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可不可以別摸我的頭?很敏感的。」
刁天被那女子摸得面紅耳赤,倒不是他害羞,而是如今魔性後遺症還在,魔可不僅僅嗜殺,同樣也好.色,所以被女子一摸,刁天就有種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喲,還害羞了。」那女子白了一眼,隨即不耐煩道:「快,給我們準備酒菜伺候著。」
刁天聳聳肩:「東家有喜,半打烊三天。」
「啥叫半打烊?」
「就是你們自己倒酒,乾糧自帶,沒人伺候。」
一個身材高大,長相頗為兇惡的人一手按住刁天的頭頂,將刁天提到眼前:「你敢不伺候著?」
刁天一臉微笑:「東家的規矩,我可不敢破壞。」
「惡聖,放了他吧,慕汐顏那婆娘最是護短,讓她知道,回頭不找你麻煩才怪。何況這小光頭實力太弱,欺負他有啥意思。」
「去,無趣,小子,別讓老子在酒館外看見你。」
惡聖見刁天甩到地上,啐了一口,一群人就熱鬧哄哄的走進了酒館。
看著這群人,刁天臉上依舊是人畜無害的微笑,並沒什麼惡念。
但熟悉刁天的卻是知道,刁天心裡想著:別人老子把魔性平息了!
來酒館的人,多是去摩羯森林打殭屍的除妖師,摩羯森林有著大量的殭屍,雖然不斷被獵殺,但妖界各地的殭屍都會被僵域的氣息吸引而前往摩羯森林,加上被殭屍所殺的人,也都會變成殭屍,所以摩羯森林的殭屍幾乎殺之不盡。
對除妖師來說,這是唾手可得的修煉資源,當然,也是極其危險的。
在生死邊緣徘徊,來酒館的人通常會盡情的宣洩,每每都會喝得爛醉,但極少敢在酒館鬧事的。
三天來,刁天就看見兩起醉酒鬧事事件,鬧事之人被昊拎著扔出去,令刁天驚訝的是,無人敢還手,是因為大家都是熟人的原因嗎?
但刁天卻直接給汐顏酒館冠上「深不可測」四個字。
然後,就是老闆娘回歸了。
當時,月已初生,刁天正在酒館前洗碗,忽聞淡雅香氣,令人心曠神怡,又有一股氣息,令刁天渾身一震。
妖!
強大的妖!
刁天猛的抬頭,卻見一女子翩翩飛落。
這女子約莫二十出頭,一襲白衣,黑髮如瀑,別了一朵梔子花,貌美如仙,優雅飄落。
看著此女,刁天不禁想到一首詩。
梔子花開涼氣清,酒館門前艷精神。
一鉤新月風牽影,暗送嬌香入我心。
美則美矣,可惜是妖。
此女落地,便冷若冰霜的盯著刁天,刁天也抬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半天沒人開口。
好半天,刁天執拗不過,先開口道:「東家有喜,酒館半打樣。」
「東家何喜?」女子的聲音清雅甜美,猶如花香。
刁天倒有些奇怪,這些日子,但凡來客,刁天說這話,無不問「什麼是半打烊」,卻從無一人問「東家何喜」。
說起來,刁天也不知道東家有啥喜,便道:「也許嫁人吧。」
「啪……」
刁天都看不清這女子怎麼出手的,但刁天卻感覺到,自己的天靈蓋是火辣辣的疼,如果從上方看,可以看見,刁天賊亮的光頭,多了一個鮮紅掌印。
刁天摸了摸光頭,也沒生氣,大概給美女打,男人總會多一些包容,只是鬱悶道:「大姐……」
「啪……」
「我靠!」
「啪……」
「奶奶的,能不能別打頭……」
「啪!」
「好吧,你贏了,美女,你到底想怎樣?」刁天一不能生氣,二又貌似不是這妖對手,摸了摸賊疼的光頭,無奈道。
「你,是誰?」
「我,刁天。」
「啪……」
「我靠,怎麼又打我,美女,你到底想幹嘛,你說吧,我怕你了。」刁天實在無奈了。
女子眉毛一揚:「你在我酒館做什麼?」
「洗碗啊……」刁天一愣:「你是老闆娘慕汐顏?」
「你說呢?」
「嘿嘿……」刁天呵呵笑了笑:「那個,我想來當夥計,希望老闆娘同意。」
這三天,刁天已經打定主意在汐顏酒館落腳,他已經看到了汐顏酒館的強大,足以保證他在混亂之城立足,至於其他,等聯繫到星月兒他們,探知了情況,再做打算。
「你會什麼?」
「斟茶倒酒洗衣疊被,一干雜物樣樣會,保暖床。」
「啪……」
「嘿嘿……」刁天摸了摸頭,微笑著,感覺與老闆娘說話倒也挺輕鬆,忍不住就調侃一句,主要是老闆娘實力強,打他卻沒怎麼用力,想必心地不錯,又是一個大美女,刁天哪能不調侃呢?
「老闆娘,收不收我?」刁天又問。
一陣風呼的吹來,慕汐顏身邊多了個人,此人高得三米,寬起碼一米五,名副其實的高大壯,可惜跟帥不沾邊,他露出的臂膀及臉上,都有猙獰的傷疤,像爬滿的暗紅毒蟲一樣,大半夜能嚇死人那種。
此人,必然就是屠夫了。
屠夫樣貌雖然猙獰,可笑起來特別憨,說道:「東家,就收了他唄,耗子不是抱怨要洗碗啥嘛,也該有個像樣的夥計了。」
「你安排吧,安排好了,叫他打桶水到我房間裡來。」
「好咧。」
屠夫呵呵笑了笑,朝刁天道:「跟我來,給你安排個房間,我叫屠夫,你叫什麼?」
「刁天,是個和尚,法號悟歸。多謝屠夫大哥。」
「烏龜?煲湯不錯。」
「呃……悟性的悟,歸還的歸。」
「哦,我讀的書少。吶,這就是你的房間,一排過去,你隔壁是我房間,漏空兩間,那間是鋼手的,耗子的房間在酒館後的菜園旁,跟他奶奶住一屋。東家的房間酒館後的小河邊,你的房間就自己打掃吧,還有,東家喜歡洗極寒的水,你得去菜園後的小山上,那有寒潭,記住了,東家有時候會去那裡洗澡,所以,除非東家吩咐打水,不然誰也不准上那小山。」
「好的。」刁天將屠夫交代的一一記住,然後問道:「屠夫大哥,那個……東家好不好.色?」
一見面就叫咱給打洗澡水,難不成看上咱?刁天已經被強x怕了,不得不問。
「這個……」屠夫拍了拍刁天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走開:「打完水你就知道了。」
「不是,屠夫大哥,說清楚啊,喂……喂……靠!我不會又要被……佛主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