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李協見刁天半天才回來,肯定是見到義了,連忙詢問情況。
刁天自是不會跟任何人說自己與義的關係,即使是結拜兄弟,只能敷衍道:「哪有怎麼樣,我就在他所在的地方蹲了大半天,還是連他一面也見不到。」
旁邊昊冷哼一聲:「老子最討厭的就是架子大的傢伙。」
李協則道:「義在妖界口碑不錯,應不是這種人,想必的確有要事,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我泰豐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義接觸啊。這些先不說了,刁天兄弟,莫傑跟賴傑也來了,還有牛菲兒也在,約我們去湖中遊玩,怎麼樣,一起去?」
「當然,走吧。」
巨蟹風景宜人,當中最有名的就是泰龍湖,湖面寬廣,湖水平靜無波,岸邊楊柳擺動,能讓人平心靜氣,當然,出名的不是因為這些,而是每到傍晚日落之時,湖水中一種極特殊的魚會在霞光下散發七彩的螢光,那時,整個湖色彩絢麗,又特顯神秘,且這種被稱之為七彩電光魚極其美味。
看日落,賞游魚,品美味,才令泰龍湖如此出名。
義設了晚宴,在晚上八點,所以,前來道賀的人,許多都選擇到泰龍湖遊玩。
「李協兄弟。」
湖中,一艘小船上,莫傑朝李協大喊,此刻刁天戴著無相面具,所以莫傑也就認得李協而已。小船上除了莫傑,還有賴傑跟牛菲兒,三人似乎在垂釣,顯然也是垂涎七彩電光魚的美味。
刁天三人腳下一點,便都飛到小船上,莫傑看著昊跟刁天,道:「這兩位怎麼稱呼?」
李協道:「這位是昊……至於這位……還是他自己介紹吧。」
李協也不知道刁天是不是要瞞著賴傑他們,只能有刁天自我介紹了。
「我是刁天。」與妖界雙傑也算生死之交,沒必要隱瞞自己,反正要擔心出賣的話,李協是一個,汐顏酒館一堆人,這些人隨便一個出賣刁天,刁天恐怕會立即被仇人殺了,既然已經有人知道了,那不如選擇相信這些生死之交。
牛菲兒驚訝道:「怎麼換了容貌?那你的頭還是不是一樣的硬?」
「……」
刁天無言以對,這妞難道只關心頭硬不硬?
莫傑則到刁天旁邊,扯了扯刁天的臉皮,讚歎道:「這誰做的?皮跟真的一樣,連聲音都變了,還有沒有,給我個。」
刁天聳聳肩,目光卻移向岸邊,一股熟悉的靈壓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見岸邊兩人正與幾人發生爭執,而那兩人中的一人,卻是刁天熟悉的人——大空無。
刁天嘴角揚起:「釣魚似乎沒什麼意思,不如我給幾位來點好戲。」
在看岸邊,大空無已經將與他們爭執的七人中的一人踩在腳下,朝旁邊同伴道:「齊王殿下,這些人冒犯了你,你說說,要怎麼處理呢?」
與大空無一起之人,身著紫金龍袍,卻一臉猥瑣相,應是個愛擺譜的滑頭,從大空無對他的稱呼看,這個齊王,便是大唐皇的小兒子,也是僅存的一個兒子。
齊王微微一笑:「畢竟都是來給僵皇道賀的,不好玩得過火,你們幾個,就磕頭認錯得了。」
那七人應該是一夥的,其餘六人見自己同伴被大空無踩在腳下,卻都敢怒不敢言,大空無不是無名之輩,齊王也不是,何況,這兩人都有五級聖者的靈壓,這七人明顯不敵。
「不知道我的七個小輩怎麼得罪了兩位呢?」
刁天凌空而來,落大空無之前,隨手一震,卻有孤龍吟的威力衝向大空無,驚得他連退幾步,瞇起眼道:「閣下是誰?」
單手一震,便有五級聖者的威力,顯然來人是五級聖者,且從其靈力看,似乎蘊含了冰雷屬性,必然不是一般人,大空無卻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天下間,五級聖者不是某個勢力的頭,就是背後有大靠山,哪怕大空無是佛皇弟子,也不是處處都有人顧忌的,若惹了什麼神秘勢力的人,他也吃不消。
而刁天的出現,大空無是完全認不出來人是誰,豈敢隨意出手?
刁天呵呵一笑:「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們,為何欺負我的小輩?」
那被踩在腳下之人連忙爬起來,與其餘六人站在一起,都感激的看著刁天,他們自然不認識刁天,但他們不是白癡,自是知道有人幫他們出頭了,所以都乖乖站在後面,誰都沒有出聲。
「欺負他們?」齊王冷笑一聲:「他們說本王狗眼看人低,當然,本王大人有大量,是不計較的,不過,罵本王是狗,豈不是罵本王的父皇也是狗?天下誰敢罵唐皇?本王也是大度之人,就不計較他們的死罪了,只要他們磕頭認錯而已,你這個長輩,是不是代他們磕頭認錯呢?」
「好啊。」刁天笑道:「那我就磕頭認錯唄。」
刁天笑嘻嘻的站到齊王前面,反倒令齊王有些錯愕,此人這麼好說話?
「我磕啦。」
刁天的頭忽然猛的往前砸,同為五級聖者,這麼近的距離,齊王自然反應不及,被刁天的額頭砸到鼻樑上,而刁天的身體強度,恐怕除了死去的海龍王,就沒有五級聖者能與他比硬了,這一砸,直接把齊王砸得頭顱後仰,耳鳴目眩的仰面倒地,整個鼻樑都塌了,那鼻血跟噴泉一樣。
巨大的震力,也震得齊王腦袋蒙了,一時半會沒法做任何反應。
倒是旁邊的大空無看得怒火直跳:「你找死!」
刁天聳聳肩:「他說磕頭認錯的,哦,頭是磕了,忘了說對不起,現在說不遲吧?真是對不起。」
這態度,擺明了耍花樣,大空無自是怒不可遏,身上靈壓散開,若怒目金剛般的喝道:「你既然敢傷齊王,看來是不把唐皇放眼裡了?你又有什麼資格不把唐皇放眼裡?」
大空無雖怒,可他不是白癡,敢一見面就消遣齊王,就絕不可能是等閒之輩,怒歸怒,被打的是齊王,大空無可沒必要為了齊王而給自己招惹個大麻煩。
「唐皇?」刁天撓了下耳朵:「沒聽說過,不過,這狗齊王的老子,不也就是一隻狗?話說,你又是誰?齊王養的狗?怎麼現在時興狗養狗嗎?這是不是叫狗娘養的?」
「你!」大空無右手握拳,關節捏的發白,那是給刁天氣的,他倒還是能忍,只是冷聲道:「我乃佛皇弟子!」
「咦?」刁天驚訝道:「佛皇好像聽過,是一條老狗,老狗還收徒弟?你這狗娘養的還給狗做徒弟,真是天下奇事,你們說,是不是啊?」
刁天與大空無齊王之間的動靜,早已是惹了一大群人圍觀,被刁天這麼一問,眾人是嘩笑不已,誰都知道,有好戲看了。
ps:腦子不好,差點忘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