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雷聲響起,閃電的銀光劃過天幕,帶著一種冷殘的美。
帳外雨聲嘩嘩地響著,似乎澆在了血狐的心上,讓她的心一刻都安靜不下來。這種異樣的感覺幾乎沒有出現過,除了,她穿越到這裡的那一天!
「綠竹!」
撩起窗帳,望著外面茫茫大雨,血狐下意識地出聲喚道。
「怎麼了,姐姐?」
剛剛躺下的綠竹聽見血狐叫她,警惕地起身穿上鞋子走到了血狐面前。看著血狐一臉慎重的模樣,綠竹心裡的小鼓咚咚地響了起來,難道,出事了?她從來不曾見過血狐這般模樣!
「傳令下去,提高警惕!」
血狐面色沉重,眼睛沉沉地瞇起,神色帶著幾分複雜難辨。
「是,姐姐,我馬上去!」
血狐的眼神什麼時候都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狂傲的不可一世。此刻,這一臉警惕的神色,足以說明,怕是有事情發生,而這事情,估計還不一般,連血狐都棘手的事情,可想而知!
因此,綠竹當即不敢有絲毫懈怠,撐著雨傘趕緊走了出去。
「誰!」
綠竹剛踏出帳篷,血狐便聽到了她的厲吼聲,當即身子緊繃了起來。
接著,綠竹似乎是追了上去。
血狐剛要抬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勁風襲過,便見帳篷內燭光一閃,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帳篷內,儼然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竟是一名戴著半面猛鬼面具的男子,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冷寒之氣,卻又刻意地壓制著什麼。
血狐清楚地注意到了,當男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不自覺地溢滿了欣喜和眷戀。
心下一驚,血狐瞇眼瞧著男子,難道他們認識,會是誰呢?
「你竟敢孤身闖入軍營,不怕死嗎?」
血狐冷傲勾唇,眉宇間溢上了一抹嘲諷。她的聲音很冷,冷的讓人發寒,令男子糾結地皺起了眉頭,血狐沒有看見,但是,她似乎感覺到了,男子眼底的不悅。
「你就這麼幫他?」
男子地聲音低沉而又魅惑,透露著一絲莫名的不悅。
血狐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沒有絲毫的猶豫,血狐眉眼一挑,冷了出聲:「他是我男人,我不幫他難道幫你嗎?」
她的語氣很是不好,甚至算的上是譏諷,就連她的眼神都是那般嘲弄,不屑,冷暗。
「很好,你好得很!」
男子雙拳緊握,幾乎是咬牙切齒。
血狐不語,就那般淡淡地看著他,她現在必須先弄清他的身份!
「跟我走,或許我會選擇留他一命,否則——」
男子的聲音陡然厲了起來,他的眼中似乎藏著一隻厲鬼,陰暗,恐怖,彷彿能吞噬這人間的一切。
血狐皺眉,她自然知道男子說的他是誰,是百里玄箜,可是,他男人豈會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個不知死活的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你也配跟我男人鬥!」
血狐紅唇輕揚,笑的好不譏誚,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件垃圾,鄙視,厭惡。
這深深的刺激了那男子,他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聲音冷厲,透著一股寒意。
血狐皺眉,很是不悅:「你讓我說我就說,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
彷彿血狐問了一個多麼好笑的問題,他反問:「你不知道我是誰,逸飛寒,不,是血狐,你現在竟然問我是誰?」
靠!
要不要這麼狗血,原來是跟逸飛寒有瓜葛的,丫丫的!合著,藍雨洛,逸飛寒的債她一個人全背了,***!要不要這麼倒霉?你妹的!
「停,我不知道你跟逸飛寒什麼關係,但是,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逸飛寒,所以,咱倆,沒關係!」
血狐瞪著那男子,一口氣說了出來,她不知道她的這些話早已將那男子氣的半死。
沒關係,很好,沒關係!
是不是他以前太在乎她的想法了,以至於她這般無視他的存在!他以為,只要他努力,她至少都會看他一眼!他以為,只要他愛她,總有一天,她便會回到他的身邊!沒想到,真沒想到,竟是如此可笑,那以前的一切算什麼,她竟是如此薄情!不,她不說薄情,她愛上了一個叫百里玄箜的人,那麼,是不是百里玄箜死了,她就會重新回到他身邊?
男子冷笑一聲,他的眼神有些淒涼,像是被拋棄了一樣:「你當真就這麼絕情,那如果,百里玄箜死了呢?他死了,你會不會再次回到我身邊,啊?會不會?」
「你想幹什麼?」
血狐警惕性地開口,她渾身透著一股防備。
「你就這麼緊張他,那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呢,你都忘了?」
男子自嘲地笑了,他多後悔自己沒有看好她,多後悔!也許,那日找到她之後就該帶她走,是不是一切就還能挽留,可是,現在,太遲了。不,不管怎樣,他都絕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絕不允許!
「挽塵?你是不是宮挽塵?」
血狐瞳孔緊縮,緊張地看著男子,顯然被他的話震撼到了。如果是他,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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