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猜測昊肯定在汐顏酒館之中,不然東家不會下令蛇姬進入就殺之,東家外冷內熱,不是個絕情的人,此舉肯定是在幫昊。
進了汐顏酒館,果然看見昊跟慕汐顏坐一桌子在喝酒,兩人自顧自喝著,都沒理睬刁天。
刁天已經習慣汐顏酒館這種氛圍,一點不熱情,似乎也不顧其他人,但刁天知道,只要是酒館夥計,這些人都能夠為彼此付出生命,就好像當初慕汐顏渡劫時一樣,寧願死,他們也不願拋棄慕汐顏。
「東家,昊哥。」刁天算是汐顏酒館中的另類,至少他習慣跟別人打招呼,見兩人都沒回應,刁天也跟著坐到桌子邊,說道:「這一次我跟屠夫去大漢,遇到賞金獵人,差點死了,不過沒事。後來我去了萬佛法會,遇到強大的魔,還好化險為夷。對了,屠夫跟鋼手大哥呢?」
刁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慕汐顏還有昊說自己的經歷,也許,他已經將自己當成汐顏酒館的一份子了,雖然,汐顏酒館的人都是殺手,而他不是。
昊給刁天倒了一杯酒,然後才道:「屠夫已經說了你們的事,他跟鋼手去任務了。我說刁天兄弟,蛇姬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有了。」
「去,又是這個借口,不理她,另外……」昊托了下墨鏡,刁天能感覺到他的眼神透出墨鏡的冰冷:「我在汐顏酒館一事,是不是你說的?」
刁天連忙擺手:「可不是我說的,她在大秦那會追你離開之後,就再沒見過她了。她怎麼知道你在這,我可不清楚。話說回頭,蛇姬又漂亮身材又好,又對你這麼癡情,大家又都是殺手。你怎麼就不要了她?」
刁天沒將蛇姬有了的事說出來,主要是看看昊的口風,或許是善心作祟,刁天不想蛇姬跟了一個負心的人。女人不怕嫁不出去,怕的是嫁錯了人,特別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昊搖了下頭,少有的正經起來,道:「正因為是殺手,我才不能要她。我的個性閒不住,不殺人手癢癢,她也如此,這已經成了我們生命的一部份,所以我們都不可能放棄殺手的行當,可這一行,朝不保夕,也許明天我就掛了,或者她掛了,我不想為她牽掛,更不想她為我牽掛,現在這樣不錯,跟她玩玩幾夜,大家就各分東西,反正,認識她以後,我還沒碰過別的女人,我算是專情的了。」
原來彼此都有情。
刁天點了下頭,笑道:「那她如果真有了你孩子,你怎麼辦?」
「哪那麼容易有?我們的實力越強,越難生育。沒看見許多老古董數百年才有一子嗎?那還是有一堆女人的情況下才有呢。」
「我是說,如果她真有了,你難道連孩子也不要?」
昊聳聳肩:「如果她真有了,我就娶了她,嘿嘿,可惜她這個借口,都用了幾十年了。」
「她真有了。」
「別開玩笑。」
「真的,看那肚子,起碼三四個月了。」
「當真?」
「不信你自己去看?」
「老身要抱曾孫子了嗎?好啊好啊,就不知道,我那不孝的孫子,願不願意完成我這個老不死的願望啊。」
昊的奶奶人沒出現,聲音卻從酒館後園傳了過來。
「奶奶!我馬上去看情況。」
昊最是孝順,連忙飛奔出酒館,看來,他與蛇姬這事成定了。
刁天則看向冷冰冰喝著酒的慕汐顏,道:「東家,我想跟你做筆交易。」
慕汐顏沒回應,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物,此物龍眼大小,晶瑩剔透,看似一顆寶石,但慕汐顏放到桌子上,這東西卻有一點彈力,像膠狀物。
刁天看不明白,問道:「這是什麼?」
「五級聖丹天脈靈丹。廢人吃下去,都能立即九星合一,聖體大成。除妖師吃則能立即凝聚聖胎。而若經脈殘廢之人,吃之則可經脈重生,亦能成為聖者。不過你的情況略有不同。你修煉九死一生煉體**,經脈星穴其實堅韌無比,又完全封閉,極難靠丹藥來重開,好在你已經開了兩個星穴,倒是可以借助此丹多開幾個星穴,至於能開多少個,就看你造化了。」
刁天驚訝道:「這顆靈丹給我?」
慕汐顏淡淡道:「不給你,我又何必用三個任務的酬勞來換取?另外,屠夫跟鋼手回來的話,應會為你帶來不少真龍血脈的血液,你就不需要去尋找了。」
「這……」刁天神色古怪的說道:「東家為何這麼幫我?」
他是看不懂,自己的交易還沒開口,慕汐顏怎麼將他所要的事都做了?目的何在?
慕汐顏道:「你既然是酒館夥計,也就是我們的一員,汐顏酒館沒別的規矩,只有一條,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三字,讓刁天有種莫名的感動,許多家庭的親戚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可這個酒館,既能共生死,也能共利益,這才是自家人!
「東家。」刁天將真言靈戒中的箍龍葫蘆取出,道:「這裡面還有兩個份量的玄黃之氣,若不夠,我還知道有玄黃之氣的地方,也許還存著一些,應該足夠幫助東家成就皇者了。」
「嗯。」慕汐顏神情依舊淡漠,卻也沒拒絕,將箍龍葫蘆收了起來,道:「你去寒潭那吃天脈靈丹,那裡無人打擾。」
刁天點了下頭,又道:「還有一事要請東家幫忙,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海龍王的下落?」
「海龍王敖風?」慕汐顏眉頭微皺道:「他的下落我正好知道,他是我的任務目標,不過,這個任務我拒絕了。你尋他何事?」
「殺他。」
「我勸你暫時別動這個念頭,海龍王的實力,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與他有仇,不管殺不殺得了,先知道他的下落也好打算。」
慕汐顏這才點頭,道:「他應該在僵域的空靈谷,往摩羯森林去的話,雖然路途較近,但摩羯森林多是無意識的殭屍,十分危險。所以你最好從西牛賀州前往,過了老牛橋,前進百里就差不多到空靈谷。空靈谷是僵域少有的幾處沒有屍氣的地方之一,所以不會有殭屍。你如果去了那裡還看見殭屍,那說明海龍王有僵域之皇義的庇護,那麼,你不能殺他,義是妖界的巨頭,帝國皇者都要繞道走。」
「好的,那我去吃天脈靈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