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加雷電,伯龍只能淚牛滿面。яя冒險更了這一章,實在不敢再用電腦了,所以抱歉的說聲,明天補上~~~~
葉玄也像是遇到了知音人一樣,爽快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徑直坐在了座位上,拂袖一揮,吹走表面的灰塵,就著眼前這一盤棋局,繼續開始展開角逐。
說到下棋,葉玄也是個中好手,而且興趣也十分的濃烈,如今雖然沒有正式與這裡的人對弈過,但是見到方纔那紫衫青年與青衣老者一番對局之後,他也對那紫衫青年的棋藝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不可否認,葉玄雖然棋藝也不賴,但是也沒有把握能夠打敗對方。這一局較量起來,誰勝誰敗還真是未知之數。
「兄台如此豪爽,在下深感欽佩。不過棋局到了這一步,已經是殘局之中的殘局,如果兄台想要重新來過,在下必定答應。」
在棋局沒有正式繼續開始之時,紫衫青年突然抿嘴一笑,大方得體的對葉玄說了一句,似乎在給葉玄機會再做選擇。
從這一點來看,紫衫青年的人品絕對沒的說,主動給葉玄選擇的機會,這樣的做法,確實是很難在這樣的棋局面前出現的。
畢竟一開始也是葉玄提出的繼續下下去,作為被動接受的紫衫青年,大可照著下去就可,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更沒有必要主動提出建議。
葉玄聞聽此言後,卻是笑了笑。然後出人意料的搖搖頭,道:「兄台如此謙讓,在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既然說是繼續下。那在下也覺得應該繼續下去,如果重新開始的話,多少有些違背了本意。況且,在下並不認為眼前的這個局勢就會表示白子會輸,所謂棋局未完,勝負未定,不是麼?」
見過執著的人。還沒有見過葉玄這麼執著的。對方擺明給了他機會,他卻全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執意就要繼續就著面前的這個棋局下下去。
知情的。會認為葉玄是有自信,說話算話講信用;不知情的,就會認為葉玄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這不。棋局還沒有開始。眾人便議論起來,眾說紛紜。
紫衫青年頓時哈哈笑道:「好!兄台果真真性情,這是在下來到南湛城後,第一次有如此好的心情。如果兄台不嫌棄,那你我交個朋友如何?」
棋局還沒有下完,竟然又開始交起朋友來,果然是年輕人的想法,雖然有些衝動。但是也不失為一個真性情的表現。
果然,葉玄一聽立即也跟著拍手叫好:「好!既然兄台都這麼說了。那在下就交你這個朋友!在下不才,小姓葉,單名一個玄字,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原來是葉兄!在下免貴姓林,名雲飛。方才見葉兄能夠看出棋局的門道,看來葉兄也是棋中好手啊!」
「好手不敢當,只是葉某對棋藝略知一二罷了,如今在林兄面前獻醜,實在有些班門弄斧的感覺。也罷,既然坐了上來,這盤棋局現在就開始!」
又是一番寒暄式的對話,說完後,葉玄也立即收斂了心神。
所謂棋局就是一個戰局,沙場無父子,自然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紫衫青年抿嘴一笑:「那林某就要好好見識見識葉兄的高招了!」
葉玄點點頭,旋即從一旁的棋框之中拈起一枚白色棋子,舉起手來,在棋盤裡面打望起來:「如今的局勢,白子已經失去了中原半壁江山,邊境之處,黑子氣勢洶湧的隨時展開包圍之勢,對於白子而言,正所謂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確實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葉兄既然看的如此通透,那又為何要執意下這一步呢?」
聞聽葉玄分析的也頭頭是道,紫衫青年也不禁感覺奇怪起來,葉玄不是自相矛盾麼?
到底葉玄在想什麼,這點還真的沒有人能夠知道。
只不過葉玄依舊沒有為之所動,只是愜意的聳了聳肩膀,撅了撅嘴道:「情況危急並不表示就沒有了出路,有的時候,就需要以小博大的氣魄才行。既然到了這一步,為今之計,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說著,葉玄突然把手中白子猛地往黑子中央放了進去,全然一副沒有經過思考的樣子,要多衝動就有多衝動。
「葉兄你……」
葉玄的這一步著實讓那紫衫青年林雲飛一陣愕然,張大嘴巴,完全看不懂葉玄這一步到底是走的什麼奇招玩意兒。
一邊的旁觀者見狀,也是不停地搖頭,感覺葉玄這一招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完全就是主動送死。
看到這一幕,甚至連之前下棋的那位青衣老者也不禁一聲歎息,似乎覺得與其讓葉玄上去瞎攪和,還不如自己上呢。
至於那青衣青年,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在他看來,眼前的葉玄根本就是一個棋盲,啥都不會就亂下一通的棋盲。
「哎……」林雲飛再次一聲歎息,拿起一顆黑子,並沒有著急出手,而是臉上微微犯難的道:「葉兄你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是死路一條,為何還要這麼走呢?」
很難得才遇到葉玄這樣能夠說上話的知己良朋,雖然只是說了幾句話,但是憑借他們都是性情中人的這個特點已經足以感覺出對方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是偏偏就是這樣,葉玄的第一步棋卻走的有些讓人大跌眼鏡,完全莫名其妙。
不論是作為對手還是好友,林雲飛都覺得有些惋惜。
倒是葉玄微微笑了笑,旋即看向林雲飛道:「
林兄不必如此,還是那八個字。棋局未完,勝負未定,還請林兄落子!」
「你啊……」面對葉玄那一臉輕鬆的樣子。連林雲飛也不由地一陣無奈。
葉玄到底是故意裝深沉,還是他真的有後招呢?至少,在這一刻的林雲飛是看不出來的,或者說,他並不認為葉玄這一招有多麼的奇妙。
不過有一點卻是值得他肯定的,那便是葉玄的那份鎮定自若和閒適淡然,能夠做到不為外物所動。不受外界的干擾而影響自己的心緒,這一點確實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
當然,這一點也正是林雲飛欣賞葉玄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因為林雲飛其實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這一次遇到的對手是葉玄,多少在氣勢上,他還是有點不及葉玄,儘管他的實力明顯要比葉玄強勢一點。
「好。既然葉兄還留有後招的話。那林某也不客氣了,看我這一招『一馬平川』如何?」
又是一子落下,而且恰到好處的又落在了黑子間的空缺處,恰巧又圍住了在棋盤左下方的四枚白子,黑光一閃,四枚白子瞬間變成黑子。
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光驟然襲出,直奔向葉玄的腦門。目標直指葉玄的靈魂!
