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這是破武技,就這武技來說很牛逼了,如果你要真的想叫八方絕殺也沒問題,真的。」就事論事,這個名字任傑的確認為很垃圾,但這套武技卻很牛逼的。
因為就算在任家這樣的大家族,上品武技都無比珍貴,普通子弟想學都要立下功勞才行。而每一套上品武技,都經過幾代人的心血,或者從其它地方耗費力量得到,而這老者自己就能創造出這等武技,絕對已經相當牛逼了。
「先別走啊,咱們一起商量一下,要不叫笑臉也行,不過這笑臉跟你身上的氣息真的很不搭調,你該不會是為了怕嚇到我特意弄這麼一個臉譜的吧。現在想想,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要不還是叫八方絕殺算了。」任傑此刻困意全消,就在這笑臉老者帶著他那一陣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感覺比休息幾天還舒服。
之前其實為了突破,一夜瘋狂催動力量,催動玉皇訣,最終加速適應了煉體篇第三層重力跟壓力,並且最終突破,原本對身體負擔也不小。但就那麼一會,他卻疲勞全消。
此刻任傑從床上跳了下來,追到門口發現外邊的天竟然已經大亮。
「滾你爺爺了個蛋的!」老者人雖然消失,但下一刻聲音依舊在任傑耳邊響起,顯然這一夜他極度不爽。
而且他也終於明白,任傑糾結的並非是名字,只是跟他多說一些話而已。
聽到這聲之後,任傑又故意說了幾句、發現沒了聲音,知道這笑臉老者終於走了。因為從他的性格能知道,如果他沒走自己後邊幾句他絕對忍不住。
「八方絕殺,也不錯……」任傑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一夜真的非常神奇。任家看來還真藏有太多秘密,那些現在正在找自己麻煩,極力想掌控任家權力的長老會,還有一直只是派一個人從來不出聲的六叔跟任家如今真正掌控軍權,卻從來不出頭的任天橫跟任天奇,還有任家眾多附屬勢力……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最少也是陰陽境的超級強者,能獨創接近絕品武技的老頭,還來強迫教自己……
因為天已經完全大亮,任傑此刻也沒有一點睏意,心中想著已經邁步走出住處。很快來到外邊的演武場之中,此時近衛隊的人已經都開始訓練,經過任傑單獨交談之後,整個近衛隊的人員都進入瘋狂狀態。
一來任傑刺激了他們,二來任傑帶頭,以一種他們默默感受到的恐怖方式也在修煉,三來任傑也幫他們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幫他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他們都是任天行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這些年積蓄潛力也被任傑以各種方式逐漸釋放,僅僅這兩天接連有人突破,更是將他們自我訓練、修煉推上一個瘋狂的高峰。
任傑相信,不久的將來等再有一定資源支持,自己的境界如果再能提升,幫助他們指出更遠的路,那他們將會成為讓所有人都難以想像的一支強大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如果他們每一個人都達到真氣境或者是神通境,這樣一支隊伍該有多恐怖。
那些長老不在意自己得到近衛隊,是因為他們人數太少,在長老們看來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也算不上什麼真正武力。要知道任家光是家族內部的侍衛就有近萬,這還不算各自長老在外邊養的一些人手,更不算每一支在朝廷當差,掌控軍權的那批人。
像二長老的兒子如今就是玉京城北營將軍,更不要說其它附屬、旁系跟手握百萬大軍的任天橫、任天奇這樣的封疆大將軍了。
數量、質量,就是兩條路,而高質量的發展更難,如果真的有朝一日這些人都達到全部都是神通境,那絕對不亞於一支百萬大軍的戰鬥力。
