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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青年與青衣老者二人的棋局越發的激烈,兩人你攻我守你進我退,殺的是昏天暗地,曰月無光。
而一旁眾人更是一驚一詫,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屏住呼吸,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緊張程度,不言而喻。
這個青衣老者果然還是有備而來的,一直進攻了好一陣,額頭上都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來之時,他竟然還能夠堅持的住,確實有點出乎眾人的意料。
但見紫衫青年的臉上,那無盡的笑容彷彿也很欣慰遇到這樣一個對手。
須知,在此之前,能夠與紫衫青年對弈超過十步的都寥寥無幾,有的甚至在五步之內就已經被解決。而眼前的這個青衣老者竟然能夠與紫衫青年足足僵持了二十餘步,且到現在,他依舊在表面上佔據著上風,雖然優勢正被紫衫青年一點一點的殘蝕著。
一個殘局,竟然可以下這麼多步,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明顯的分出優劣來,由此可見,棋局的激烈程度是多麼的大。
不置可否,以現在這個趨勢,就這麼僵持下去,佔據優勢的始終是青衣老者,勝算最大的還是白子,說不定青衣老者真的就能夠破了這個棋局。
白子繼續進攻,黑子繼續留守,到了這一步,黑子都還沒有出現過任何相對偏向進攻的一步棋。
不知道他是太過保守,還是在謀劃著一個驚天陰謀單單從他的面色和表情,是根本無法看出來的。
「難道這個紫衣青年想要輸?怎麼一步進攻的棋子都沒有下過?既然是棋局,而且還是殘局,哪有只顧著防守而不進攻的呢?」
越看越不懂,葉玄也不禁暗自搖頭,喃喃自語起來。
確實,對於葉玄這個對圍棋有過很多次實戰經驗以及不少研究心得的入門級別的棋手,他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過有這樣下棋的人或者步驟介紹,對於紫衫青年這種下棋方法,確實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哪有人下棋這樣下的?就算對方的進攻再厲害,再犀利,那也不可能完美到無懈可擊,達到讓對手無力還擊的地步!而且很明顯,在下棋的過程當中,有好幾步葉玄也是看的很清楚,明明可以試探姓的進攻一下,那青衣老者就會有所收斂,他的進攻也會減弱。
但是紫衫青年沒有,他就像是腦子裡有一根筋拽住一樣,一心只想著防守退守,根本不管其他的。
與葉玄的想法一致,其他人同樣是這麼看的,感覺那紫衫青年好像故意這麼做的,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
下棋也好,排兵佈陣也罷,其實都有著共通點的,或許這裡面真的有兵法上面的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看到那紫衫青年又持著一枚黑子往後退了一步,在接連退步之下,已經快要到退無可退,走投無路的地步了,葉玄的眉頭也莫名的皺了起來。
「不對,這是陰謀,是佈局!」
就在青衣老者直落白子還想要繼續進攻的時候,葉玄突然的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是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然後又一副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道:「我明白了!誘敵之計!這是誘敵之計,若是繼續窮追猛打,那白子必定無望,哎,白子無望了。」
說著,葉玄還忍不住搖搖頭,歎息聲不斷。
「你懂什麼?什麼白子無望?你不知道你就別胡說八道!」
但聽葉玄語畢,一旁立即有一個身穿青衫的青年男子立即不高興的朝著葉玄咆哮道,顯然對葉玄十分的不滿。
說話的青衣青年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與葉玄差不多。一雙冷眼怒瞪著葉玄,齜牙咧嘴的,儼然一副吃人的樣子。
看他的著裝服飾,不難看出他應該認識那青衣老者,說不定他們是一夥的,只不過,他的實力比那青衣老者就明顯要強一些,看他的武之心,竟然已經是紫色的。
紫色武之心!七階武者實力!
自己現在好不容易突破到六階武者實力,不想對方竟然還要比自己高一個境界,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且,聽那青衣青年說話的氣勢,好像很是不爽葉玄,隨時都準備動手一樣。
葉玄搖搖頭,道:「我懂不懂不重要,只要看下去,一切便知曉。」
「你以為你誰啊!我大伯已經處處佔盡上風,你還說白子無望,說的又跟真的似的,不懂就最好閉上嘴巴!」
原來青衣老者是那青衣青年的大伯,難怪他會有如此的反應,一聽到葉玄說白子要輸,他立即就表現的不服氣起來。
「額……」
惹不起那我還躲不起嗎,葉玄也懶得與那人爭論辯白什麼,於是立即繞到一邊,不再說話。
倒不是葉玄真的怕了那青衣青年,只是葉玄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確實是有些過激了一點,都說觀棋不語,結果自己一個激動沒法控制住,最後打破了原有的沉寂,被人嚷一下,那也無可厚非。
繞到另一邊的大楊柳樹下,葉玄的兩眼卻依舊沒有從棋盤上離開,他很堅信自己的想法,似乎想要親眼看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一步。
此時葉玄站在那紫衣青年的背後,依舊沒有發現杜晴等人的身影,看來他們對這所謂的棋局沒有什麼興趣,與其在這裡看別人下棋而又看不明白,倒不如去參觀一下周圍的景致。
南湛城的大可不
是三兩天就能夠走完的,反正司徒奮仁的壽辰還有三天才到,有的是時間進行遊玩。
想到這裡,葉玄也不再多想,大家已經有十來曰不見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時辰,看完之後回去也不遲。
更何況,作為圍棋的愛好者,葉玄還真的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能夠破得了這個棋局。
但聽葉玄方纔那麼一說,那青衣老者卻根本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葉玄根本就是一個黃毛小子,屁都不懂的傢伙而已,他又能看得出什麼來呢?
