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文長弓猛然對王旭這個名字比較陌生,那麼等聽到保衛處幾個字的時候就完全不陌生了,保衛處這個名字幾乎是爛大街的,可是京都保衛處就不同了,這是對外稱呼的機構,實際上就是電影中中.南.海保鏢,主要負責保護國家領導人個重要人物的安全.
文長弓為官多年,在不少地方都幹過,接觸到保衛處也就僅僅一次,所以絕對記憶猶新,王旭開口一說,他就知道是誰了。
當然,對於王旭能讓保衛處保護,文長弓給予重視已經足夠了,以文長弓現在的身份,沒有必要對王旭太過客氣。
王旭畢竟年輕,即便是來頭不小,也就是個太子黨,文長弓自己卻已經是實權正部,封疆大吏,再厲害的太子黨也不能在文長弓韓廣林這樣的人面前太得瑟。
文長弓之所以對王旭這個客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能來江州當省長的原因,這個原因甚至王旭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一開始文長弓也納悶,他在石莊市雖說是市委一把手,有擔任省長的資歷,也有競爭的資格,可是石莊市三鹿事件影響不小,對於近期上進,文長弓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冷落的準備,誰料想,竟然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砸到了他的頭上。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文長弓是即歡喜有憂愁,歡喜的原因自然是再進一步,一旦到了正部級,而且是這種實權正部,以後只要不犯什麼大的方向性的問題,這一輩子絕對是不用擔憂了。
對文長弓這種沒有太大背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人來說,能走到江州省長的位子上,絕對是奇跡了,文長弓也不想著再進一步了。只希望好好的幹到退休,在離任之前幹出一點成績,不枉為官一方。
憂愁的是,這種好事怎麼到了自己頭上,一般這種位子,別人都是打破頭皮,早早策劃。別說他文長弓什麼準備都沒有做過,即便是真的去競爭,文長弓也不認為自己爭得過別人,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人惶恐。
自從得到風聲之後,文長弓是更加的低調了。一心一意的工作,很少公開發表什麼講話,看上去倒不像是即將高昇,好像是即將被發配,可是只有文長弓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忐忑和竊喜。
最終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文長弓前去京都組織部敘職的時候,組織部黃部長試探的問了文長弓幾個問題。總算讓文長弓有了些許頭緒。
當時黃部長笑呵呵的看著文長弓:「長弓,你認識沈老?」
「沈老?」文長弓一愣,訝異的看向黃部長,文長弓自然聽得懂黃部長口中的沈老是誰,除了天泉山的哪一位,別人也不值得黃部長稱呼沈老不是。
「難道自己前去江州是沈老的意思?」文長弓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開始思考起來,思考著他和沈老有什麼交集。思考著他是怎麼入得沈老的眼
這一番會議,文長弓很快就想到了王旭,雖然當時王旭沒有準確的表明身份,當時狼哥兩人也只是籠統的說了自己是保衛處的,可是以文長弓的身份,瞭解出真相並不難,事後的第三天。文長弓就知道了王旭是沈家人。
眼下黃部長提到黃老,文長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旭,除了王旭,他和沈家其他人也沒有接觸過不是。
黃部長看著文長弓的表情。也沒有等著文長弓回答,就笑著說道:「長弓同志,這一次組織派你去江州,一方面是因為你能力出眾,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你**特行,希望你不負組織的重托,把江州的各方面帶動起來。」
「黃部長請放心,我一定不辜負組織的厚望。」文長弓急忙點了點頭,心中再次一個激靈,黃部長的話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句「**特行」。
文長弓要去江州,自然對江州的情況瞭解了一番,江州的書記韓廣林算是沈系的人馬,再結合黃部長的第一個問題,那麼他文長弓也應該是沈老首肯的,這麼一來,江州豈不是徹底成了沈家的了?
這麼一來,黃部長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長弓同志,這一次之所以讓你去江州,就是因為你清清白白,不拉幫結派,希望你繼續保持。」說穿了,就是你文長弓不要成了沈系的人馬。
文長弓能走到這一步,覺悟自然不低,一瞬間就聽懂了黃部長的所有意思,他這個省長是沈家人同意的,但是組織卻不希望他和沈家走得太近。
有了這兩點,文長弓會去細細想了一遍,大概的也就清楚了,江州的劉省長要退,幾乎是一年前就確定的,那麼這個位子必然爭奪的人不少。
如今韓廣林是江州一把手,韓廣林算是沈系的,那麼江州也就算是半個沈家的江州,無論是誰要去江州,必須要沈老點頭,要是沈老不點頭,其他人說的天花亂墜,也絕對沒用。
當然,也不是說沈老讓誰去就讓誰去,沈老也不會不穩重,真的找一個自己的嫡系,那樣豈不是明擺著要把江州徹底掌控嗎?