對於這一步,林雲飛其實是很不願意下的。可是他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畢竟他如果不走這一步,明顯就有讓棋之嫌,這不僅對自己,對葉玄也是一種侮辱。
既然來到棋局,就不應該有讓步一說,否則也違反了職業道德,這種與上球場踢假球打假球又有何異呢?
相信即便林雲飛走了那一步,葉玄也是看得出來,而且還會不承認的。
可是林雲飛也知道,這個棋局已經被那青衣青年的最後一步給激活了棋局陣法,一旦再有棋子被吞掉的情況發生,各自的靈魂都會受到源於陣法的攻擊。
靈魂受到攻擊與身體受到攻擊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後者只需要服下歸元丹即可慢慢恢復,然而前者的話,就比較麻煩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受到重創,繼而產生不可估量的後果。
現在眼前的葉玄實力才只有六階武者的境界,說實在的,還比不過那之前受創的青衣青年,按照林雲飛的理解,相信葉玄的靈魂之力也好不到哪裡去,而越是往後面走,源自陣法的攻擊就會越發的強大,葉玄能夠承受的了麼?
答案是不敢想像的,林雲飛自然顯得無比的無奈。
「咻!」
黑光以極快的速度直奔葉玄腦門而來,根本不容葉玄有絲毫的準備之意。眾人見狀,都不禁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連那青衣青年都受重傷了,眼前這個只是六階武者實力的小子,他能夠挨得住麼?
這個疑問,毫無疑問在眾人的心裡其實都已經有了答案。
然而,然而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甚至連林雲飛也又忍不住一陣驚愕起來!
只見那黑光以超光速的速度疾飛而來,葉玄非但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躲閃之意,相反,他竟然是採用死死地盯著那一束黑光,沒錯,只是干看著,甚至連身子眼珠都沒有動過一下。
在所有人都認為葉玄這是在廁所裡打電筒找死(屎)的時候,卻見葉玄的兩顆眼珠竟然莫名的散發出一陣強大的淡黃色光芒,就在那黑光飛來之際,瞬間將其擋住,隨即包裹起來,不消一息時間,光芒一閃,周圍一片亮堂,而再看黑光,已經不知所蹤。
至於葉玄,竟然絲毫無損傷,甚至連面色都沒有改變,不禁又讓所有人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
眾人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只能愕然的看著葉玄,不停地吞吞吐吐的議論著,竊竊私語著,但是都沒有一人能夠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林雲飛見狀之後,也是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良久才漸漸平復過來,旋即對著葉玄道:「好,好!葉兄果然深藏不露,你可知你還是至今為止與林某對弈之人當中唯一一個受到陣法襲擊而沒有任何損傷的人!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縱然是林某,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呵呵,是林兄過獎了!想來也是葉某一時僥倖而已。」
葉玄淡然一笑,聽林雲飛這麼一說,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感到興奮。
「葉兄無需妄自菲薄,能夠有此能力也是葉玄你的造化和福氣,旁人羨慕也羨慕不過來的。只不過,即便如此,眼前的棋局可是還沒有完,葉兄你仍舊處於垂死邊緣哦!」
說著,林雲飛又看向了眼前的棋盤,臉上閃現出陣陣笑意,實在意味深長。
說了那麼多,終究還是要看最後的棋局,縱使每次葉玄能夠抵抗的住源自陣法的攻擊,但是如果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那麼最終還是會落敗的。
下棋,關鍵看誰能夠把誰贏掉,誰能夠將誰圍住,問不是看誰被圍住之後能否抵擋住額外的攻擊,因為那些只是額外的,與下棋本身是無關的。
看著林雲飛的笑臉,葉玄卻是搖搖頭,聳肩道:「呵呵,那可未必!看我『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