鈷育場裡面,彭山和好幾位年輕人被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在中間,邊上還有不少記者,這些記者大都是長洲省的記者,因此面對一群身穿制服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些身穿制服的人正是長洲省廣電局的人,為首的一位是廣電局的一位副局長,省廣電局也算是廳級單位,這位副局長是副廳編製。
廣電局權利極大,對於本省的電視台新聞媒體有很大的約束力,因此這些長洲省的記者無論是四人報社還是官家報社電視台,都不敢和廣電局的對著幹。
雖說記者這個職業特殊,一般單位企業遇到記者都很客氣,但是廣電局卻不怕這個,現場要不是還有些外地記者,廣電局的這些人早就把彭山等人轟走了,也不可能和彭山幾人對峙這麼久。
現場有好幾位記者都是王旭通過李錦洪的關係以及江州省的關係從港島和江州等地叫來的,特別是港島的幾名記者,是一點也不賣長洲省廣電局的面子,護在彭山身前,和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理論著。
這位中年人正是長洲省廣電局的副局長潘森東,潘森東這次前來記者發佈會現場搗亂,正是葛天德猜測的那樣,因為彭山沒有給他好處。
從規模上看,這一次彭山召開的這個記者招待會絕對算是比較大的,因為當初風雲行的介紹,王旭認識了佟雲強高巧雲幾個在長洲省乃至西平市新聞界都很有寫影響力的人,因此請到了長洲省不少有名的記者,同時再加上港島中江以及京都幾個地方的記者,前來的大小記者足足上百人,這麼大的規模,絕對是很嚇人的。
潘森東聽說這麼一個記者招待會召開,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慈善募捐會的記者發佈會,心中就起了心思。
一般情況·慈善募捐會這種活動,是最不好辦的,畢竟募捐,是給別人要錢·講究的就是一個排場,要不然募捐會豈不是笑話。
這種活動和商業的發佈會不同,商業的發佈會畢竟是銷售產品,但是募捐會,說穿了真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架勢。
這年頭,慈善兩個字,真是被不少人用爛了·很多人打著慈善的名頭,都在搞一些很骯髒的東西,不少大型的募捐會·募捐到的資金能用到慈善方面的真是不足總資金的十之一二,大多受都被人中飽私囊。
潘森東作為長洲省廣電局的副局長,對著裡面的貓膩知道的是不能再清楚了,以前西平搞過幾次類似的募捐會,他都有好處拿,同時也因為廣電局的配合,募捐會的效果還算不錯,如今這麼一個大規模的募捐會召開記者發佈會,竟然不給廣電局好處·這豈不是太不把土地爺當神仙了。
潘森東也是吃慣了嘴,這才養成了這個毛病,一時間大火·帶著人來找茬,在他看來,前來的新聞記者最然不少·但是這些記者難道還敢和他們廣電局的咋呼?
但是來了之後,潘森東就坐蠟了,很是有些騎虎難下,事實上當時彭山不給王旭打電話,潘森東此時也不敢過分了。
潘森東帶著人前來的時候,只是聽說這是一家在江州省新註冊的慈善基金會籌辦的記者發佈會,卻沒有詳細瞭解·來了之後橫衝直撞,甚至廣電局的人還在衝突中動了手。
不過動手之後·潘森東就發現來錯地方了,真是不該來啊,彭山這邊受到了委屈,長洲省的不少記者不敢出聲,但是港島和中江的記者卻不鳥他,同時還有京都高學民和沈飛介紹的,這些京都的記者更是眼比天高,豈會顧忌你下面的廣電局,除非你在國家廣電總部有人。
得知現場還有港島和京都的記者,潘森東真是欲哭無淚,中江以及其他地方的記者倒是好說,畢竟也是地方,廣電局這麼部門調動也大,其他省廣電局的人潘森東也不是不認識,可是這港島和京都就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特別是港島,港島的媒體輿論的自由度比起內地強很多,政府一般都很少干涉媒體,這件事要是被港島的記者報道出去,到時候他潘森東可真是丟人丟到了港台,到時候他這個副局長絕對是到頭了。
王旭到達體育場的時候,潘森東正硬撐著,硬著頭皮;冷著臉對著擋在面前的兩個港島記者道:「我奉勸你們,盡快散了,這個慈善募捐會國家的要求很嚴格,就是要防備一些人打著慈善的幌子騙錢,我們廣電局也必須對這個事情負責,這個旭日慈善基金會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個記者發佈會暫時是不合適的。」
潘森東雖然坐蠟,不過好歹也是個副廳級的幹部,說出的話是不留把柄,始終都咬著以防有人打著慈善的幌子騙錢,需要土實之類的話語,也算是冠冕堂皇。!
