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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挽塵,風若影,綠竹腳下提氣便追了過去。
百里玄箜抬頭瞇了起了桃花眼,眼裡,竄出了一抹危險的氣息。看見花非花抱著血狐離去,他的感覺很不好,莫名的惱怒。
「婚禮暫時取消」
撂下這麼一句,百里玄箜腳踏馬背,朝著那抹縮小的身影追去,他看上的人,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放掉。
白沫沫不可置信地看著百里玄箜,身子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他說什麼,取消婚禮,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白沫沫多麼清高的一個人,為了他,她做了那麼多,還不夠嗎?
她瘦小的身子漸漸地癱軟了下去,喜帕被風吹走,白沫沫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樣子十分的狼狽。她眼眶泛酸,漸漸,淚水便已模糊了視線,心,也在一點點的變涼。
「王妃,別傷心,王爺不是說暫時取消嗎,那就是還沒取消,更何況,這婚禮可是聖上欽定的,王爺定然是不會反悔了,這轎子不也快到王府了嗎,王妃就先去王府等著,說不定王爺一會就回來了」
一旁還算機靈的小丫鬟扶起地上的白沫沫,一臉擔憂地勸說著。
「對,只是暫時而已,王爺會回來的,王爺心中還是有我的」
聽到小丫鬟這麼說,白沫沫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呆滯地說著,從地上拾起掉落的喜帕,強自鎮定地披在了自己的頭山,緩緩地上了轎子,嘶啞的聲音從轎內傳出:「起轎!」
樂聲奏起,鞭炮響起,一行迎親的人又是歡歡喜喜地朝著王府緩緩而去。
群眾皆是滿臉同情地看向轎子,這個王妃可真是慘,大婚之日,王爺落跑,竟然是為了追一個一面之緣的少女。
而另一邊,風若影,宮挽塵,綠竹並沒有追上花非花,只是一個眨眼間,花非花帶著血狐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幽湖畔,青青林間。
「那個採花賊怎麼會那麼快?」
綠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憤怒地說道。
宮挽塵,風若影根本沒有任何心思說話,看血狐剛剛的樣子,明顯是不認識他們了,不知道花非花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想到這,兩人心就揪了起來。
「花非花呢?」
一抹紅色的身影隨即而至,看著呆愣的三人,出口問道。
風若影挑眉怒視著百里玄箜,滿心的鄙夷:「百里玄箜,你還敢來?!」
語氣不善,任誰都能聽的出來,百里玄箜倒也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盯著風若影,疑惑道:「我認識你嗎?」
他真的搞不懂,他見都沒見過這三個人,為何他們要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瞪著他,彷彿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
綠竹一臉疑惑問道。
看著百里玄箜點頭,三人相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天,一個失憶就夠忙活的了,現在倒好,這倆貨!
宮挽塵滿臉深思地看著百里玄箜:「那如果我們說你可能被人控制了,你信不信?」
百里玄箜心下一緊,面色卻是一如往常的清冷,他淡淡開口說道:「可以聽聽」
風若影氣急敗壞地指著百里玄箜的鼻子叫囂道:「百里玄箜,你,你就是個混蛋!你說你怎麼能娶白沫沫呢?」
百里玄箜疑惑地看著風若影:「嗯?」
風若影迫不及待地繼續說道:「就是那個逸飛寒,她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她是白沫沫,你愛的人是野丫頭,是血狐,就是剛剛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你怎麼可以娶別的女子?」
風若影蹦躂開了,一臉的不忿,直想衝上去給他兩拳方能解心中之恨。
血狐?
百里玄箜瞇了瞇眼,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他愛的人,是她嗎,那個素顏絕色,一身冷漠的女子。
看著百里玄箜一臉的深思,似乎是將風若影的話聽了進去,宮挽塵這才開口說道:「二王爺,你多多留意,太子與幽瞑宮聯手了,怕是這其中有什麼陰謀,還有,小心逸飛寒」
「本王自有分寸!」
百里玄箜沉了臉色,深深地看了幾人一眼,轉身離去。
***
皇帝百里震宇聽聞今日街上一事,龍顏大怒,親臨王府,等待著百里玄箜的歸來。
王府之內,氣氛壓抑,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慶。
白沫沫一臉哀怨,跪倒在地,上方坐著滿臉憤怒的百里震宇。
「二王爺回來了!」
一聲通報,百里玄箜的身影便已出現在眾人眼中。
「父皇,你怎麼來了」
百里玄箜看著面色不悅的百里震宇開口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宮裡都傳遍了,你放著新娘不管去追一個街頭女子,箜兒,父皇疼你愛你,你一直都是父皇的驕傲,這次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百里震天怒氣沖沖地看著百里玄箜,可是心下卻是怎麼也硬不起來。他這個兒子,天資聰穎,一直是幻蒼國的驕傲,五年前他的去世真的是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傷透了心,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又回來了,誰能體會著失而復得的心情。若是真的讓他懲罰這個兒子,他還真的狠不下心。
「箜兒,你可知錯?」
百里震天打量著百里玄箜,希望他能知錯,他便不再追究。
一旁的百里皓宸冷冷地盯著百里玄箜,他幽暗深邃的眼裡,閃著惡毒的星芒,看父皇這語氣是打算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