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玄箜,一襲紅衣,不似白衣那般清冷,多了些許溫暖,帶著一股惑人的妖氣,卻又乾淨的如同謫仙,這麼個絕世的人兒,任誰都是無法忽視的。
此刻,百里玄箜好像並未打算繼續前進,他勒住馬繩,靜靜地打量著人群中的紅衣少女。
四目相對,無限柔情。
僅僅是一面,卻好像認識了好久,這是兩個人心裡的真實感受。
風若影探究的眼神看向了血狐,剛剛她的眼神很陌生,看的出來,她是真的不記得他們了。可是,哪怕是失去記憶,她的目光亦是會被百里玄箜吸引。明明知道結果,可是他的心裡卻還是泛起一股股酸意。
宮挽塵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對勁,他拉著血狐的手臂,神情有些緊張:「走,先跟我們離開!」
風若影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先得離開這個地方,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能見機行事。
「站住!」
幾人正要離去,馬背上的百里玄箜突然出聲了,他冷冷的眼神盯著宮挽塵拉著血狐的手臂:「放開她!」
風若影不解地看向百里玄箜,這廝,演的是哪一出?
「本王看上她了!」
似是為了解決人們心中的疑惑,百里玄箜堅定出聲。
「啊?」
人群驚訝出聲,顯然是被百里玄箜的話雷住了。
花癡a:「咱們的王爺怎麼能在大喜之日對著外人說這番話呢?」
花癡b捂著自己的那顆小心臟,一臉的受傷:「唔,我心目中的王子……」
「男人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何況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二王爺」
人群已然是炸開了鍋,一時間,議論聲紛紛響起。
而這更加疑惑的,怕是風若影,宮挽塵和綠竹了,三人吃驚的眼神瞪著百里玄箜,這廝,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呢,去死!
轎子裡的新娘聽見百里玄箜的話,心在一點點地下沉,滿臉的不甘心,她的面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她玉手絞著手中的絲帕,一張精緻的小臉逐漸的扭曲。不是說他吃了情丹,他便只會愛她麼,可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為了他,她付出了那麼多啊,她不甘心。
她本來就性格狂傲,不把什麼禮儀放在眼裡,此刻,亦是一樣。終於,新娘鼓足了勇氣,她素手掀開了轎簾,冷冷地朝著百里玄箜的目光望去,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這般輕而易舉地得到他的寵愛,而且,還是一見鍾情。
在看到血狐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由驚訝變成了哀怨,似乎還夾雜著幾絲陰狠。她玉手緊攥,臉色,一點點蒼白。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你要出現。她看向血狐的眼神帶著控訴,埋怨,不甘。
風若影驚訝地看著新娘,臉色逐漸地陰沉下去,那薄薄的透明紅紗下面那張若隱若現的臉不是白沫沫又是何人?
綠竹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小丫頭瞪著噴火的眼睛一副欲將白沫沫吞入腹中的樣子,她咬牙切齒道:「白沫沫,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覬覦姐姐的男人,你無恥!」
白沫沫面色慘白倒退了兩步,她看了一眼馬上閃亮耀眼的百里玄箜,此刻,他的眼睛裡就只有血狐,哪裡還曾注意到她。
白沫沫又將視線移向了綠竹,沉了臉色,平時倒是姐妹般,如今還不是向著自家姐姐。百里玄箜是她的,誰也無法奪走!她一咬牙,緩步上前,冷冷地回視著綠竹,隨後微微一笑,嬌媚無比:「姑娘認錯人了吧,今天是我與二王爺大喜的日子,還請姑娘莫要鬧事。」
不管怎樣,眼下她都要與百里玄箜舉行婚禮了,這事已成定局,容不得別人胡來,誰若阻擋她與百里玄箜的婚禮,她便殺誰,哪怕是往日的姐妹,她白沫沫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有時候,這女人就是這樣,平時感情好的不得了,這若是遇到男人的事,這兩個女人同時看上一個男人,姐妹情誼統統靠邊站,那便是心狠手辣,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而毫無疑問的,白沫沫顯然就是這一類人。
俗話說的好啊,最毒婦人心,這話可是真理,女人的心可以最柔,卻也可以最毒。女人一旦喝下愛情的毒藥,那便是徹底的無藥可治了,為了男人,什麼都幹的出來。
感覺到白沫沫身上濃重的殺氣溢現出來,風若影挑眉,直接吼了起來,也絲毫顧不上一旁看好戲的人了:「白沫沫,你就一點都不懂得要臉嗎?!」
「嘶——」
「哇靠!」
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人們驚艷的眼神紛紛投向了風若影。
這誰啊這是?這貨恁牛逼!什麼不要臉,這可是小王妃啊,這人,腦袋被驢踢了吧,竟然說,說小王妃不要臉!
「來人!把這幾個鬧事的人給我攆走!」
白沫沫緊握粉拳,滿臉的陰狠。好,很好,既然他們統統都向著血狐,那就別怪她白沫沫心狠手辣!
看著逐漸上前的官兵,風若影不語,依舊如泰山般的立在那裡,憤怒的眼神能瞪死人,他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血狐一直都是未曾說話,依舊是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過,她好像看出來了,這幾個人貌似都是向著她呢,那個女子,叫什麼?白沫沫是吧?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冷厲,彷彿自己得罪過她似的,白沫沫,她不喜歡,很不喜歡,特別是她那陰狠的眼神,這讓她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