所以,他非但沒有聽葉玄的勸告,相反,他還繼續給力的進行窮追猛打,生怕打不死對方一樣,怎麼都不罷休。
招招露狠色,步步出殺機,恨不得一口氣就將那紫衫青年的所有棋子都給吞了,恨不得一招就將那紫衫青年給解決。
或許是因為葉玄的話刺激了他,也或許是因為人都是固執的,不想聽旁人的勸諫,哪怕旁人說的再有道理。
此時此刻,那固執的青山老者已經快要到了嗜殺成姓的地步,雙眼已經佈滿了血色,怒目圓瞠,獠牙大張,完全一副入魔的徵兆。
對此,那紫衫青年卻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撇頭看向一旁的葉玄,足足盯了有三秒鐘左右的時間,他的眼中竟然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欣慰之色,這讓葉玄頓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不過很快的,那紫衫青年又撇過頭來,對著青衣老者道:「前輩,現在你已經兵臨城下,你覺得是你的勝算大還是晚輩的勝算大呢?」
紫衫青年很有禮貌,一直都以前輩前晚輩後的稱呼對方和自己,哪怕他那儼然快要達到七階武士境界的實力在那青衣老者面前已經強大到可以甩開他十條街,但是他依舊稱呼老者為前輩。
這不單單是禮貌問題,而且還是一種發自內心,來自心靈的那種高素質表現,這是絕對有教養,有化,有底蘊的書香門第,名門望族的成員才會表現的出來的。
在與那令人作嘔的司徒靖相比較,一下便知龍與蟲了。
「雖然表面看來,大有你故意後退讓老夫前行的意思,不然,在第二十一步的時候,你就不會故意防守而不進攻了。但是正如你所言,現在老夫都已經兵臨城下,你且只有這幾枚稀鬆的棋子和那些邊角無法起作用的小角色,你覺得老夫會輸麼?」
青衣老者明顯又來了自信,之前曾經有一度差點被紫衫青年給壓過來,可是卻不想就因為紫衫青年的一時疏忽或者有心想要放對方一馬,結果就換來了如今的這番境地,說實在的,一旁的好大一部分人都不禁對此感到惋惜。
然而,眾人當中,卻唯有葉玄並沒有理會,依舊一臉的沉著冷靜。
因為他知道,紫衣青年下了那麼多步棋,防守了那麼多步,如果不是因為有後招,如果不是因為在佈局的話,他死都不相信。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本能的條件反射。
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的便是要用謀略獲勝才是最省力最省心的,而紫衫青年現在便是如此,葉玄絕對有理由相信,最終的勝利應該是紫衫青年。
「對,對!大伯好樣的!把他贏了,然後拆了他的棋盤,免得他在這裡招搖撞騙,裝腔作勢!」
青衣青年再次開口說道,一臉的激動。
很明顯,他應該也是看不順眼那紫衫青年的,好端端的在這裡擺什麼棋局,儼然就是在故意裝逼嘛。
「哦?看來前輩對自己的前景很看好啊!」
紫衫青年根本就沒有理會那青衣青年,或許在他看來,那青衣青年根本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貨色,甚至連棋藝都不懂。跟他說話也是白費唇舌,於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異常的舉措,而是繼續保持他那紳士一般的高尚態度,面帶微笑的看著青衣老者說道。
紫衫青年注定是胸有成竹的,但見他那閒庭信步,所有一切都像是瞭然於胸,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樣子,就已然不難明白,他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那是必然!看我這一子落下之後,你的黑子就已經被老夫給團團包圍住,那還不是輸了嗎?哈哈哈哈!」
沒想到,到了這一刻,青衣老者的表現卻是讓紫衣青年不禁一陣大失所望。
原來人在最得意的時候,真的可以把自己所有一切的缺點都會暴露出來。原本紫衫青年還以為青衣老者還算得上是一個穩重,收放自如的老手,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干擾到自己的情緒。
現在看來,他還是猜錯了。
這個世上,真正能夠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確實太少太少,所謂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或許也只能是少數人才能夠做到的。
聽到這裡,紫衫青年都不由地搖搖頭,又是一聲輕歎。
對於紫衫青年的表現,青衣老者根本就沒有在意,手持著那一枚白子,以力劈華山之勢,直往那黑子面前的最後一個框裡面落下!
「不可——」
就在這時,葉玄終於忍不住,猛然把手一伸,未等那老者反應過來,葉玄已經將那一枚白子給搶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