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幾人,終於還是彼此道別後,各分東西。妖界雙傑急匆匆回大漢,李協則回大秦,四葉黑據說追著小殭屍去了僵域,刁天獨自一人,駕鶴朝混亂之城而去。
清風拂面,刁天心不在焉的俯瞰下方,此刻他一心就想著,紅什麼時候出現。
「紅是紅蓮聖女,也就是我媽,她答應我會告訴我一切,如今我的實力足夠了,我終於能夠與她相認了!這些年,她為了我,為了刁家之仇,一定受了許多的苦吧,以後,我會好好孝順我媽的,任何人,別想再傷害我媽!」
刁天雙手捏成拳,為即將可能知道的一切而有些緊張,三十幾年無父無母的生活,刁天似乎已經習慣了,其實不然,也許他不懂得什麼叫母愛,什麼叫父愛,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但自他懂事的幾十年來,他不止一次問過天,為什麼他沒有父母,是什麼理由,讓父母不要他?
而這個答案,不是猜測的真正的答案,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因為刁天,有五級聖者的實力了!
「沒想到,海龍王會死在你手中。」
一把熟悉的中性的聲音傳來,便見紅從遠處快速的飛來,片刻,便落到刁天的靈鶴之上。
「媽!」
刁天想過自己再次見到紅會如何如何,但一切猜想,到現在紅出現,他只是脫口而出的一句呼喚而已。
「……」
紅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肩膀聳動了幾下,似乎要忍住笑,可她卻依舊強裝著臉上的冷漠。
「媽,我都知道了,醉公子告訴我,你就是我媽,媽,這裡沒有別人,你還不能認我嗎?」刁天莫名的有些激動,眼淚水控制不住的盈眶。
「我不是你.媽。」紅聲音很平淡。
「媽,你為什麼不認我?」
「我不是你.媽,別說這個問題,你如果想知道當年刁家之事,就別胡思亂想,有機會,你一定可以跟你母親相認,但不是現在。」
「還有苦衷?!」刁天擦了擦眼,在他看來,紅已經承認是他.媽了,否則,也不會有有機會可以跟母親相認這樣的話,換句話說,一定是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機,媽媽一定還有苦衷,所以刁天沒記性執拗下去,道:「媽……不,紅,你可以告訴我當年了的事了嗎?可以告訴我一切沒有?」
「我說過,你只要達到五級聖者的實力,就有資格知道一切,如今你殺了海龍王,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只是,有人讓我問你一句,你真要知道關於你的一切?一旦知道,你將背負承重的仇恨,背負無盡的自責,對你來說,就是一種痛苦,你認真的回答,當真要知道?」
「要!我知道我是刁家之人,我也知道我家滿門被滅!」刁天目光堅定的看著紅:「為人子弟,不能為父親報仇,就枉為人!為家族之人,不能報滅族之恨,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假如為此我要背負什麼,無論背負什麼,我都願意承擔。」
「好吧。」紅點了下頭,道:「你的確是刁家血脈,刁家三皇之一,人稱閻羅的刁狂道及火蓮教聖女殷無霜之子。五百年前,刁家盛極一時,一門三皇,天下只此一刁,而你,便是那時出生。你是在一個下著雪的早晨出生,當時,天下皇者齊聚道賀,刁家風頭一時無兩,卻也是在當晚,刁家一門兩萬多人,只有你母親一人逃生。」
刁天咬著牙,冷聲道:「是哪些人?!」
「佛皇,秦皇,漢皇,唐皇,天.皇,血尊,狂尊,還有更強大的人,也是主導這一切的人,具體是誰,只有佛皇等人知道,因為單憑這些人,還不足以一.夜滅了刁家,刁家還有一位老祖,也是尊者!」
「尊者?」
「皇者之上稱為尊,擁有五行陰陽之力,可亂五行,擾陰陽,為妖界真正的至強者。」
「這樣一股勢力,已經是妖界除了妖族之外,人類幾乎所有強者齊出了,他們,為了什麼?!」
刁天的確被震撼了,他想過自己的仇人,可能會是三四位皇者,卻想不到,連尊者也有,要報仇,簡直就是跟半個天下為敵。
「為了你。」
「我?!」這一句,讓刁天更是震撼。
「這事,得從更遙遠的時期說起。許久之前,其實並沒有魔,但不知道什麼勢力牽了頭,說妖界即將妖魔橫行,而罪魁禍首,便是摩阿煉獄的一位聖主,於是,許多大能在這股勢力的帶頭之下,通過某種手段進入了摩阿煉獄,到了聖主所在,傷了聖主,也令摩阿煉獄成為真正的煉獄,而傳說中,聖主並沒死,卻發下毒誓,必然要令妖界生靈塗炭,還會降下魔種,借魔種之力在妖界重生,毀滅所有破壞摩阿煉獄的人,同時也要毀滅整個妖界。」
「我是魔種?!」刁天雙目大睜,難道,他就是刁家毀滅的因素,他就是要毀滅妖界的存在,這就是他擁有魔性的原因?
紅搖了搖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到如今,是不是有魔種,你是不是魔種,誰能確定?」
「那我身上怎麼會有魔性?」
「怎麼?你是不是想,你是魔種,你會毀滅妖界,那些人滅刁家是情非得已,也是情有可原,不能找他們報仇?」
「哼!」刁天一聲冷笑:「哪怕我真是魔種,哪怕我一定會滅妖界,他們殺我,滅刁家是維護正義,但這絕不可能成為我不報仇理由,或者說,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讓我不去殺光這些人!刁家兩萬多人絕不會白白的死去,他們必須瞑目,而只有用仇人的血,才能讓他們瞑目,我既然是刁家血脈,就不可能不報仇。我只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有魔性,你應該很清楚,我的魔性隨時可能令我成為另外一個人,成為魔。」
「很好,你能這麼說,相信那位會很欣慰,至於你的魔性,其實此事,有人也調查過,並非只是你一人出生就有魔性,只是那些人沒多久就被魔性侵蝕,不是成魔,就是死了。你的出生太多人關注,才會讓你有了被說成魔種的結果。至於魔性從何而來,無人知曉。」
「那麼後來呢?我既然是刁家被滅的根本原因,那我怎麼沒被殺,怎麼會被癲佛救了?刁家那麼多高手還是被滅,你……我媽怎麼會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