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
聞言,百里皓宸朗聲大笑:「空口無憑!你說他們廝混到一塊了,他們就廝混到一塊了?二弟,你這話就有些牽強了!」
「箜兒,可有證據?」
百里震天正色問道,經過百里玄箜這麼一說,他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不像是百里皓宸說的那麼簡單。
「當然有!」
看著百里皓宸眼神愈加的陰狠起來,百里玄箜冷傲勾唇,繼續講述。
「偌大的寧安宮,怎麼會連一個太監宮女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說完,百里玄箜淡淡地掃了一眼春暖,春暖一陣心虛,面上,冷汗涔涔,背上,早已濕了一片。
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原因很簡單,春暖故意支開了那些人,隨同小安子一起離開了安寧宮,給了兇手可趁之機,而小安子和春暖離去,是否有見到溪妃娘娘呢,答案是沒有,因為,溪妃娘娘壓根就沒有召見過春暖。那麼,兩人究竟去了哪裡呢?」
百里玄箜賣了一個關子,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在場所有的人,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多說一句,小安子跟春暖的臉色就愈加地蒼白一分。
百里震天顯然是發現了這一變化,便示意百里玄箜繼續說下去。
百里玄箜點頭,輕搖折扇,緩緩開口:「兩人離開了皇宮,領了打賞,便又一塊廝混去了,然,兩人竟是不知,他們廝混的時候竟然被人偷窺了!」
說到這,百里玄箜故意停頓了一下,凌厲的眼神朝著春暖和小安子望去。
春暖面色蒼白如紙,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豆粒大的汗珠從臉上漸漸滴落,一旁的小安子砰的一聲就直接跪倒在地。
兩人這般異常的情緒,足以說明百里玄箜的話是**不離十了。
「大膽奴才!竟敢夥同兇手陷害嬪妃,是誰給你們的狗膽!」
此刻,百里震天就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一腳朝著跪坐在地的小安子踹了出去,小安子被踹的翻倒在地,面如豬膽,嘴邊溢出了一抹血漬。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小安子一邊不停地磕著頭一邊拉扯著愣神的春暖,春暖同時跪倒在地,急切地祈求著:「皇上饒命,皇上!」
溪妃一陣欣喜,淚眼朦朧地瞥向百里震天:「皇上,臣妾是無辜的。」
「放心,朕自有分寸!」
百里震天斂眉,朝著小安子和春暖望去:「說,誰指使你們的!」
話落,濃霧飄渺,視線一片模糊。
不好!
血狐心下一驚,趕緊驅散濃霧,朝著春暖和小安子的地方奔去。
同時飛身而去的有百里玄箜,看著地上平躺的屍體,倆人皆是一驚,殺人滅口!
濃霧散去,三具屍體赫然的躺在了那裡,小安子,春暖,溪妃。
血狐眼裡閃過複雜,皇宮,冤魂多啊!如花的年紀,也終是難逃一劫。
「給我封鎖宮門,務必查出真兇!」
百里震天雙眼怒睜,一臉的戾氣。
「來人,將溪妃厚葬了。」
當他的眼神落在溪妃身上的那一刻,閃過一絲傷痛,畢竟是相愛過的人吶。
「三天之內,我定能查處兇手,希望太子不要再這麼白癡,上演了這麼一幕!」
血狐冷冷開口,狂傲的話語猛地炸響,絲毫不將太子放在眼底。
百里皓宸氣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卻也不好發作,只能隱忍著,那廝,都憋出內傷來了。
「好,箜兒,做的不錯,此事,就交由你們了!」
百里震天點點頭,眼底,閃過欣慰。
「兒臣定然不會讓父皇失望!」
百里玄箜勾了勾唇,淡淡地瞥了一眼氣急的百里皓宸:「皇兄,我們,回見!」
百里皓宸一甩長袍,扭頭離去。
百里震天搖了搖頭,眼底,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父皇,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見百里震天擺手,百里玄箜拉著血狐的手,轉身離去。
綠竹一臉疑惑地跟在血狐身後,小丫頭,那叫一個鬱悶,血狐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了?
出了宮門,綠竹便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衝上前去,攔住了兩人:「站住!」
百里玄箜疑惑地看著綠竹,血狐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這個笨丫頭,還在惦記著那事呢。
「百里玄箜!」
綠竹小臉一板,當即質問道:「你剛剛為什麼和上官琉茹偷情,還有,為什麼要殺姐姐?!」
「什麼?!」
百里玄箜眉宇緊皺,立刻拉過血狐看了看,一臉的擔憂:「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血狐輕輕地搖了搖頭,百里玄箜那顆懸著的心才漸漸地放下,當時就鬆了一口氣:「發生什麼事了?」
綠竹古怪地看著百里玄箜,驚訝出聲:「難道剛剛那個不是你?!」
「我一直在王府守著,出了事就忙著趕到皇宮了,小狐狸,你怎麼了?」
百里玄箜面色擔憂,眉宇緊皺。難道有人冒充他?
「沒事,不過是挑撥離間的把戲而已。」
血狐淡淡開口,並未放在心上。其實,那一幕,著實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也只是在氣血翻湧的一剎那誤以為那是百里玄箜,後來沉思片刻也就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