一邊的彭山聞言,直接大怒:「狗屁,我們的慈善基金會是在長洲省註冊的,是全國性質的慈善基金會,可以在全國任何地方公開募捐,剛才各種手續已經讓你們看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廣電局的就可以肆意妄為?」
彭山跟著王旭這一年多,眼界早就寬了,省委一號也不是沒見過,李錦洪桂建業之類的全國名流也見過,遇到潘森東這個廣電局的副局長,還真不怎麼膽怯。
站在彭山身邊的十幾個人,有幾個是風雲行找來給彭山幫忙的,剩下的都是港島中江以及京都的記者,其中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記者也上前喝道:「我倒是不知道廣電局什麼時候有了檢查慈善基金是否合法這個職能了。」
「咳咳!」潘森東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廣電局自然沒有這個職能,但是要是不求證,任憑這種基金會宣傳騙人,也是對廣大群眾的不負責任,這位記者同志,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潘森東如今的話早就沒有剛來的時候強硬了,只想著應付過去這些記者,順利脫身,所以只有不斷的扯皮,要不然他就這麼走了,什麼也不做,保不準這些記者以為他膽怯了,明天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一片文章或者報道,他豈不是玩完了?
潘森東在裡面繼續和彭山等一群記者扯皮,外面的車子上還留了兩個人,王旭和卜江社坐著一號車過來,雖然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不過還是被車子上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看到了。
此時正是中午,外面炎熱異常,車子裡面開著空調,倒是非常涼爽,兩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正在裡面打盹,其中一個無意中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前面不遠處一輛黑色奧迪緩緩停穩。
原本青年並沒有在意,奧迪車雖然也算是好車,不過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再加上葛天德身為長洲省一號,這輛奧迪並不是多麼好的,只能算是一般。
不過看清楚車子後面的車牌,青年就是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急忙推了一把趴在邊上睡覺的青年道:「小光,小光,快看那輛車,是不是葛書記的車子?」
「什麼葛書記,我剛睡著。」小光口中嘀咕一句,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去,看清楚前面奧迪車後面的牌子,也是一個哆嗦,再次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的道:「是……是葛書記的車子。」
小光正說著話,前面奧迪車的車門打開王旭和卜江社從車上走了下來,看清楚卜江社,小光再次一個哆嗦道:「那個,那個是葛書記的秘書,我見過一次,不會錯。」
「糟了,卜秘書。」另一個青年也見過卜江社,畢竟他們都是廣電局的,負責的就是網絡和新聞媒體,有時候還會看省電視台的剪輯,認出卜江社倒是不稀奇。
見到卜江社來了體育場,兩人都有些慌神,畢竟自家領導前來幹什麼他們還是知道的,這種事可不能讓卜秘書看到。
「小光,你看著車子,我去通知局長。」第一個看到一號車的青年急忙向邊上的小光吩咐了一句,就急匆匆的下了車,從體育場的偏門進去報信去了。
潘森東在裡面被港島和京都的幾名記者擠兌的是臉色難看,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一直咬著對群眾負責的大帽子,這話總是沒錯走到哪裡都能說得清。
正說著,留在外面看車子的一個青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湊到了潘森東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潘森東聽完,臉色變得是更難看了,回過頭去低聲問道:「你確定,是卜秘書?」
「潘局,我看的真真的,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了,我是從偏門跑進來的,最多快他們一分鐘。」青年急忙點了點頭。
聽到青年確認,潘森東終於扛不住了,一直不想低頭,此時也不得不低頭了,轉過頭去笑呵呵的向彭山道:「這位是彭先生是吧,我們這次真是為了對群眾負責,剛才我已經派人調查了,你們這個慈善基金會確實沒什麼問題,這個我就不打擾了,剛才有什麼冒昧的地方,還請見諒。」
見到潘森東猛然間態度轉變,彭山微微一愣,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體育場門口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位正是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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