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刁天看看,三長老那一招嘯崩。」
「是。」
昆豹應了一聲,轉向刁天,身形一動,靈力如海嘯一般撲向刁天。
刁天瞳孔一縮,臉色發白!
三長老的嘯崩,讓刁天感覺彷彿要山崩地裂,但還能接下,可昆豹的嘯崩,刁天簡直感覺毀天滅地,而自己就像汪洋一粟,頃刻就要毀滅。
昆豹只發了氣勢,並沒傷到刁天就已經收功,刁天卻在這一瞬間,冷汗都染濕了弟子服。
原來我太狂妄了,佛主的妹妹,這精魄境的昆豹,絕對能一招秒了我。
這是刁天心中的真實感受。
凌天雄道:「你可知道,為何除妖師要分符菉,戰技,陣法,靈器四種主流戰鬥方式,而不兼修?」
刁天平復心中震驚,道:「精益求精,每一種戰鬥方式都需要不斷的專研壯大,兼修的話,沒時間沒靈氣。」
「嗯,昆豹主修戰技,同樣一招戰技,在他手上,比之在三長老手上,那是天差地別。而三長老主修符菉,靈符出手,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是。」
「你……不是公孫長的對手。」
「啊?」刁天震驚無以復加,輸給長老,他並沒覺得什麼,畢竟長老不但天資過人,而且有上百年甚至幾百年的積累,輸了不丟人,可自己每天生不如死的修煉天下第一奇功,竟然比不上一個二十一代弟子?
凌天雄道:「公孫長主修靈器,已養有本命靈器,實力直逼長老,你不過九死一生煉體**小成,身體強度,卻還無法抗衡公孫長的本命靈器。」
「呵……」刁天再次震驚,九死一生煉體**是他的秘密,掌門怎麼知道?忽的,自己的奇遇的過程在刁天腦中閃過。
奇遇出現得太牽強,彷彿有人安排,神手山洞位於凌天派禁地,雖然隱蔽,但製造那山洞可不是一年兩年的功夫,掌門能不知?
這根本就是有人設計好故意給刁天的,甚至,根本沒「神手」這個人,而是……
刁天看著凌天雄:「一切,都是掌門的安排?」
凌天雄笑了笑:「並非本座安排,而是另有其人,此人是凌天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你以後便會知曉。」
刁天點點頭,對凌天派的恩情,又加深的幾分,不是凌天派,不會有他今天。
凌天雄又道:「至於公孫長,你們之間的事,本座不會插手,全憑你自己主意,不過,此次三年一次的演武,恐怕會押後,因為時間上與四大門派聯合試煉衝突,聯合試煉將在一個月後舉行,你也好好做準備。」
「是。」其實刁天也已經不著急,掌門說他不如公孫長,肯定不會無的放矢,仇要報,但保命是前提,別仇沒報成,卻把命賠上了。
「此番歷練之後,本座會收你為徒……」
「掌門。」刁天打斷了凌天雄的話:「弟子加入凌天派,自會做弟子的本份,掌門對弟子有恩,弟子永世不忘,亦絕不會恩將仇報忘恩負義。不過,弟子其實有師尊,雖然師尊仙遊,但弟子不敢再拜他人為師,請掌門諒解。」
「嗯……如此的話。」凌天雄沉思片刻,才道:「既然如此,本座代師收徒,可否?」
「這……」刁天再次被震驚了,代師收徒,那刁天就是凌天雄的師弟了,且凌天雄的師尊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就不會令刁天壞了與老和尚的師徒情份。
刁天震驚,是震驚凌天雄給他的地位,這簡直是將凌天派半賣半送了!為什麼這麼做?
但凌天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刁天再拒絕,那就是狂妄無知加不識趣,連忙鞠躬:「一切,全憑掌門做主。」
凌天雄點頭微笑:「好,那便這麼定了,不過,本座即便代師收徒,你的地位還需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再行公佈,你可知本座用意?」
「弟子明白。」凌天雄既然知道刁天修煉九死一生煉體**,那自然也知道,這門功.法修煉起來,需要必死的意志,他是不想刁天有了超然的地位,從而意志懈怠,刁天也知道,自己必須有實力,自己打出的天下,才是屬於他的天下。
凌天雄又道:「本座知你要兩顆洗髓丹,一顆給陸老二,一顆,則是你自己要衝開封閉的經脈,但洗髓丹藥力猛烈,需由經脈吸收,再衝擊星穴,從而進行經脈星穴的重塑,你經脈封閉,無法吸收藥力,洗髓丹吃下去,只可能令你經脈寸斷,而更加難以恢復,所以,那顆洗髓丹就留下,別吃了。」
「啊?」刁天大驚,卻沒懷疑,連忙問:「那掌門可知,如何衝開我體內封閉的經脈?」
凌天雄搖搖頭:「你的經脈不是閉塞留有間隙,也不是損傷,而是完全封閉,但凡丹藥,多是要經脈吸收,所以本座也不清楚。不過,世間強者無數,本座不知之事,旁人未必不知,你別氣餒,終有一天你也能經脈重開,內外兼修。」
刁天神色黯然,但眼神隨即堅定,雖然掌門都不知道,但是,掌門說得對,天高海闊,地大物博,什麼事不能發生?什麼事沒有希望?
「另外。」凌天雄又道:「你經脈封閉,無法吸收星力,無法修煉魂力,九死一生煉體**雖有小成,但要修煉戰技,你無魂力凝聚靈力,威力大減;要修煉靈器,你無星穴孕育,無法成就本命靈器;要修煉符菉,你無星力溝通天地,亦無魂力引天地之威,基本無法修煉,唯有陣法,那『三十二手神煉法』其實是無上佈陣手法,威力強大,雖是殘缺,但練到深處,一樣能白手佈陣,你切記好好修煉。」
「弟子謹遵教誨。」
「好了,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看著刁天離去,凌天雄眼神變得深邃,望著如煙如夢的山海世界,淡淡道:「你覺得,刁天此人如何?」
昆豹應道:「殺伐果斷,機智過人,遠非同齡人可比。」
「可用?」
「可用。此人重情重義,為了陸老二及幾個師兄弟,敢與執法堂為敵,雖有無知的成份在,但這份情義,非常人能夠擁有。」
「那你可知,為師為何代師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