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經開始,場內的賓客們幾乎全部已到齊,只見籐原澤野攜帶妻兒一起走上大廳的中央,致辭。
「歡迎尊貴的來賓們和親愛的朋友們,我很感謝今天你們的到來,話我也不必多說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會,所以請大家玩的盡興吧」
雄厚的嗓音落下後,迎來在場全部人『啪嗒啪嗒』的鼓掌聲。
隨後一旁的提琴手和鋼琴師再一次奏起優美的名曲,陸陸續續看到已經有人攜帶各自的舞伴走上大廳中央跳起舞來。
「這不是bert嗎?」不遠處走來了一對夫婦,他們看到是bert,立即熱情的迎面而來。
bert看了看身邊的單飄雪,請示她怎麼說。
「去吧,bert」單飄雪輕輕點點頭,她不會因為自己而帶著bert跟在左右,因為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她必須學會獨立。
bert點點頭,小姐留在這裡他可以放心,轉過身與那對夫婦會合。
看著bert他們聊起天的樣子,單飄雪笑了笑後轉過身入進眼裡的是一雙同樣看著自己的眼睛,「景,景川叔叔呢?」她轉頭看了看四周,剛剛還看到景川叔叔和他們站在一起,現在怎麼只剩下他們的兩人了。
「他去見朋友了」跡部景吾簡單的回答完後,他伸出纖美的手,嘴角帶著一抹迷人的微笑輕聲地說:「是否有這個榮幸請單飄雪小姐跳一支舞?」
單飄雪微楞,隨後微笑的點點頭,抬起手輕輕搭在他伸來的手上,於是他們兩人走進大廳中央,跡部景吾伸手摟住單飄雪的腰,單飄雪則伸手輕輕的搭住他的肩,接著同樣美麗的手指輕輕合攏,跟著柔美的音樂慢慢邁開了腳步。
兩人邁著腳步很柔和,跡部景吾彷彿像是在迎合單飄雪並不熟悉的舞步,慢慢挪動,而單飄雪從起初的僵硬慢慢轉為一種自信,一剎那,這對少男少女在大廳中央成為周圍所有人地注目。
華麗的水晶吊燈不在那麼燦爛,周圍一切美麗的顏色頓時失色,依稀間,亮如晝日的燈光彷彿全部籠罩在這兩人身上,他們的舞步美麗矜貴,身影優雅的如天生的貴族,輕盈的舞姿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兩顆星星,不得不讓人驚歎,不得不讓人沉淪。
「景川,你的兒子可真是了的」挽著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的一個男人,看著大廳中央此時翩翩起舞的那對男女,他笑了笑地轉過頭看了看眼前的跡部景川不忘稱讚道。
跡部景川只是笑而不語,回頭看了一眼跡部景吾,他的眼裡露出少許的讚許。
而bert站在那第一次看著自己的小姐舞姿是如此的美麗,他感到一絲的慰藉,他靜靜的欣賞著,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對那位少女的讚美之話。
「雪,今晚的你很漂亮」跡部景吾邁進一步,專注的看著眼前這位少女輕輕地說道。
單飄雪微微一笑,把左腳往後退一步。她其實也想說:景,今晚的你一樣是那樣的迷人。
兩人的舞沒有停止,在眾多人的目光下,依然是優雅美麗的,彷彿此時此刻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周圍的一切已經不在重要。
「景,我想我會記住今晚的這一支舞」終於開口說話的單飄雪,她的微笑中是滿足,因為這是第一次他們所跳的舞,也許也是最後一次。曾經的遺憾,她想這個已經足夠彌補了,能回憶一輩子。
可是跡部景吾當聽完這句話後,眸底一沉,臉上的微笑漸漸褪去,抓著單飄雪的手有些緊,當他們一個轉身後,他主動上前貼近她的身,緩聲地說:「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
