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步步深陷卿本佳人

正文 影樓(十七) 文 / 淡綰

    白蘇說完這話,月七心裡就詫異了,她是西越最受寵的公主,就算要下整個清鎮都不成問題,她居然只要一個不賺錢的店舖,是她追求太小,還是想逃離皇宮那種地方?

    「公主為什麼不要下整個清城呢?」月七問。

    白蘇抿嘴笑了,「這樣就沒任何意義了。你的願望是什麼?今晚的花燈那麼多,你許一個願,將來一定會實現的。」

    月七想了一下,道:「卑職的願望……希望將來可以一個人一邊走一邊看沿途的風景。」

    「這個好,和本公主的如同一家。」白蘇笑道。

    轅天玉瞅著他二人,似乎在沉思什麼。也許他們都想要逃離現實,也許他們都是身不由己,也許他們都不似表面那麼開心。

    白蘇看向轅天玉,歪頭想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找到渡王爺,對不對?也許將來有一天,渡王爺會自己回來的,他也有自己的追求。」

    「是嗎?」轅天玉想起了已經修葺好了的的匯芳宮,想起了六哥在蜜妃的陵墓前對他說的話。他忽然明白了,那天六哥為什麼要把皇子玉送給他了。原來當時六哥已經做好了放棄這裡的一切的打算,什麼皇子,什麼渡王爺,為什麼會說只彈一遍千指柔,他都放下了,獨自離開了皇宮這個傷心地。也許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樣想著,他恐慌起來,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看著白蘇那雙酷似六哥的眸眼,他忍不住問:「如果你是他,你會去哪裡?」

    白蘇想了想,訕訕地笑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天地那麼大,傷心的理由千萬種,誰知道他會去哪。」

    此時煙火更加絢爛了,有種花開荼蘼的錯覺。樓下的人群開始提著花燈遊街了,壯觀的不得了。酒館上的人也都紛紛下去了遊街了,白蘇他們也跟著下去了。他們隨著隊伍走到了城外的牌坊附近,燒了花燈,然後許願。

    白蘇說:「這是我們西越國的習俗,每年中秋節放完煙火之後,就開始走花街,是你們玉讓國沒有的。」

    月七辯解道:「玉讓雖然沒有走花街,可是玉讓的《玉衣天下》是你們西越沒有的。」

    白蘇不以為然,「《玉衣天下》只屬於玉讓的皇宮,不是全城老百姓的,他們見都沒見過。」

    月七說不上來了,因為他也沒見過《玉衣天下》的樣子,將來主上年滿十六歲的時候,或許他能得以一見。

    轅天玉和月七跟著白蘇把花燈扔進了火堆裡,但只有月七在祈禱,轅天玉只是盯著白蘇暖洋洋的臉,什麼也沒做。當時崇明樓主也在,他看到了他們。當他的手下問要不要去抓白蘇,崇明樓主否定了。他說:「本尊既然已經放過了她,便不再再動她。況且今夜是中秋佳節。」

    許完願後,白蘇他們便到一品茶館喝酒去了。白蘇不會喝酒,只是喝茶,月七和轅天玉喝酒。白蘇和月七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划拳,誰輸了,就在臉上畫一個圈圈。月七剛開始不敢給白蘇畫,可自家主子沒說什麼,他也就玩的盡興了。

    月七不如白蘇會使小花招,於是一個時辰後,月七的臉上全是墨汁,白蘇要好得多。

    白蘇笑著說:「雖然你功夫比我好,可是划拳你是一定玩不過我的。」

    月七笑了笑,臉上的墨汁干了,笑起來有點疼。

    白蘇笑拿著沾滿墨汁的毛筆對轅天玉道:「七殿下,要不你也來一下。」說著,冷不防地在轅天玉臉上畫了一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轅天玉淡淡地看了她一會,便快速地搶過她手裡的毛筆,往死裡的在她臉上抹。害得白蘇都離開桌子,躲到了屋角。

