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了,就連此時一旁的常老四也才真正想到剛剛的賭注,繞著玉京城裸奔一圈邪少藥王。
想到這個,常老四的臉已經在抽動了,雖然他已經盡量忍住,但他越發的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偷襲也可以,只要我沒離開長樂賭場,你碰到我都算數。」任傑看著頭終於低下的風不歸說著,邁步走向旁邊的一個巨大書桌旁,隨手取出紙筆來。
看到任傑在那寫字,顯然此刻出手顯得機會更大一些,可是風不歸真的不好意思再出手了。
他很自信、越是自信,他越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輸了,你放心,我風不歸就算是死也會……也會……」風不歸說到後來,實在張不開口說後邊的話,要脫光了繞玉京城一圈啊。
剛剛事情發生的太快,風不歸直接動手了,雖然感覺脫光了饒玉京城一圈很誇張,但也沒太多想別的,可此刻看到風不歸的樣子,常老四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好。
畢竟到了風不歸這個程度,如果真的受到太大挫折,有可能就會走的。
常老四是想給師父拉一個狗強大幫手,也許風不歸以後比自己還強,至少戰鬥力方面,如果就這麼將他逼走了的話,太可惜了。
可是常老四就是以賭為生之人,認賭服輸是最基本的,他就算心裡有這個想法,也不可能跟任傑說別的。
「任家主,常幫主,賭債我很快會還,欠長樂賭場的以後會還,後會有期。」風不歸說著,低頭抱拳就已經準備離開。
果然,常老四心中暗自歎息,雖然師父手下人不少,但風不歸也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如果有是非培養,未來未必不是八大王者級別存在,如今這麼就走了,實在可惜了。
但這件事情,常老四卻沒辦法說別的。
「怎麼,準備走了。」任傑沒有抬頭,繼續在寫著東西,一邊道:「就這麼走了,感覺委屈了,還是屈辱了還是丟人了,這裡是賭場,如果連最基本的認賭服輸的精神都沒有,你真的白加入一回長樂賭場。」
「我輸了,我自然認……」風不歸一聽,腳步一停,堅定的說著。
「呵」任傑笑道:「你這樣就叫認了,我長樂賭場雖然不是一些殺手組織,不是那些你加入後離開就滅你全家的存在,但也有規矩的。當然,要離開沒問題,但你這樣你認為是正常離開嗎?什麼叫認賭服輸你懂嗎,真正的認賭服輸,輸就是輸了,你這叫真正看透嗎?如果是我輸了呢?」
「你不是小孩子了,沒人能左右你,但正因為如此,你更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白什麼是真正認賭服輸。你有自信、也看到利益,但你卻沒想到輸了之後的後果,輸了就要承擔,我要是敢賭,輸了的話我會笑著應對。脫光了跑一圈怎麼了,以你的速度有多少玉京城的人能看到,或者說,你用正常人的速度跑,誰認識你是誰?」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學會做到真正的認賭服輸,這裡也不是客棧,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真有那個志氣,想辦法再贏回來,事實上剛剛你不是沒機會的,只不過你太不認真,沒用全力。」任傑說著,已經快速寫完了三篇紙,輕輕一轉筆,已經將其放好,站起身轉身看向風不歸。
「機會?」風不歸看向任傑,剛剛他用盡了一切辦法的,他自己用沒用力他自然清楚。