他的聲音很輕,卻輕的有些冷,單飄雪抬起頭看他,入進她眼的是一雙消失原有溫柔像是隱忍著什麼的深沉,這樣的景讓她感到一瞬間的害怕,同樣也打破此時此刻原本可以很美的氣氛。
「告訴我」他卸下華麗的言詞,此時他一字一字從唇齒中吐出帶著絕對的命令,他在命令她。
單飄雪一怔後,美麗的眸裡漸漸漾起抱歉的眸光,她已經決定好了,抬起眸,看著眼前的他致歉的說:「很抱歉,景,我不能給你想到的,我選擇的是精市」
幸村精市嗎?跡部景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眸瞳裡越來越暗沉,此時,現場的音樂終於達到了**,他剛才的溫柔換上一副冷凝的動作在音樂結束時同樣也完成了他們舞步的收尾。
在大家眼裡這段看似美麗的舞結束後,迎來熱烈的掌聲時,唯獨有這麼兩人,持著各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對方。
「你果然很殘忍」跡部景吾的聲音驟然下降,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溫柔,而是冰冷的,此時此刻他不在是只寵著眼前這個女孩的少年,他緊繃的臉是一股隱忍的怒氣,他突然無法原諒單飄雪,因為單飄雪選擇的是他,而不是他。
這般殘忍的對待自己,他,無法原諒。
「我……」景此時此刻的樣子讓單飄雪不禁回想起那時候夢到的可怕一幕,就是這樣的眼神,帶著又恨又怒的眼神看著她,頓時,她害怕的茫然而變成了啞然。
跡部景吾不再說話,他握住單飄雪的手,不在有讓她掙脫的機會往前走去,一位女傭正端著酒從他們正面走過來。緊接著幾秒之後,當她感覺身旁有一陣強勁的風帶過那刻,回頭再也看不到剛才那對男女,而放在托盤上的酒也少了一杯。
跡部景吾拉著單飄雪來到了別墅外的陽台上,在單飄雪沒來及緩過勁來時,口中馬上迎來一股冰涼的感覺,接著單飄雪怔大雙眼看到跡部景吾正用自己的嘴把酒送到她的嘴裡。
一點一點的流入喉嚨中,突然一陣辛辣清冽的感覺嗆著單飄雪難過的咳了起來。
「怎麼樣,喝這種酒的感覺是否感覺很難過?」跡部景吾把手中已經空的杯子陽台往外一丟,帶著一絲諷刺的眼神看著單飄雪。
單飄雪眼裡帶著水光不理解的抬頭看著眼前這位忽然再一次轉變的少年,嘴角滑下透明的液體藉著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的讓那張薄唇泛著誘人的色澤。
「在我失去你後,我就是喝著這種讓人難過的酒來迷醉我的心」淡淡的月光投在跡部景吾的眸裡變得越發朦朧起來,「你能理解那種痛嗎?」現在的他就像一位飽受痛苦的王子,炫目唇角扯的笑卻是那麼的傷。
她不瞭解,那種跌入萬劫不復的心她不瞭解,不然現在也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他,他確實犯錯過,但是僅僅的一次卻被她扼殺了所有的機會。
他曾經說過:我只不過是犯過一次錯,難道就這樣判我的死刑嗎?
「為什麼你不說話,難道曾經你說愛我是假的嗎?」看著單飄雪只是僵楞在不說話,跡部景吾難過的抬起手緊緊的握住她纖細的雙臂,搖晃了一下,「我,比幸村精市差嗎?我都這樣的求你了,為什麼……你還要我怎麼樣?告訴我,單飄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看著他的痛苦,單飄雪的眼睛一片濕潤,眼角滑下一道晶瑩的眼淚,她難過,她心疼,同樣很自責,為什麼他要這樣懇求自己,為什麼要讓她再一次看到這麼不華麗卑謙到塵埃中的跡部景吾。
她,真的承受不了,誰來救救她,離開也好,這種痛她不想再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