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成年禮上白蘇就和赤王殷王鬧得不愉快,這會子兩個王妃又來求蠱毒的解藥,易歎宛第一個就不高興了。她譏笑:「赤王和殷王這是怎麼了?成年禮那完他們不是很得意嗎?這會子怎麼讓兩位嫂子來求解藥呢?」
兩位王妃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兩眼窘迫地看著一直在喝茶的白蘇。
白蘇抬起頭,道:「不是不給兩位嫂嫂的面子,只是本王真的沒有對兩位皇兄下過毒。」
「可是……」赤王妃欲言又止。
白蘇冷笑起來,剛才的好態度也沒有了,「兩位皇兄在嫂嫂們面前說了什麼不一定就是真的,況且這種事也並非只是藥物原因,還與日常愛好有關。兩位嫂嫂不妨回去問問府上的下人,兩位皇兄平常都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兩位王妃一呆,白蘇雖然沒有明說,她們也明白了,這裡也沒臉呆下去了,好像趕集一樣走了。
兩位王妃剛走,姜楠那邊的下人便要見白蘇,自從白蘇那日離開山莊後,姜楠一直躺在床上,渾身酸軟無力。雖然也拿到了十香軟經散的解藥,可是就是不見好轉。他成天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心裡早把白蘇咒了一千遍了。
「哦,是嗎?既然你們太子拿到了解藥,為何還要找本王?莫不是你們太子又想和本王玩遊戲?」白蘇高傲地看著那人。
那人一聽,後背不由起了一層冷汗,「可是……太子殿下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至今躺在床上。」
白蘇眉毛一挑,「那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那人說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山莊回話了。姜楠聽到下人帶來的消息,激動的軟綿綿地捶著床,想要惡狠狠地罵,卻只能有氣無力的呻吟,「轅留卿,你不要落在本殿下的手裡!」
要麼說姜楠沒記性,要麼說這人壓根就沒想和白蘇作對,以至於後來白蘇去北塞找他時,他也沒對白蘇怎樣,還好吃好喝地款待著。
後來姜楠是怎麼從床上起來的白蘇也不知道了,姜楠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玉讓的,她也不知道。姜楠走的那天,她剛好被轅天齊的人綁到了男館裡,差點死在了裡面。
那會子中秋剛過,節日的氣氛還留有尾巴,街上熱鬧的依然不比平常。轅明蕭看到前面一閃而過的賣糖葫蘆的,便激動地拉著白蘇去追那個賣糖葫蘆的。終於把聖都的大街跑了一圈後,轅明蕭如願以償地遲到了糖葫蘆,嘴上掛著滿足地笑。
「六叔,你和七叔吵架了嗎?」轅明蕭隨口問。
白蘇摸了摸他的腦袋,「瞎說什麼呢。」
「聖都的人都這麼說的,說六叔你對北塞太子戀戀不捨,七叔就生氣了。」
白蘇聽完,眉間一緊,滿臉黑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傳的都跟真的一樣。不過面對轅明蕭這種一根筋的孩子,她該怎麼回答?
這時轅明蕭又問:「那六叔,你喜歡北塞太子嗎?我覺得七叔比較好。」
白蘇好笑起來,故意問道:「為什麼你七叔比較好呢?」
「母親說七叔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所以我覺得七叔好。」
白蘇呆住了,歲玲瓏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怎麼會跟轅明蕭說這個?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白蘇馬上道:「蕭兒,以後這種話不能隨便跟外人說,知道嗎?」
轅明蕭明瞭地點了點頭,「六叔,你不說我也知道,會惹來殺身之禍。可是,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六叔,所以我才跟你說的。」
白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只有六歲的小孩了,這哪是六歲的小孩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大人,精得很呢。
「六叔,要是我長大了,一定喜歡你。」
白蘇笑出了聲,「你懂什麼叫喜歡呀?」
轅明蕭翻了一個白眼,一副大人的模樣:「我當然知道了,喜歡就像母親和父親一樣。」
白蘇這下笑不出來了,愣了。
轅明蕭又道:「六叔,要是我長大了,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小孩子的眼睛特別明亮,亮的讓人晃眼。白蘇嘴角微微翹起,摸了摸他的腦袋,「行,等你長大了再說。」
「你可不能騙我。」一個小孩子一臉嚴肅的樣子,看著特別可愛。
「六叔一定不會騙你。」白蘇笑得格外的好看。
轅明蕭滿意地笑了。
剛笑完,兩個人都被人從後面砍了一記手刀,昏了過去。等白甦醒來時,已經身處聖都最大的男館裡了,這裡沒有姑娘,只有小倌。而轅明蕭早已不知所蹤,白蘇一邊擔心自己,一邊擔心轅明蕭。
這時門開了,來者是男館的老鴇,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女裝,濃妝艷抹的,頗為艷俗。白蘇的眼角不覺抽了抽,原來這就是美大叔啊!
「喲,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早呢!」老鴇的聲音有點沙啞,偏偏要嗲聲嗲氣地講話,白蘇聽的耳朵差點過敏。
「誰指使你們的?」白蘇不跟他廢話,單刀直入。
老鴇愣了一下,道:「當然是有人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老鴇掩面發出一陣怪笑,估計他想嬌笑,奈何先天不足,後天畸形,就發出了一串奇怪的笑聲,「呵呵……我們拿人錢財,與人歡樂,哪管你是誰呀!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南風館的一份子了,今晚我會給你賣個好價錢的,呵呵……多好的皮膚啊,我都嫉妒了!」說著,色情地摸了白蘇的臉一把。
白蘇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拿開你的髒手,我問你,跟我一起來的小孩子呢?」
「我哪裡知道,他們只送你一個人來了,我可沒看到什麼小孩子。」老鴇笑瞇瞇道,眼睛不住地打量白蘇,心裡不住地讚歎。
老鴇這麼說,說明轅明蕭沒有跟她一起被賣進來,白蘇心安了許多。不過眼前的她著急起來,怎樣才能從這裡逃走,她現在全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動都動不了。難道她真的要**於此?想到那個畫面,她都感到絕望。
老鴇見她眼珠子一直再轉,便知她的心思了,「我說你也別想跑了,我們南風館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賣進來的小倌能逃得出去呢!」
白蘇冷笑起來,「是嗎,那我就做這第一個!」
老鴇一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的樣子,花枝招展地笑了起來,「哈哈哈……那我們就走著瞧,今晚有你好受的!」說完,扭著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