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門前,一堆老古董旁邊的這個女子,很美,非常美。
她的美很難用言語去形容,就好像不經意間看見一張臉龐,令人怦然心動,深深嚮往,一時間就吸引住了眼球,可以令人一回頭二回頭,甚至移不開眼。
她給人的感覺像雪,那一身白衣,也像雪,是炎炎夏日,冰涼清爽的雪,也是無暇的雪。
看一眼,可以透到心裡,心曠神怡。
刁天的雙眼一直隨著她移動,其實,在場上萬弟子的眼球,都在隨她移動,直到她站定,直到她感覺到無數人熾熱的目光,令她微微的皺了下眉。
這一皺眉,在場上萬人同時低頭,彷彿看她,令她不開心,是一種褻瀆,演武場上,竟然瀰漫了一股羞愧的氣氛。
沒低頭的大約只有刁天吧,他的眼睛像火焰一樣,火辣辣的目光似乎要灼傷女子白皙的臉龐。
妖界是有道德的,奉行非禮勿視,這種吃果果盯著人家看的行為,稱之為「登徒lang子」,是為人所不恥的。但刁天是一個怪胎,看了太多行為藝術片,他的臉皮可能已經達到「洗皮」大成的境界了,加之他修習佛法,內心空明,道德難以束縛他的精神,所謂看就看唄,看你是給你臉面,所以刁天怎麼會不好意思?
感受到刁天的吃果果的目光,那女子眉頭皺得更深,厭惡的別過臉,她也是沒辦法招架刁天的眼神,奈何又不能發作,只能別過臉了。
「嘖嘖,側臉也這麼完美。」刁天目不轉睛,口中喃喃自語。
「今天……」凌天派掌門開口,自有一股威嚴瀰漫開來,令人渾身一震,心神立即被他吸引,都唰唰的看向他:「我凌天派三年一次的演武大會……」
「陸師兄,那女子是誰?」刁天可沒心思去聽掌門的開場白,扯了扯陸老二,低聲詢問。
陸老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沒見過。」
「不是我們凌天派的人?」刁天驚訝了,陸老二在凌天派幾十年,該見的人肯定都見過,沒理由不認識這個女的,那只可能不是凌天派的人了,只是,能跟掌門長老站一起,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陸老二道:「她應該不過二十年華,能跟掌門與長老站一起,肯定就不是別的門派的傑出人才,我猜,她可能是大周王朝的皇室。」
「大周王朝!」李邪倒抽了一口氣,震驚萬分。
這兩月,他出了看《凌天派諸事紀要》外,也閱讀了不少《世間奇聞錄》的信息,知道他所在的這個妖界,最強大的勢力,不是什麼修煉者門派,而是王朝與帝國,而李邪所在凌天派,就在大周王朝的國土之內,屬於附庸大周王朝的四個修煉者門派之一,大周王朝的實力,不需要皇室出手,就能把凌天派滅幾次。
所以大周王朝的皇室,來凌天派就是位高一等,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卻能跟凌天派的掌門長老比肩,的確極可能是大周王朝的皇室。
「師弟,聽,掌門在介紹那女子了。」
刁天來了精神,一邊欣賞著女子的美貌,一邊吊著耳朵聽掌門的介紹:「這位,是大周王朝天王府小郡主,此次來我凌天派,除了商議要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看看我們凌天派的青年才俊,挑選上乘人才進入天王府深造,你等萬不可錯過這個機會,好好表現。」
「謹遵掌門法旨。」
掌門點頭,大喝:「演武開始!」
「二十一代弟子隨我來。」
「二十二代弟子隨我來。」
「二十三代……」
「三十代……」
刁天與陸老二等人道別,便隨著喊話的人朝山峰下走去,這喊話的人是一位老者,每一代演武都由至少一位執事主持,這老者刁天雖然不認識,但在凌天派應該頗有地位。
「可惜,不知道小郡主叫什麼。」刁天一邊走,一邊回頭,依依不捨的多看小郡主幾眼。
這是純粹的欣賞,對美麗的事物的眷戀,倒談不上喜歡,或者說,還配不上喜歡。
沒有實力,刁天知道自己只能多看幾眼,難不成還會出現郡主看上小農民的狗血劇情?
三十代弟子的演武場在半山腰,是地勢最低的演武場,參加的人數,有兩百七十一人,也就是今年凌天派在各地招收的所有的三十代弟子的數量。
喊人跟隨的老者站著弟子們之前,大聲道:「本座為演武堂執事,添三十代弟子演武監督,門派演武,生死勿論,手段不限,各憑本事,各憑機緣,勝負以一方認輸或者暈死為準,前三名將可得到門派獎勵,修煉一路,千難萬險,你們好好把握機會。」
「現在,各自上前抽取號碼,抽取到一號者,上前挑選對手,勝者進入下一輪,敗者淘汰,由號數最小者接替上前挑選對手,如此反覆。若要放棄此次演武,則往那邊站。」
所有人立即行動,都去取號碼,只有一人放棄了演武,此人自然是刁天。
事實上,三十代弟子的演武是上位最好的機會,大家才來三個月,都會想著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之間相差不會太大,而且,外門弟子都是爬登天梯上來的,年紀相對要大些,體力相對要好些,其實贏面很大。
所以沒人願意放棄這大好機會,刁天例外。
「好!演武比鬥開始。」
演武執事一聲令下,便開始有人上去武鬥,抽到一號的人,可以挑選除放棄的人外的任何對手,也就是可以挑選最弱的人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這是一種不公平的比鬥方式,運氣成份不少,但這場演武,生死勿論,手段不限,自然也不需要什麼公平,甚至有門派高手賜予弟子什麼寶貝,讓其大殺八方也行,修煉是殘酷的,門派鬥爭也是殘酷的,凌天派的演武,就是要告訴所有弟子,這個世界沒有公平,只有用盡手段向前,才可能在修煉一途有所成就。
刁天坐在一旁,無趣的看著別人比鬥,反正跟他無關,能有什麼興趣?只是演武要一天完成,不論體力能不能支撐,也不論是不是受了傷,都必須今天比完,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對比鬥的人來說,這是十分殘酷的。
演武一輪又一輪,刁天看得直打哈氣,他已經大體知道三十代弟子的實力了,實在有夠爛,不過,僅僅三個月,能練出什麼門道?
最厲害的人,在刁天估計,大約也就開二星,有千斤力而已,而他們沒有戰技或者靈器,比鬥起來,在刁天眼裡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可以很肯定的說,刁天有千斤力,加上防禦達一千五力的皮膚,絕對能輕易的橫掃這些三十代弟子。
別忘了,刁天曾經是高手,只不過破了功失去靈力,但反應,身體應變,甚至招式,都不是這些小屁孩能比的。
「咦……」刁天忽然站了起來,兩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