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光,滿室靜謐。
這是李將軍的房間,此刻竟是空無一人,血狐沉了沉眸光,四下摸索了一番,這才發現床的後面有一道暗門並沒有關上,裡面隱隱約約地透出淡淡的燈光,不知道通往何處,好像是有人專門為她留著門一般。
抬起腳步,血狐緩緩地朝裡走去。
「轟——」
剛剛進入那道暗門,暗門便自動關上了。
血狐扭頭看了一下,身子瞬間緊繃了起來,她緊了緊袖中的手,隨時準備出手。
往前面走了約莫二十米左右,血狐便見一個模糊的背影背對著她坐在燈光之下,紫色的衣袍,濃密的秀髮,竟是一個女子。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那女子一轉椅子,緩緩地轉過身子。
「你是誰?」
血狐疑惑出聲,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女子,她心裡的防備竟然都弄丟了。
「我是你的娘親,妖月!」
那紫衣女子緩步走向血狐,表情柔和,她的聲音透露著幾許欣喜。
「娘親?」
血狐瞇眼,心中瞭然,原來是藍雨洛的生母。
「嗯,洛兒,我是不得已才出來見你的。」
妖月伸手溫柔地拂過血狐的面頰,歎道:「洛兒,花非花,不好對付,你要小心,李浩天投降幻裕國了已經被我處置了,這是兵符,你且拿著!」
妖月伸出嫩白的小手,她的手指上掛著一塊玄黑的小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兵」字。
血狐接過兵符,探究地看了妖月一眼。
「你有辦法破解妖星的空間轉移**嗎?」
血狐問道,幽暝宮的功夫實在是詭異的很,若是妖星一直躲著,她也奈何不了。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她血狐睡覺都不安心。所以,她必須除掉妖星!
「洛兒,她終歸是我妹妹——」
妖月歎息了一聲,很是無奈。
「可是,她從未把你當做姐姐,不是嗎?」
血狐反問,那樣的直白。
「洛兒,我不會再讓她傷害你,就放她一命,如何?而且,她現在也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擔心什麼呢?」
妖月拍拍血狐的肩膀,說道。
「你不說,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殺了她!」
血狐面色一冷,眸子裡閃過一抹嗜血的寒意。
「洛兒,小心花非花!」
妖月沉沉地看了血狐一眼,再次囑咐道。
「他到底是誰?」
血狐趕緊追問,連妖月都這麼說,那足以說明花非花絕非採花大盜那麼簡單!
「花非花說他是葉妖,我是花妖,這是真的嗎?」
想到這,血狐思索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你聽過歸元老祖嗎?」
妖月看了血狐半響這才開口問道,她見血狐搖頭,便繼續說道:「歸元老祖乃是幻羽大陸上的巔峰人物,傳說,他的功夫出神入化,七魂六魄能夠隨心所欲離開原體!歸元老祖一生之中只收了一個徒弟,那便是,花非花!」
七魂六魄隨心所欲離開本體!
血狐挑眉,著實驚訝了一番,接著便聽妖月繼續講道。
「歸元老祖飛昇之時,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花非花。然,為了防止花非花動情,他卻給花非花服用了一種獨門秘藥斷愛絕情散。服了斷愛絕情散的人一旦動情,需忍受巨大的錐心之痛,每月必須吸食一次人血已維持生命,否則,靈體俱滅!」
「這個歸元老祖還真是狠,七情六慾乃人之常情,怎能為了防止人動情就下藥控制?」
血狐皺眉,所謂巔峰人物也不過如此!怪不得花非花會吸食人血,原來竟是這樣,動情,是他對她動情了嗎?
「嗯,學武者忌七情六慾!」
妖月看了看血狐,道:「花非花所說的葉妖花妖的故事,這些都是為了欺騙你,這個,你不必在意。」
聞言,血狐面上儘是欣喜,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她現在好想告訴她的玄箜,告訴他,他們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似乎知道血狐心中所想,妖月淺淺一笑:「洛兒,先別高興的太早。花非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喜歡你,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這次攻破幻蒼國都城,連藍雪泠都不是對手。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功夫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不管他到了什麼地步,跟我男人作對的下場都只有死!」
血狐挑眉,狂傲出聲,她有心裡準備。
「洛兒,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要小心才是,畢竟,我也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你的身邊!」
妖月憐愛地看著血狐,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洛兒,你是在打聽逸飛寒的消息嗎?」
妖月複雜地看了血狐一眼,問道。
妖月心底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血狐,如果她告訴血狐事情的真相,不知道,血狐能不能接受。可是,這件事關係到血狐,若是不說,又覺得對血狐不公平。思量再三,她還是絕對告訴血狐。她覺得血狐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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