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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血狐緊握素手,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而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一對人兒身上。只覺呼吸一窒,心臟處傳來陣陣刻骨的疼痛感幾欲讓她窒息,她面色逐漸地蒼白下去,身子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白色飄逸的長袍,流雲般的墨發,冷傲無雙的俊顏,蠱惑人心的淺笑,那赫然就是百里玄箜,而他懷中抱著的女子一襲黃衫,眸似秋水,瀲灩美麗,那是上官琉茹。
此刻,兩人正吻的熱火朝天,忘乎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血狐的到來。
月光輕柔,曖昧暈染。
「箜哥哥,你說會娶茹兒的哦。」
吻罷,上官琉茹一臉幸福的笑,她千嬌百媚地靠在百里玄箜的懷中,滿眼迷離。
「放心,只要你幫本王登上皇位,本王便如你所願!」
百里玄箜嘴角冷冷地勾起,惑人的聲音飄蕩在夜空裡,竟是帶著一股異常的詭秘。
血狐抓住樹幹的手一緊,鳳眸一瞇,眼底殺氣沸騰。
綠竹憤怒地看著下面的兩人,隨後擔憂地朝著血狐瞧去,只見血狐面色冷凝,眼神毒辣,那是發怒的跡象。
感覺到綠竹擔憂的眼神,血狐淡淡地遞給綠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讓她繼續看下去。
「放心吧,箜哥哥,茹兒會幫你的,可是……」
上官琉茹淺笑著,眼神閃躲,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百里玄箜眼角的餘光朝著旁邊的大樹一瞟,冷冷勾唇,一派邪氣,修長的手指撫上上官琉茹的下巴,輕輕一抬,隨即在上官琉茹水光瀲灩的唇上偷了個香。
「說!」
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氣勢在暗夜裡響起。
上官琉茹目光中透露著嘲弄,紅唇陰陰地勾起:「血狐那個賤女人怎麼辦?」
「她?」
百里玄箜冷嗤一聲,聲音裡無盡的嘲諷:「本王只不過是利用她來統一天下而已,又怎會愛上那種囂張狂妄的女人!」
上官琉茹一聽,滿眼的驚喜,立刻笑開了花,接著嬌羞地在百里玄箜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箜哥哥說的哦」
上官琉茹昂著頭,一臉的撒嬌意味,說出的話卻是陰狠無比:「到時候我要毀了那個賤女人的容,然後再把她扔進青樓裡,看她還敢那麼囂張!」
「哈哈——」
百里玄箜張狂的大笑……
「你大爺!上官琉茹,老娘滅了你!」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血狐一聲厲吼,從樹上一躍而下,眸子裡寒光迸射,如同臘月的寒冰割在脆嫩的皮膚上,冰冷刺骨。
上官琉茹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朝著百里玄箜身後躲去。同時探出了頭,瑞瑞不安地朝著血狐瞅去,一手扒著百里玄箜的胳膊,怯怯道:「箜哥哥,這個賤女人要殺我!」
聞言,百里玄箜的眉宇閃過一絲厭惡,隨後便冷冷地朝著血狐瞟去,眼神陰毒,透著殺意和無窮無盡的恨。
「血狐!」
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令血狐糾結地皺起了眉頭。
「百里玄箜,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綠竹冷冷地大吼起來,眼裡火花飛射,她真恨不得上去擰下那個混蛋的頭!
豈料,百里玄箜竟是連話都未說,只是淡淡地瞥了綠竹一眼,那眼底的嘲弄,不屑就那般清晰的呈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綠竹。」
血狐淡淡開口,嘴角冷冷地勾起,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殺了他吧!」
那樣的一句話就那般輕描淡寫的被血狐說了出來,綠竹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直愣愣地看著血狐,那眼神,看怪物似的。
小丫頭大概是沒有想到血狐竟然會如此淡定,好像百里玄箜與她無關似的。可是,血狐是很在乎百里玄箜的,不然那次以為百里玄箜死了也不會崩潰成那個樣子。她對百里玄箜的情,絕對不比百里玄箜對她少,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裡。
百里玄箜眉宇緊緊地皺了起來,上官琉茹則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這個女人心思果真是歹毒,看來你以前的傻樣子倒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百里玄箜輕輕地晃著折扇,眸子裡幽暗深邃,一臉的高深莫測。
血狐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你觸碰到我血狐的禁忌了,所以,留下你的命!」
「你有哪個本事就儘管來好了!」
百里玄箜折扇一收,袖中利劍出手,他手持劍柄,長身而立,左手放與背後,意氣飛揚,衣袂翩飛,墨發狂舞,冷眼瞥向血狐。
血狐嘴角冷冷勾起,面上一片冷殘,突地飛身而起,懸立空中。
黑衣鬼魅,面色陰毒,青絲飛舞,一身肅殺,血狐化身為暗夜修羅,冷睨著白衣勝雪的百里玄箜。
綠竹清澈若水的大眼睛盯著一臉驚慌的上官琉茹,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上官琉茹正了正身子,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慌,眼神冷冷地射向綠竹,不屑地勾起了紅唇,一個小丫頭能成什麼氣候!
可是,當她被綠竹打的落花流水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百里玄箜眼神一凜,寶劍出手,劃破夜空,帶著強大的肅殺之氣直劈血狐。
血狐足尖一旋,暗魔在手,飛身迎上,劍氣揮灑,戾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