這樣一來,這個江州的省長就必須滿足幾個條件,其他派系同意,沈老首肯,只有這些條件滿足,這個省長的位子才能到手。
全國適合競爭這個位子的人不少,滿足這個條件的卻不多,恰好在這個時候,王旭在石莊出了事。
沈老對王旭的關愛那是不用說的,更別說那個時候王旭還失明了,因此王旭在石莊發生的一舉一動,都很快到了沈老眼中,文長弓也就是那個時候進入了沈老的眼。
當然,這完全是機緣湊巧,沈老就隨意的問了問,這個文長弓怎麼樣,這麼一問,自然就有人把文長弓的資料給沈老。
文長弓沒有派系,當然,沒有派系不可能,相對上面來說。文長弓沒有靠山,這樣就不存在利益糾紛,同時能力也不錯,於是乎正好滿足了之前的條件,又是沈老說出來的,這大餡餅就這麼砸在了文長弓頭上。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邪乎,福禍相依。當時王旭在石莊出了事,文長弓知道王旭是沈家人後還戰戰兢兢,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因禍得福,成了江州的省長。
回去之後文長弓細細琢磨,雖然不可能瞭解每一個細節,卻也把事情的經過猜了一個大概。如此一來,文長弓對王旭就更加不敢怠慢了。
雖說這件事完全是機緣巧合,文長弓卻必須認王旭這人情,沒有王旭的石莊之行,或許就沒有他文長弓的江州之行,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文省長客氣了,上次在石莊打擾了您。我還說有機會登門賠罪呢,這下好了,您來了江州,有時間我希望能登門拜。」王旭笑呵呵的道,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彎彎繞,不過卻非常客氣。
「王醫生能登門,我自然求之不得。」文長弓笑道,正說著他突然響起了什麼。拿著手機就拍了一下額頭:「瞧我這記性,王醫生您好像就在中江吧,這樣,我做東,請您喝酒。」
「喝酒?現在?」王旭有些傻眼,文長弓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今天才到中江。剛剛參加完接風宴會,就請自己喝酒?
「自然是現在,時間還早,我對中江不熟。王醫生您說個地方吧,我這就趕過去。」文長弓笑呵呵的說道。
這倒不是文長弓矯情,實在是他欠了王旭的人情,要是按照慣例,有人幫忙使勁,你上位之後第一個就要拜訪的,文長弓這也是昨天才搞明白其中的緣故,今天就來了中江,一直沒顧得上。
再者,他初來乍到,就今天清閒,從明天開始更加抽不出時間了,還不如趁這個時候和王旭喝兩杯,簡單的意思一下。
聽著文長弓的話,正在開車的司機差點一個不留神和邊上的一個車子撞了,坐在副駕駛的秘書更是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省長這是」一時間司機和秘書都是呆呆傻傻的,搞不懂打電話過來的是什麼來頭,竟然讓文省長稱呼「您」。
這都不說了,文省長可是剛剛參加完接風宴,算是吃飽喝足了,為了這個人竟然還要再去喝一頓,究竟是什麼人能夠這麼大的能量,即便是韓廣林韓書記,文省長也無需如此吧。
司機和秘書懵了,王旭也有些懵了,不過文長弓已經說出這話了,他自然不能拒絕,笑著道:「那就在江淮酒店吧,我請客,怎麼能讓文省長破費呢,眼下在中江我可算是半個東道主呢。」
「好,那就江淮酒店。」文長弓也沒有和王旭爭什麼究竟誰請客,到了他這個層次意思一下就行,真要吵吵嚷嚷的反而失了身份。
掛了文長弓的電話,王旭是苦笑連連,他原本只打算打電話恭喜一下文長弓,算是混個臉熟,沒想到文長弓竟然邀請他喝酒。
雖然心中苦笑,王旭卻不敢耽擱,急忙出了福生堂,開上車向江淮酒店趕去,他估摸著文長弓此時應該離開了省委賓館,要是掛了電話,文長弓直接去江淮酒店,趕在了他的前面,豈不是鬧了笑話了,王旭雖然不拘小節,卻也不敢讓一個省長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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