,他所想的,沙盜也只會搶掠平民,哪怕搶到他那裡,他也可以出錢消災,反正不是沙盜的對手,他也就在城門設防,晚上宵禁了事。可我卻不能看著平民白白被搶,有機會,自是要爭取。還請大師幫我。」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你給我個理由。」這事,刁天卻不太想管,他只是路過這個城,準備休息一下,然後繼續他的行者之路。
只因他不是純粹的愛心氾濫,誰又知道沙盜就是惡,城裡的人就是善?刁天沒為此做判定,那就不管了。
「救人還需要理由?」林仙兒皺著眉頭道:「你看看城裡的人,難道就看著這些無辜的人被燒殺搶掠?對你來說,保衛他們,只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不幫呢?」
刁天微笑道:「你又怎麼知道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也許,我得拿命去拼,這些人,值得我拚命嗎?我就算好心,自己送命了,是不是罔顧生命?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我選擇先救我自己,不對嗎?總之,要我出手,給我個出手的理由。」
林仙兒看起來很無奈,卻是咬了下牙:「五萬金,我能出這麼多而已,請大師幫忙。」
「金錢於我如糞土。」
「那你想要什麼?」
刁天帶著幾分戲謔道:「看你也有些姿色,今晚就陪我吧,沙盜的事,我幫你解決。對我來說,的確只是舉手之勞。」
「你……你是和尚。」
「和尚各有戒律,不巧,色.戒不在我佛門之中。」
「不行……我不能,大師,請換別的條件。」
刁天搖了下頭:「貧僧只這個條件,我幫你救人,你以身相許。成交的話,現在就隨我去客棧,不願的話,依貧僧看,不過三天時間,你恐怕找不到另外一個有實力的除妖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