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畫舫。
這是一艘長五百米,寬達二十米的巨型木船。兩端有突出二十米的游步甲板,有不少人在此處觀星望月吟詩作對。中間則是一座四層高的樓閣,華麗斑斕,便是用以風花雪月的。
整艘畫舫看起來,像是浮在水面移動的樓宇。
刁天跟小郡主,七公主,以及各自保鏢下了大鵬鳥,跳在甲板上,正要往樓閣走入,便有一位年輕的女子迎上來:「諸位客官,今晚已經客滿,諸位客官可以回去,或者在此賞月等候,此處酒水,一律五折。」
「客滿了?」七公主道:「十七,隨便去大堂清一桌出來。」
金十七沒應話,只是三兩步走入樓閣,七公主則笑道:「現在有位了,雪宸姐,刁天哥,咱走。」
刁天咧嘴一笑,這公主辦事果然霸道,想必那金十七,是進去打人的。
不過,這沒刁天什麼事,就連那來招呼的女子也不做理會,反正客人能自己進去是客人的本事,至於可能製造的混亂,看那女子神情,貌似就不在意畫舫可能出現混亂。
刁天跟著小郡主七公主幾人走進樓閣,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
好熟悉的蘭花香味!
天媚香?
不像,天眉香藥力霸道,這裡的人多是除妖師,聞了天眉香,靈力封印,哪裡還敢在此地,應是香味類似天媚香的催情香氣。
而且這種香氣對除妖師也有效,甚至,這些上了畫舫的除妖師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中了招,一個個眼神中,那種詭異的癡迷,肯定是藥力發揮了功效。
這就難怪這些人在此地流連忘返了。
會不會真的是紫煙呢?應該不是,若是紫煙,我應該能聞到妖氣。
到底是誰搞這麼一通?
在刁天思索之時,幾人已經走進了樓閣下層的廳堂中,果然人滿為患,不過,倒有一桌被清了出來,還有幾人灰溜溜的跑出樓閣。
金十七就站在空桌邊,憑他聖魄境的修為,還真沒幾個敢來招惹。
刁天三人坐下,便有一女侍應走來招呼,放了三本菜譜,又道:「這位公子,今晚夜半時分,在紫煙畫舫消費最高者,可與紫煙姑娘獨處共飲三杯,還請公子珍惜。」
「哦?」刁天邊看菜譜,邊笑道:「就獨處共飲而已?哪裡獨處,飲的又是啥,飲完還能幹啥?」
那女侍應掩嘴輕笑:「那就看公子本事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我靠!你們賣的仙家佳餚?烤春鴿,一千下品靈石!桂花酒,一壺三千靈石!佛主的妹妹,這是搶?」
看了會菜譜,刁天差點跳起來,這桌位錢,就要一千下品靈石,吃不吃隨意,那菜價,吃一餐能飽的,起碼得花個五六萬下品靈石,還是單人份!
這根本是搶啊。
刁天一喊,周圍立即投來鄙視的目光,沒錢,還來這種地方幹嘛?丟人現眼?
那女侍應微微一笑:「公子可以不叫吃的,不過,公子身懷百萬靈石,怎麼會計較區區幾萬靈石呢?」
「嘿嘿,那是那是,本公子沒別的嗜好,就喜歡開玩笑,本公子出門不帶個幾百萬靈石,哪裡敢上街?來啊,最貴的,最好的,給本公子上滿滿一桌。今晚,本公子就要拔得頭籌!」
刁天哈哈大笑,從剛剛的吝嗇鬼搖身一變,成了腰纏萬貫的暴發戶。
七公主想要開口,卻見小郡主使了個眼色,便也沉默著,看刁天搞什麼鬼。
事實上,這菜單的價格,別說刁天了,就是七公主跟小郡主,都覺得貴,貴得離譜,就是她們這種皇親國戚,都會吃得心疼啊,估計只有這些鬼迷心竅的人,才會願意花這個錢。
女侍應答應了聲,就下去備酒菜了,小郡主跟七公主則看著刁天,該給個解釋了吧?莫非也鬼迷心竅?
刁天嘿嘿一笑:「咱吃完不給錢。」
「啊?」七公主愣了,她長這麼大,微服也不少次,吃東西只有給多,沒有給少的,更從沒想過吃東西不給錢,愣完好,她立即壞壞的笑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王餐?好玩好玩。」
小郡主也輕輕一笑,她才不阻止這霸王餐呢,她只擔心刁天真的要去爭什麼跟紫煙共飲的機會罷了。
「還有更好玩的。」刁天嘿嘿一笑:「不過,接下來要玩,得借借憐怡你的護衛。」
「十八,刁天哥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七公主眼裡閃著賊光:「刁天哥,你可以吩咐了,到底還玩什麼?」
「玩搶!嘿嘿,這畫舫用藥迷了這些人的心智,變相搶他們的靈石,我們怎麼不能搶她們?哼哼,對付不地道的人,就看拳頭!十八,你去周圍走走,看看來的公子哥的實力,包括這家畫舫,有多少聖魄境,特別注意煉成聖體的聖魄境,然後回來報告。另外,這裡瀰漫著一種強力的迷藥,可以逐漸影響人的心智,女子沒事,但男人會不知不覺中招,你們從現在起,必須閉氣。」
金十八點頭,便要去辦事,連傷卻叫停了他,道:「讓老奴去吧,看得準些。老奴也想看看誰在作祟,這等迷藥,老奴竟沒發覺!」
刁天不禁看了連傷一眼,這老頭是聖魄境,但聽他口氣,似乎不是一般的聖魄境呢,便點頭道:「那有勞連大叔。」
酒菜漸漸上滿,七公主吃了幾口,撇撇嘴:「我當是什麼美味佳餚,不過如此,還收這麼貴,哼哼。」
小郡主低低一笑:「反正有人想來硬的,你就將就著吃,不要錢。」
「那倒也是。來來,十七十八,你們也坐下,一起吃一起喝,本姑娘微服,你們兩木頭站著容易露陷。」七公主將兩名護衛拉下來坐下,又道:「刁天哥,你還沒說呢,你怎麼這麼厲害?到底怎麼修煉的?我以為雪宸姐已經是天才了,沒想到你更厲害。」
「不要命的練。」刁天笑道。
「去,用不用得著這麼敷衍?」
「我可是說得實實在在,就是不要命的練,先不聊這個,連大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