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挽塵,對不起,是我霸佔了她的心臟!」
血狐蹙眉,她看向宮挽塵的眼神是愧疚的,畢竟,是她佔有了逸飛寒的心臟。
「寒兒死了——」
半響,宮挽塵才悲痛地說道,他似乎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你的心裡還有我嗎?」
宮挽塵看著血狐,幽幽地問道。
百里玄箜眸光一沉,心中便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煩亂。小狐狸的心臟是逸飛寒的,逸飛寒喜歡的是宮挽塵,那他的小狐狸心裡面——
他不敢想下去,也不要想!
「挽塵,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血狐說,她知道這樣很殘忍,可是,不能給他未來,倒不如把話說開,以免給他留下希望,那樣對誰都不好。
「你的心裡,沒我?」
宮挽塵問,他的眼裡縈繞著一層無盡的哀傷。
「挽塵,我是血狐,不是逸飛寒。」
血狐盯著宮挽塵的眼睛說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她知道這是在宮挽塵的傷口上撒鹽,可是,痛到了極致,便會放開了吧。
「對啊,你是血狐,你是血狐……」
宮挽塵喃喃道,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語氣也是輕飄飄的。
「宮挽塵,你——」
血狐剛想說什麼,便感覺一股大力襲來。
接著,便見宮挽塵眼神一冷,直接拋出了問神鼎,他朝著血狐他們微微一笑。那笑,帶著幾分絕望,幾分釋然,還有幾分解脫。
不等大家有所反應,問神鼎光芒大盛,直接將血狐,百里玄箜,綠竹向鼎中吸去。
在他們三人落入鼎中的前一刻,問神鼎被宮挽塵用盡全力推了出去,而同一時刻,花非花兩手聚氣,幻化成一個巨大的火紅色光球,直接就朝著宮挽塵砸了過去。
「砰——」
一聲爆炸聲響起,宮挽塵所在的地方早已是空無一物,空中飛散著幾縷破布。
接著,他們三人便沉入了問神鼎中。
鼎內,死一般的寂靜,剛剛的那一幕,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宮挽塵死了,被炸死了!
血狐手扶著鼎壁,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小狐狸。」
百里玄箜趕緊蹲下身子,將血狐摟在了懷中。
「玄箜,挽塵死了,他死了,為了我們死的,連個屍首都沒落下。」
血狐雙手緊緊地拽著百里玄箜的胳膊,幾乎是顫抖著說完了這幾句話。
「小狐狸。」
百里玄箜皺眉,輕輕拍打著血狐的後背:「有我在!」
「姐姐,我們要報仇!」
綠竹一拳狠狠地砸在鼎壁之上,冷冷說道,她的眼底升起一股強烈的殺意。
「花非花,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血狐眸中殺意頓閃,她的拳頭緊握,渾身的怒氣頃刻瀉出。
百里玄箜只能輕輕地拍著血狐的背來安撫她,剛剛的那一幕,他心裡也是難受的。而且,剛剛他又知道了血狐的心臟是逸飛寒的,怎麼說,這都是他心中的一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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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問神鼎才自動停了下來。
百里玄箜抱著血狐直接飛了出去,緊接著綠竹也出去了。
問神鼎逐漸縮小,降落到了百里玄箜的手中。
「這是?蘭陵!」
百里玄箜看著山下熟悉的房屋驚訝地說道。京都離蘭陵是很遠的,沒想到竟然這麼一小會就到了。
「這就是蘭陵,那倒是省路了。」
綠竹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地方看上去還真是艱苦,那房屋都是破破爛爛的。
「我們去軍營!」
百里玄箜抱著血狐,對綠竹點點頭。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幾人便趕到了軍營。
此刻,風若影正在觀看軍隊訓練,忽然聽說百里玄箜回來了,趕緊就出去相迎。
「綠竹!」
風若影欣喜地喚了一句,可是再看看綠竹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便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他可是怕招惹了那丫頭。
「喂,你們至於嗎,走路都要抱著?」
目光輕轉,風若影瞪大眼睛看向百里玄箜,一副我鄙視你的模樣。
「小狐狸中藥了,渾身使不上力氣。」
百里玄箜趕緊解釋道,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不是懂些醫術嗎?」
「中藥了,什麼藥,媚藥?」
風若影問,接著換來的便是血狐殺人般的眼神。
「好吧,我也跟我師父學了些醫術,就讓我來看看吧!」
風若影撩撩衣袖,妖魅地勾起了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有模有樣地替血狐把了把脈,晃悠了一下腦袋,還真有大夫的范兒。
「你真懂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血狐問,顯然是有些奇怪,也沒見過這廝多厲害啊。
「那可不是!」
風若影當即樂開了花,很是自信地說道。
其實,這廝,也不過就是弄點草藥救了些受傷的士兵而已,那所謂的醫術,至於到了什麼程度,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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