「我要是你,在敢一開始立刻震碎所有衣服覆蓋周圍,瞬間接觸到我的機會就增加許多。衣服沒了,還有血液,你別告訴我你不懂得一些瞬間提升的方法,你別告訴我你不懂得一些特殊的手段,你別告訴我什麼都可以用,你沒有武器沒有法寶。你本身就沒去渴望追求勝利,輸了願誰,本家主限定力量,在重傷之後跟你比,不是為了穩贏你,真的是為了穩贏你教訓そ你就不玩這個了,剛剛如果你用我說的那些方法,例如最接近我,你施展你原本功法到極限的瞬間,我要是你寧可在那不可能的角度將手指炸碎也要戳對方一下。」
「可是……」任傑探手:「你什麼都沒做,結果你還在這裝逼,你說是不是很傻逼,你怨得了別人嗎?還有,跟老四好好學學,什麼叫做認賭服輸,什麼叫做賭,真心話,你不懂的。」
任傑此刻的精神比最開始好了太多了,幾乎跟正常時候沒區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適應,表面看起來還行,事實上還需要一段時間
任傑說完,邁步想外走去,同時傳音給常老四道:「如果他願意留下,等他繞著玉京城跑一圈之後,將那幾張紙給他,如果願意走,隨便吧。」
「是。」常老四連忙答應一聲,隨後收起任傑寫的幾張紙,他可是知道這個的重要,急忙要跟上去。
「你在這呆著吧,我暫時還不離開長樂賭場,不過你也不用隨時跟著我,你不是說後邊山谷內給我單獨留了地方了嗎,我就住那了。」任傑神魂之力一動,攔阻了常老四。
「是,師父。師父,剛剛如果風不歸真的那麼做的話,那你豈不是輸了?」想到師父最後說的話,回想剛剛的情形,常老四都感覺很玄。
「賭自然就有輸有贏,很正常的,我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他真能做到那種程度,輸了也就輸了。再說我只是那麼說,我也未必沒有應變之法,總之到時候還得看誰臨場應變,不過我不會故意算計他,讓他沒有贏的機會,畢竟他不是敵人,我要是真的就只是簡單想欺負他就不這麼玩了。再說了,現在對本家主來說,弄件下品凌天寶器也不算什麼,何況給自己人,至於說輸了繞著玉京城裸奔一圈,更是小意思了,實話說,這真不叫什麼事。」
「啊……」常老四聽完,張大嘴巴看著任傑離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師父也太狠了吧。
而風不歸則站在那裡,如果說之前他輸了,不甘心、氣憤、氣惱,此刻則是無比的失落,回想起剛剛的情況,自己的確沒有一定要贏的想法,否則不是沒機會的。
畢竟任傑哪再玄妙的身法,自己力量強了許多。何況自己先衝上去的,輸了能怪誰,自己要離開是輸不起嗎?
認賭服輸,自己真的懂嗎?
「有他媽什麼大不了的,我風不歸怕過什麼,彭彭……」一個人站在那裡足足過去了三個時辰,常老四也沒去理會他,突然風不歸像是想明白一樣,轟然之間法力催動,身體一副瞬間炸裂,隨後整個人沖天而起。
轟然之間撞開長樂賭場總部,直接衝向玉京城。
「靠,你這個混蛋,哈哈……」常老四被嚇了一跳,隨後看到風不歸將房頂撞穿,氣憤罵了一句,但隨後看到風不歸震碎四處散落的衣服,常老四頓時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隨後他也緊隨其後沖天而起,不行,這麼精彩的場面怎麼能錯過。
就在明玉皇朝之外的天海帝國中,天海帝國的帝宮之中,天海帝國新帝登基,只不過此時浩大的典禮已經變成無窮的殺戮。
「殺殺啊……」
「殺死這個傢伙,殺掉他。」
已經是黑夜,但周圍血光沖天、火光沖天,空中眾多人在飛動,廝殺,地下之上眾多軍隊在廝殺,整個天海帝國帝都陷入一場瘋狂的廝殺之中,但明顯的,有一方勢力已經開始逐漸不行,漸漸的被壓縮,漸漸的,這群人被逼到了典禮廣場之中。
而此時,一直高坐帝王位置上的海量,身穿天海帝國帝王服飾,甚至還有了許多改變,正俯視下方。
在他身旁,除了幾千名強大的侍衛之外,更有墨笙跟其他幾名身穿天海宗服裝的人,每個人的力量都雄厚深不可測,除此之外場中正在廝殺中的人,竟然還有九頭龍王跟黑寡婦。
