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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腦殘
青山環繞,碧水藍天。
兩抹人影,一紅一白穿透雲霄,朝著挽寒山莊飛去。
「那是?」
推門而出的綠竹抬眸剛好瞥到空中那兩抹熟悉的身影,少女紅衣似火,血染了半壁天空,她容顏傾城,氣質獨特,披著金色陽光,踏著暗魔天劍劃過天空。男子白衣蹁躚,一派冷傲,清雅如蓮,手持折扇,靜立劍上,風度翩翩,妖顏惑世。
這兩人赫然就是血狐和百里玄箜。
「姐姐!」
綠竹忍不住大叫出聲,聲音直衝雲霄,她水靈靈的大眼裡寫滿了驚喜,素手一揮,火麒麟現,小丫頭翻身躍上,飛向空中。
宮挽塵,風若影一聽綠竹大聲的叫喚,齊齊從房中跳出,看到的便是那絕美的一幕。
幽紅色的暗魔,金光閃閃的斬神,威嚴赫赫的火麒麟,少女紅衣似火,男子白衣勝雪,小丫頭綠衣清靈。
宮挽塵癡癡地看著,目光緊盯著血狐,入了迷。
風若影一蹦老高,那廝,激動地嗷嗷叫,什麼形象全然不顧了,當即也不耍酷了:「野丫頭啊!」
他是真的想死她了,這沒有她在身邊,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罵人都沒精神。
血狐向下睨了一眼,嘴角緩緩上揚,眼睛瞇成了彎月,足以說明她此刻心情大好。
血狐腳尖一旋,穩穩落地,抬眼一瞥,眉眼含笑:「這地方不錯!」
「那是!」
風若影陰陰地瞟了一眼宮挽塵,一臉的戲謔:「這可是人家宮挽塵的愛情聖地!」
「呵……」
血狐輕笑出聲,朝著宮挽塵看去,表示理解。
宮挽塵冷冷地瞥了風若影一眼,那凌厲的眼神看的風若影一陣心寒。
「你恢復記憶了,野丫頭?」
風若影嘴角邪魅勾起,一副禍水的樣子。
血狐點點頭,細白的手指輕饒一縷髮絲,懶懶地說道:「是啊,所以,來請各位出山,這該教訓的人總是不能漏的!」
綠竹雙眼一瞇,拍手叫好:「對!姐姐,首先就得教訓那個白沫沫!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丫頭,跟誰學的?
血狐疑惑的看了看幾人,大家的表情完全一致。看什麼,全是你的功勞啊!
合著是她殘害祖國的花朵了,血狐勾了勾唇,鳳眸瞇起,一派貴氣:「白沫沫怕是與百里皓宸聯手了,我們需要小心!」
「說到這個就來氣!」
風若影玉笛輕轉,冷冷開口:「太子跟幽暝宮勾搭上了!」
血狐眸光一寒,冷笑一聲,眉宇間無盡的嘲諷:「很好!那就一鍋端了!」
氣勢凌人,誰能比之?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永遠都是這麼淡定。百里玄箜溫柔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派魅惑。
「好,小狐狸說什麼就是什麼!」
聲音溫暖的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陽,淺淺的溫暖,淡淡的回味。
血狐暖暖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心裡美滋滋的,瞧瞧,他男人,多寵她。
宮挽塵移開停留在血狐身上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起百里玄箜。
眉眼清雅,氣質出塵,眼波流轉間,能勾魂奪魄,渾身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似妖似仙。男子的眼裡似有化不開的溫情蜜意,那一眼溫柔只為眼前的紅衣少女停留。這麼個絕世的人兒,與血狐,還真是般配。
宮挽塵收回目光,複雜地看了血狐一眼。不管她是不是逸飛寒,她的幸福便也是他的幸福,既然得不到,那就祝福吧。守著她,他就滿足,哪怕,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血狐,你知不知道那個花非花是什麼來頭?」
一直默不作聲的宮挽塵開口了,直覺性的,他感覺那個男子不簡單。
提到花非花,血狐眉宇輕輕皺了起來,儘管很淡,卻不難看出,這花非花確實是個棘手的貨,他惹得血狐心情大大的不爽。
「花非花!」
血狐秀眉一挑,冷冷開口:「這個人怕不只是採花大盜那麼簡單……」
大家靜靜等待著血狐的下文,本以為她想說花非花本事多大來著。瞅瞅,血狐,一臉的認真,滿目的深思,接下來的話肯定是關鍵性的。可是,血狐接著說出的話著實的讓人無語。
只見,血狐下巴一抬,鳳眸一瞥,接著說道:「這人就是一個腦殘!」
「噗——」
綠竹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姐姐,我,不是笑你!」
綠竹看著血狐瞥去的眼神,揮舞著小手,訕訕地笑了起來。
「花非花說他是葉妖,我是花妖,我們是盛開在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還說我們必須在一起,否則人間大劫,我將永受輪迴之苦。你們說,搞不搞笑,他不是腦殘是什麼?哈哈——」
血狐一臉的明媚笑意,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慌亂,但僅僅是一剎那,百里玄箜就給瞧了去。他太瞭解他的小狐狸,她這是在掩飾自己,明明很害怕,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那一個巨大的恐慌就那麼當做一個笑話開了。他的小狐狸啊,她這個樣子真是讓他心疼。
那日,花非花說的話一直是他倆心中的疙瘩,兩人心照不宣,卻不代表毫不在意。
血狐不說,是因為她害怕那是事實,她卻是對曼珠沙華有著強烈的熟悉感。若是事實,那她的玄箜怎麼辦?她不要跟她的玄箜分開,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