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往前一站,就彷彿一頭小憩的雄獅忽然站起來,凶煞霸氣,令大皇子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無形的壓力,讓大皇子有些心驚,可他卻騎虎難下,狀著膽氣道:「威脅你又如何?你敢對我如何?動一下本皇子,你,還有你的凌天派,就等著承受皇家的怒火吧!」
刁天呵呵輕笑:「大皇子,你威脅我就算了,還威脅凌天派,好嘛,不過,我不與你計較,這樣,我給你講個故事。」
刁天清了清嗓子,道:「從前,有一戶屠戶,有一群野狼。屠戶的主人是一個強大的獵人,卻有幾個不成器的孩子。野狼的頭狼是一頭凶狠強壯的惡狼,但族群,卻多是嗷嗷待哺的小狼。」
「屠戶的大兒子為了證明自己,經常找狼群麻煩,頭狼忌憚屠戶,每每都忍了。可是,看著狼群的小狼經常被屠戶的大兒子捕殺,頭狼很憤怒,齒牙咧嘴威脅大兒子,敢再找狼群麻煩,就殺了他。」
「大兒子卻不理會,依舊有恃無恐,頭狼則越來越憤怒。終於有一次,頭狼出外覓食回來,發覺狼群被屠戮光了,憤怒的頭狼責怪自己的多次隱忍,它要報復,要報仇,可它知道不是屠戶的對手,所以,它隱匿,伺機,終於找到了大兒子獨自在外的機會,頭狼立即將大兒子咬傷,咬斷他的雙腿,咬斷他的雙手,將他的肉,一塊一塊的撕下來!」
「你知道,故事最精彩的地方在哪裡嗎?其實,那群狼不是大兒子殺的,也不是屠戶殺的,是另外的獵人屠殺了,根本不關大兒子的事,你說,他死得冤不冤?」
這故事顯而易懂,一方面告誡旁人,一味的隱忍只會令旁人得寸進尺,終將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另一方面,則是告誡大皇子,動凌天派,刁天會殺了他,就算不是他動的,只有凌天派有危險,有些有心人對付凌天派,刁天也會算到他頭上。
會斬他雙腳,斬他雙手,會將他的肉一塊一塊撕下來!
可怕的煞氣,令大皇子臉色有些發白:「你……你威脅本皇子!」
「你沒資格讓本座威脅!當然,你也不是什麼屠戶的大兒子,但是……」
刁天昂然而立,聲線卻冷漠近乎無情:「本座,是那頭狼!」
「你!」大皇子怒不可遏,他的保鏢卻攔在他身前,對他搖搖頭。
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氣,氣得臉皮在顫抖,但他卻很愛惜自己,自己身嬌肉貴,真拼起來,有什麼損傷,實在得不償失。
他朝刁天遞來一個陰毒的眼神,喝了一聲:「走!」
三人躍上盤旋在衝霄殿上方的金翅大鵬鳥身上,便要飛走,刁天卻發出一聲冷哼,手掌朝向大鵬鳥,五指成爪,虛空一拉:「衝霄殿頂,是你等畜生可飛越的?!給本座下來!」
龐大的靈力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四周的空氣被抽到刁天掌心,形成一片真空,金翅大鵬鳥拍打了幾下翅膀,卻發覺無從借力,哀鳴著被刁天扯到廣場上,重重摔落。
「悟歸!!!本皇子要殺了你,殺殺殺!!!」
大皇子跌的灰頭灰臉,那怒火,已然令他雙目充紅,失去理性。
他的兩個保鏢連忙將他架住,又給大鵬鳥下了命令,灰溜溜的飛走。
刁天不禁冷笑,他反正都得罪了大皇子,不在乎在得罪多一點,還能給凌天派漲威風,而且,此舉可不是沒意義,這是實質性的動手,就是要讓大皇子知道,刁天不僅僅只是威脅,而是大皇子敢對凌天派下手,他就敢動手滅了大皇子。
就看誰更金貴了。
在場之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刁天。那可是王朝大皇子啊,很可能還是未來的大周皇帝,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只有他欺負別人,誰敢欺負他?威脅也就算了,竟然連人家的坐騎都弄摔下來。
這是狠狠的打臉啊!打的是大周王朝大皇子,人上之人的臉!
太他嗎霸氣了!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靜靜的,呆呆的看著這個戴虎頭面具的男人,這是凌天派的太師叔祖!
「太師叔祖威武!」
不知哪個弟子,情不自禁的喊了這麼一句。頓時,上萬人的廣場呼聲震天。
「太師叔祖威武!」
「太師叔祖霸氣!」
「太師叔祖我愛你!」
刁天十分裝逼的揮揮手:「記住,我們凌天派,可以死,可以滅,但要對得起凌天二字,天再高,我們敢闖,地再厚,我們敢踏!」
「太師叔祖威武……」
「小天天威武,小天天!小天天!」
星月兒蹦跳著尖叫不停,那雙眼睛直泛光芒,彷彿兩顆小星星。
苗川靈也緊緊握著雙手,心中熱血沸騰。
天再高,我們敢闖,地再厚,我們敢踏!
這才是修煉之人該有的氣勢,絕不讓人凌駕於我們頭頂!
可以死,可以滅,絕不屈服!
「他會是刁師弟嗎?」
苗川靈心中,突然有種希望這個戴虎頭面具的人就是刁天的希望。
掌門傳承在一眾弟子氣勢高昂的氣氛中繼續。凌天雄退位,添為太上師祖,宣佈閉關。刁天正名為凌天派太上師叔祖,擁有彈劾掌門之權。
昆豹更名凌天豹,掌教凌天,為第十八代掌門。
煉器峰,一塊岩石旁。
小黃趴在石頭下方,板磚趴在他的頭上,伸著頭。
刁天則握在岩石上,享受著十一月的暖陽。
他還有事要找凌天豹,不過,剛成為掌門,凌天豹還得招呼觀禮的貴賓,走不開身,刁天便回了煉器峰等凌天豹來。
凌天豹還沒來,星月兒,苗川靈,陸老二三人卻來了。
「小天天!」
星月兒興奮的撲過來,跳上石頭,直接騎在刁天腹部上,居高臨下,惡狠狠道:「說,你是不是戴虎頭面具的那個人!哼哼,你別騙我,你的光頭我是不錯認錯的。」
「呃……星姐,你先下來行不?你說什麼虎頭面具啊,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刁天可將一身衣服都換成弟子服了。
「還裝!呀,真是你!哈哈哈,你的光頭可以同樣,你這個酒葫蘆,這顏色這紋路,可不會一模一樣吧!」
「呃……」刁天一愣,剛剛曬太陽喝酒,還把百味酒葫蘆放腰間,而且,這是黃奇三給的紀念品,刁天也不想放到儲物戒指中,想不到星月兒這麼細心。
「好好,我是行了吧,真的,星姐,你快下來。」
「不下不下,哼哼,快說,幾年不見,你怎麼突然這麼厲害?」
「不是,你先下來,還有,說話的時候,身體能不能別動?屁股能不能彆扭?我……我很敏感的。」
「啊!你你你!你個光頭色胚!」
「佛主的奶奶!你丫的坐我上面扭屁股,這還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