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迷人,可時間卻已經匆匆流逝了七天。
舒暢和黎佳呆在家裡有些百無聊賴,又彷彿在翹首以盼,她們在等魏大包租公回家。整整一個星期,魏謝沒有再回過家。而舒暢和黎佳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默契,都沒主動打電話問候一下。
只是,那撕心裂肺的夜半歌聲,可能她們這輩子很難忘掉。
那一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二女被歌聲吵醒,嚇了一跳。一開始,她們以為魏大大在故意搞怪,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因為夜半歌聲中居然帶著哭腔。
舒暢和黎佳使勁地敲門,可惜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
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
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
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舒暢頭一次發現魏大大的歌聲如此接近許巍,但他的聲音卻更加悲傷。舒暢曾經以為魏謝背後有很多故事,但她從來想到過魏謝的故事還沒開說就已經如此悲涼。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黎佳一直很好奇,魏謝那個『茫茫人海中地女人』的到底是誰?她只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她肯定不認識。不過黎佳總算明白,第一次見到魏謝時。他眼裡那抹隱痛代表著什麼,原來是如歌中所唱的那樣『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總是在夢裡我看到你無助地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我站在這裡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
總是在夢裡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
你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艷
那是你衣裙漫飛
那是你溫柔如水」
舒暢和黎佳發現魏大大經常夢見的原來就是這玩意兒,她們難以置信地發現。原來隔著一扇門聽人唱歌,也會讓她們情不自禁地跟著落淚。
這些個夜晚,不止是舒暢和黎佳難以入睡。
還有一些人比她們更矛盾。
∼∼∼∼∼
六天前的晚上,甘脆終於有了一個決定。
「丫頭,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拉拉:「我說你這幾天玩兒什麼失蹤啊,連短信都不回一條,是不是又破什麼大案子呢?」
甘脆:「嚴肅點,我說正事兒呢!」
拉拉:「那你幹嘛不過來找我,電話裡說多麻煩呀!」
甘脆:「我怕見到你就不敢說了……」
沉默三秒後,拉拉:「。什麼事兒這麼嚴重?你轉性了,深深地愛上了我?不行,老娘是有原則地,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甘脆:「其實……其實這幾天。u一起。」
拉拉:「不會吧,他犯事兒你把他抓了?哎。大家都這麼熟,你就別嚴刑拷打他了,再怎麼說他也是老娘的師父……萬一你要真忍不住下死手。那就偷偷下手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甘脆:「不是……這幾天.:
拉拉:「喲,行啊,公報私仇先拉他回家當苦力?翠花,有前途,不得不誇一句,老娘很欣賞你!」
甘脆:「我……和他。
拉拉驚歎:「人才呀,太有才了!你一個過肩摔扔他在床上,無情地揍了他一頓?揍出熊貓眼沒有。肯定有吧?難怪這幾天那混蛋不敢在店裡露面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不得。愛了!」
『啪』地一聲,拉拉明顯手機掉在地上。好像摔壞了,一陣忙音。