雖然心中有百般的不願意,但畢竟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路總還是要向前走的。
如今自己雖然是連續二十年輝煌,甚至有許多人都認為任家真實實力在任天行掌控最鼎盛時期已經超越皇家,但自己如今卻身在危局之中。好在自己還有這麼個身份,而且這次學習八方絕殺還有幫近衛隊的人修改功法、制定修煉計劃,以及之前配置藥劑讓任傑發現,自己在那視頻中整體境界獲得提高,對自己的幫助非常之大。
因為自己境界夠高,才能看穿許多問題,不論幫助身邊人還是自己修煉、學習功法都比天才還天才百倍。因為境界提高,就如同已經站在高處,而再厲害的天才也需要慢慢爬升,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
要提升自身實力,拳頭硬才是真理,所以自己要再次想辦法打開那個視頻。
「嘩啦……」心中想著任傑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很遠,突然,任傑神識之中突然發現在三十米外有一老僕,正在給地灑水。三十米,任傑突然發現,隨著自己玉皇訣煉體篇突破到第四層,自己的神識覆蓋範圍也提升了不少,這已經超於了一般真氣境第九層神識範圍了。
不過任傑此刻卻並沒注意這些,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昨天晚上的笑臉老者應該就在任家。
我靠,那豈不是說,任家有一個如同上一世自己看武俠小說裡邊掃地僧一般的高人,不是胖子高仁那種偽高人,是真真正正的超級強者。想到此,任傑從這個跨院出去,快步走到正在灑水的老僕身旁。
「老人家,先休息一下,咱們聊兩句。」任傑心血來潮,過去說著。
「沒幹完活呢,不能閒聊的,你是那個房的……啊……家…家主,老奴拜見…拜見家主。」老僕其實年紀也不大,手中拿著水桶,另外一手正拿著瓢在灑水,說著話猛然間抬頭看到任傑,嚇得急忙跪下施禮。
家主的樣貌在大家主是所有人必須要記住的,包括一些重要人物的樣貌。這老僕心中一陣慌亂,之前就連位高權重,身為三長老侄子,任家十二位副總管之一的任前程都被差點打死。雖然聽說隨後長老們也發火,甚至變相的處罰了家主,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暗中也傳開了,家主跟長老會鬥,他們可不想被殃及。
這老僕心中詫異,自己這等最普通的雜役,家主怎麼會突然跑來跟自己說話呢,還叫老人家,難道自己犯錯了。
自己並不是家主主院之中,而且在這裡也幹了幾十年了,沒犯什麼錯。
「家…主,剛才…我…我以為是…其它雜役,所以才…我沒…有對家主不敬,不是說家主是雜役,只是…我誤以為……老奴不會說話…老奴該死…」
汗!!
任傑一陣無語,看那老僕的樣子,就好像自己要處罰他一般,事實上任傑不過是想到了昨天笑臉老者,又想到了上一世掃地僧的事情,想跟這位任家老僕攀談幾句,沒想到竟然將他嚇成這樣。
一看他越解釋越著急的樣子,任傑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因為他自己知道以笑臉老者的實力,自己現在還真沒辦法發現他。
「很好,你很忠心、本家主賞你的。」看到這位老僕急的不行,任傑很想上去將他攙扶起來,但這樣一來知道反而適得其反。看來之前的事情在家族中傳開,傳的遠比事實還恐怖。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下邊人不會有再跳出來的了。
至於此時,任傑直接取出十幾枚玉錢隨手扔給了老僕,隨後轉身回自己的住處。
「玉錢……這得有一百多兩黃金了……」那老僕急忙謝恩,隨後很是慶幸自己反應快。
任傑通過神識還發現,這老僕跟剛剛趕來的另外一個人說的話,說什麼家族內部鬥爭已經白熱化了,家主對於稍稍有不恭敬的人都要重罰,以後千萬要小心,別被捲入其中如何如何……