「哈哈,來吧,讓本王吃個過癮……」此刻九頭龍王殺的興起,接連滅殺了十幾名陰陽境修為之人,將之前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並且吞服了這些人,對他的力量也很有幫助。
同樣的,黑寡婦也一樣很有動力,海王親自邀請他們,海王達到太極境的力量它們本來就畏懼,何況還許諾了眾多好處,他們自然帶領一眾手下前來支援。
如今局面能這麼快勝利,也跟它們兩大王者級別存在,帶領了眾多化形大妖來參加戰鬥有關。
「海威,朕就知道你在搗亂串聯,之前之所以沒收拾你們一直讓你隨意弄,就是想讓你將有問題的傢伙全部集中到一起,這次好全部收拾了,你到時很聽話。相信經過這一夜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跟朕作對了。」海量靠在帝位之上,無比暢快的看著下邊說著,這一刻一切盡在掌握。
海威是他的弟弟,以前一直隱藏,但海量知道這傢伙有問題,今天才發現他的確夠強。比自己小了幾歲,竟然已經擁有陰陽境陽魂巔峰的修為,此刻在多名化形大妖跟他手下的陰陽境超級強者圍攻之下,還能堅持。
「啊……」海威憤怒的直接震開一名化形大妖:「海量,你這個罪該萬死的傢伙,你囚禁父皇,直接繼承帝位,名不正言不順,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借助天海宗威脅我天海帝國,你不得好死。你殺戮了無數同宗,你罪該萬死,我天海帝國的人,不會臣服你這樣的人,你不配當天海大帝。」
「哈哈……」海量突然發聲大笑,無比得意道:「怪不得那老東西遲遲不肯將帝位傳給我,原來就是暗中培養你,將勢力都交到你手中,幸虧朕準備充足,否則還真讓你暗算了。不過說什麼殺戮同宗,我可不認你們這些同宗。天海大帝,以後就是我。」
聽到海量竟然直接這麼說,海威更是氣得要命。
「你…你這個混蛋,果然如此,你們不得好死,我天海帝國雖然是天海宗旗下,但也有老祖在天海宗內,更有老祖坐鎮,我天海帝國億萬子民,都不會答應看著天海帝國落入你這樣人手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海威帶著人在廝殺著,最後的廝殺,原本他是要準備衝擊太極境的,如果再有十年時間,以他的天份跟父皇不遺餘力的支持,真的可以衝擊到太極境的,但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真的沒想到,海量竟然敢直接控制住父皇,直接稱帝,並且屠戮天海帝國
「哈哈……老祖,你以為你們這一系那老祖還能活得下去嗎,知道他為什麼沒出現嗎,你是不是很奇怪啊,哈哈……海威啊海威,我還一直奇怪這老東西為什麼一直拖著不肯將帝位傳給我,為什麼都已經讓我當太子了,卻遲遲不肯交權,原來一切都只是為了給你拖延時間。只可惜,你們還是算不過本太……算不過朕的,殺了他。」海量眼中閃過一絲毒光。
海威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海量一聲令下,瞬間幾個人同時出手。
「你們這對父子不得好死,轟……」海威最後不甘的怒吼一聲,不甘心被人白白殺死,轟然之間自爆,自爆之威力驚人,直接將三名陰陽境陽魂修為,還有兩名大妖都捲入其中,陪著這從來名聲不顯,卻以不到二十歲就達到八大王者級別的海威一起隕落。
持續了一天一夜的屠殺很快也到了尾端,整個天海帝國死了不下幾十萬人之多,整個天海帝國帝都之內都飄蕩著血腥的味道,殺戮氣息沖天而起,血腥濃重。
就在此時,萬丈高空之處,一團七色音符籠罩,周圍祥光、極樂音樂飄蕩之龐然大物在空中踏過,在萬丈高空中踏步飛行,每一步之間已經出去幾十里之遠,此時正好經過了天海帝國帝都上空,天海帝都之內死傷幾十萬人,天海帝都之外的廝殺死的人更多,血腥氣息引得此龐然大物身形微微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