甘脆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小妖精又拿座機打了過來,聲音高了三十個分貝:「怎麼可能,翠花,你怎麼可能和他……姓魏的強暴你?不可能啊,你強暴他還差不多。哎,不科學呀∼∼!難道說,他用春藥迷暈了你???」
甘脆:「這……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是我自願的。」
拉拉:「那到底是為什麼啊?」
甘脆:「他,他就是……那天晚上救我的那個人……
『啪』地一聲,拉拉明顯話筒也掉在地上,不過很快她又撿了起來,繼續道:「哦,我明白了,太詭異了!不行,這事兒我得先緩一緩,太突然了,老娘一時接受不了……」
甘脆心裡打了個突,緊咬嘴唇,豁出去道:「我還有更重要地事沒說。」
拉拉一愣:「這麼威猛?難道就這麼幾天你就懷上了?別怕,生下來,實在不行我幫你養!不過這事兒應該也用不著老娘出馬,看你胸部那麼大,以後奶水肯定很充足∼∼!」
『啪』地一聲,這次甘脆手機摔到了地上,還好沒摔壞。趁著這氣氛稍微緩和的大好機會,甘脆鼓起勇氣道:「我幫你查到了,你那個什麼騎唐僧的白馬,就是魏謝……」
「是騎白馬的唐僧好不好?」拉拉很嚴肅地糾正著,突然尖叫起來:「啊,你說什麼???」
甘脆:「丫頭,我知道你會恨我。但要不說出來,我會恨我一輩子……
沉默,死一樣地沉默。
過了很久,電話裡傳來小妖精無所謂地聲音:「巧了,太t巧了!小翠花,老娘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沒事兒,我根本不喜歡他,你儘管上∼∼!」
甘脆:「死丫頭,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別生氣好不好?跟你說,我已經下了決心了,以後再也不會見他,如果你……」
拉拉:「你什麼意思呀,把你糟蹋過的破鞋扔給我?」
甘脆:「啊?我……」
拉拉:「得了,別往心裡去,老娘就開個玩笑。翠花,說真地,你要喜歡就儘管上吧。別管我,老娘想來想去,我和他都是純粹的師徒關係,還有那麼一點點哥們兒義氣,沒別的,你別管我……」
甘脆:「不對啊,你怎麼好像在哭呀?不行,你在家等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拉拉:「老娘這是激動,終於把你這沒人敢要地母老虎打發出去了!喜極而泣,你懂不懂啊?你別過來了,姑奶奶現在有點忙∼∼!」
甘脆:「你忙個什麼啊,我還不知道你?」
拉拉:「我跟小柔說好了,一會兒要去逛夜市,先這樣了,拜∼∼!」
掛斷電話,拉拉趴在沙發上,小肩膀不住地抽搐聳動著。
∼∼∼∼∼
「老魏你還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你今兒個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一間酒樓雅間內,林睿很有點疑惑地看著魏謝。
魏大大很堅挺道:「我ri,不是慶功宴嗎?高興就多喝點唄!鐵總,鍾總,你們說說,哥們兒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經典s的單子談下來了,有多少提成啊?」
鍾原一怔:「你不是視錢財如糞土嗎,今兒怎麼談錢了?」
魏謝:「我沒錢了,真的,一窮二白了!前天讓老yin幫忙整了一套小房子,老子小金庫全搭進去了,現在存款快變成負數了∼∼!」
鐵錚看著魏謝,笑容滿面道:「我就說你小子最近怎麼神出鬼沒的,怎麼,新房子都弄好了,你還想趕在我之前結婚啊?」
魏謝:「ri,你聽誰說的啊?我這星期一直在我爸媽那兒療養呢,沒事兒就陪我爸下下棋,扯扯伊拉克局勢啥的……我媽做的藥膳那真不是吹的,你們瞧瞧,這是啥?肌肉!懂不懂?」
「cāo,瞧你那熊樣!」林睿差點用酒杯砸死正在擺肌肉猛男造型的魏謝,然後看著鐵老大,道:「鐵子,一下你地肌肉,自卑死這畜生!」
鐵錚:「得,老子又不是江湖上賣藝的,你說秀我就秀啊?」
魏謝馬上小人得志道:「瞧見沒,連鐵子都自卑了。不是我吹,你們看,哥們兒現在這狀態,那就跟閉關而出的絕代高手似地,連馭十女也不在話下啊∼∼!」
眾人無語,鐵錚道:「別說你胖就喘起來了啊,就你這樣兒的,我就是讓一隻手一條腿,也照樣一個回合撂倒你,信不信?」
魏大大很堅挺:「有種你就讓我兩隻手兩條腿∼∼!」
這話被直接無視,鍾原問道:「老魏,上次你打電話請假地時候,被哪家姑娘纏著啊?我當時聽你聲音,好像快頂不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