    「喂喂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只是開個玩笑。」白蘇訕訕地笑著。

    月七想著有人給自己報仇了,便坐在那裡看好戲。不料,轅天玉道:「月七,把墨汁拿來。」

    白蘇急了,「喂喂喂,你不會玩真的吧……喂……」

    轅天玉接過月七遞過來的墨汁,狠實地蘸了一下毛筆,然後就往白蘇的臉上招呼。

    「轅天玉……喂……」

    不管白蘇怎麼叫,她的臉還是被轅天玉塗滿了墨汁,連衣服上都沾滿了。月七在一旁都笑瘋了,「流於公主,您可以欺負卑職,但是千萬別去惹我們主上。」

    「月七,我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白蘇氣呼呼道。

    「月七,閉嘴。」轅天玉剛說完,月七的臉上就被他甩了一筆墨汁,新添的墨汁好像把他的臉劃了一道一樣。

    白蘇突然笑了起來,「月七,你們主子不是一般的小氣啊。」說著,把趁轅天玉不注意,把他手裡的墨汁全部碰到了他衣服上。這下轅天玉的臉全黑了。

    之後,他們便在廂房裡鬧得不可開交,每個人身上都是墨汁,廂房的牆上地上都是墨汁。伊賀推門進來時,墨汁便劈頭蓋臉地向他飛來。

    「……」伊賀呆立在門口。

    跟隨他們而來的崇明樓主在門外站了一會,歎道:「真是開心啊,看到流於公主,本尊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和那些兄弟在一起的日子,也如這一般的無憂無慮。」

    說完,他的衣服上被甩了一筆墨汁。然後廂房裡安靜了下來,伊賀警惕地走到了白蘇身邊。

    「崇明樓主……」白蘇詫異地看著崇明樓主,手裡還握著滿是墨汁的毛筆。

    崇明樓主嘴角浮起笑意,「別來無恙啊,暗主、左使,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你們。」

    白蘇皺眉怒問:「你想怎麼樣?」

    他也不生氣,道:「不想怎麼樣,今日是中秋佳節,本尊不想為那些江湖恩怨掃了興。」

    「哼,我問你,你把我們樓主怎麼了?」白蘇恨得牙牙癢。

    「不知道,本尊與培蘇侯一別,已經兩個月了。本尊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也就是說,他的失蹤與你有關!」白蘇手裡已經纏上三匝紅線。

    「本尊可沒那麼說,你要那麼認為也可以。」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蘇的三匝紅線已經招呼上來了,崇明樓主沒料到白蘇有這一手,愣了一下,被白蘇的紅線刺穿了手腕。他皺了一下眉,挑手將紅線全部打碎。可是月七和伊賀已經拔出劍衝了上來,幾人便在狹窄的過道裡打了起來。白蘇挑了挑眉,抽出紅線,直接取了崇明樓主手下的首級,血染一品茶館。

    轅天玉、月七和崇明樓主都吃了一驚。

    很快他們就從樓上打到了樓下,茶館裡的東西很快就全打爛了。樓上樓下的客人在一瞬間逃得無影蹤,茶館外面的路人也避得遠遠的。

    「整個武林已經對你下了通緝令,你竟還敢出現在這裡,找死。」白蘇冷冷道,手上一圈一圈的纏著紅線,誰也不知道她身上哪來的紅線。瞬間,白蘇的紅線像毒蛇一樣向崇明樓主飛去。

    「本尊倒低估了你,左使。」崇明樓主僥倖逃過了那些血紅的絲線。

    「是嗎?本使只是不願傷及他人性命而已,可是你,本使非殺不可!」白蘇冷笑道。

    「噢,看來本尊不該傷了培蘇侯。」崇明樓主嘲諷道。

    白蘇眼裡瞬間滿是殺氣,她身後的轅天玉一直冷眼看著,似乎不想插手。可是當崇明樓主提到紫河車時,他出手了。誰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只一瞬間,崇明樓主就身負重傷。

    「呵呵……暗主,你也不配做暗宮的主人。」說完,他捂著傷逃逸了。

    轅天玉道:「月七,跟著他。」

    「是,主上。」月七瞬間不見了蹤影。

    白蘇不解地看著轅天玉,「你明明能殺了他的,為何要放過他?」

    轅天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座自有道理。」

    「你……」白蘇的眉頭皺得老高,「你把我當什麼了?你以為我要聽從你的命令嗎?」

    「你要他的命,只是為了一個紫河車,不是嗎?」

    白蘇愣了一下,隨即咬牙狠狠地瞪了轅天玉一會,轉身對伊賀道:「伊賀,這裡交給你了。」說完,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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