任傑頓時一陣無語,就算他真要跟長老會鬥,也不至於牽扯到下邊啊,如果都波及到這種程度了,那任家也就快要完了。
但是由此倒是能看出來,現在整個任家的情況,人心不穩啊。
「家主…」就在任傑往回走的時候,只見鐵塔正大步流星的趕了過來,他一步跨出比別人兩三步還要多,幾步已經到了任傑身前。
「家主,童叔…不,那個童隊長讓俺來找家主,說那個方家的人來求見。還有,剛剛有個叫萬紅的傢伙過來,不過被童隊擋在了門外,他也是來找家主的。」
鐵塔的父親叫鐵筆,童強、鐵筆,又跟銅牆鐵壁諧音,任傑雖然沒專門詢問過童強,但因為知道他們兩人從小就是一隻跟隨任天行身邊,也都是孤兒,所以他們的名字任傑認為絕非偶然。
而童強跟鐵塔父親的關係,不用想都知道非同一般。
「沒事,你現在還不是近衛隊的人,就是單獨跟著我,以後還要在玉皇學院上學,不用跟著近衛隊叫也沒什麼的,走吧。」任傑跟鐵塔說了一句,已經加快速度趕回住處。
方家的人終於來了,這個他倒是早有預料,看來他們也繃不住了,因為沒有解毒哪怕要暫時維持方琪的生命的耗費都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就算是方家也都難以長時間支撐下去。
只是讓任傑沒想到的是,萬紅來找自己什麼事,他是代表自己六叔任天縱,在任傑的印象中任天縱已經很模糊了,因為從小到大好像就沒見過幾次。
在任傑住處,此刻除了門口兩個站崗的近衛隊成員,遠遠就能看到反射陽光顯得頭部發光的童強也站在正門口,正好面對著萬紅將他擋在門外。
萬紅倒也沒惱、沒急,只是此刻他的心卻沒表現中的那般淡然、平靜、古井不波。並非因為童強他們攔住不讓他進入,而是這兩天近衛隊的變化,其實他早已經在六爺任天縱那裡通過獨特的水鏡神通看到,任傑房間之內的情況他沒看到,但那些人進入任傑房間前後的變化,還有這兩天眾多人快速突破卻讓他都為之震驚。
真的假的,這任傑到底跟這些人都說了什麼,又給他們寫的是什麼。
怎麼一個個進去再出來就變了一個人,還能那麼快突破,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六爺,是老家住任家一代傳奇任天行,三言兩語點撥別人修煉幫助人突破,倒也很正常。但任傑怎麼可能有這種水平,難道是任天行早已經留下什麼?
但是六爺卻已經肯定不會的,連六爺都感慨,這小子有些門道。原本六爺說過之後也並不著急,萬紅還想再看兩天再來找任傑,但看到近衛隊成員的變化,他終於忍不住過來,趕快將這任傑帶到六爺那裡,看看六爺能看出些什麼來。
這些事情才是真正讓萬紅心緒不寧、心中激盪的原因,正在想著,萬紅神識中突然發現任傑他們回來。
「萬紅見過家主,六爺讓萬紅過來請家主有時間的時候過去一敘,那方家的方炎也已經在外邊等候多時了,家主先忙,萬紅先行告退。」剛才萬紅來的時候正好有人來回報這件事情,萬紅此刻不卑不亢的說完,微微施禮之後已經準備離開。
雖然心中依舊詫異、疑惑任傑最近的變化,還有近衛隊的奇異變化,但萬紅跟在六爺身邊這麼多年,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事實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萬紅對任傑倒都是保持如此不卑不亢的態度。
「等一下別著急走啊,六叔找我,我肯定要立刻過去了。」
一聽任傑這話,萬紅停住腳步:「六爺並無急事,特意說過,如非他不能隨便移動就會親自過來,家主可等閒暇之時過去一趟就可以。」
「閒,我現在就很閒啊!」任傑說著話已經走到萬紅近前,攤手笑道:「本家主都閒得無聊死了,方家那不叫事兒,他那是過來求咱們的,讓他慢慢等著,等本家主有時間還得有心情了再去見他。早就跟他們說了,現在才想起本家主,明顯是瞧不起本家主嘛。本家主什麼身份,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嘛,讓他慢慢等著,不但要等本家主有時間,還得有心情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