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登上問因求果天梯之後,見到那些索命的人和我曾經施加援手的人同時出現,加上天梯的名字,很快就想到因果上的事情了,我當時思考,是無論什麼因果,沾染上可能就會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情,所以我的目的,是平衡因果,至少是讓是讓善因果更多一些,然後消除掉那些惡因果。」
「按照這個思路,我不自覺的想起了弈棋之中的種種技巧,加上我知道這些人可能只是高明的幻影,並不是我現實中認識的那些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就是最大程度發揮一個棋手的素質,把在這問因求果天梯上的事情當做一盤棋,我因為知道他們並不是我那些真正的朋友和殺死的人,所以只當他們是一些模樣比較古怪的棋子,我一方的算白子,對方算黑子,而我和他們之間的因果,關聯大小,則是氣眼,惡因大於善因便是我輸,善因大於惡因便是我贏,我在這問因求果天梯上,不過是下了一盤棋……沒想到,我竟然漸漸進入狀態,終於進入我師父所說身在棋盤,雖然盤中得失,心中卻無得無失,人在棋內,心在棋上,萬物為棋,棋非為棋的奕者境界。」
「突破這個奕者境界,讓我長時間的處在了某種玄妙境界,似乎在局中,似乎在局外,其中微妙難以言喻,至於後面出來的我在意的人的時候,我還在這局中,此時,我的善因已經超過了惡因。」
「而因為我處在的特殊境界,我頭腦異常清晰。每個阻攔我的至親好友,我都細說因果,讓他們明白善惡兩因,等我以棋手的角度講明因果之後,在去求他們離開。倒是有絕大部分,都消失在霧中。」
「所以到了最後,按照我給自己的規矩,我這個棋手,卻是戰勝了問因求果天梯,善因壓倒性的贏了惡因。而惡因也已經消散,我便進入那個空間,得到了我的業果。」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受我登上問因求果天梯的心態的關係,我的業果,就成了『奕天下果』,並且得到這個妙用。」
傅子奕說道這裡。忽然苦笑一聲,對蘇鵬說道:「我登上聖山的時候,一直是視那些和我有善因的人為棋子,但是現實中,我幫助他們,卻是因為我覺得他們值得幫助,從未動過利用他們的想法……只是可惜。我現在好像說不清了,因為得到的『奕天下業果』,在絕對理智的『天下為棋』狀態之中,連感情都會被我視作棋子使用,所以我說現在我是正常的我,可以被視作『天下為棋』狀態下的落子,我告訴你這些而沒有隱瞞的坦誠,也可以視作落子,無論我做什麼,都可以視作『天下為棋』狀態下的落子……這下我是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蘇鵬聽了。不由大笑,對傅子奕說道:「高,傅兄境界實在是高,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又有多少奕者,能達到這一個境界呢?」
傅子奕聞言,佯怒說道:「我是應該將你說的當做諷刺呢,還是誇獎呢?」
「哈哈哈,傅兄,你陷入局中了,不過無論你是否孩是處在那『天下如棋』的狀態,你都是我傅兄。」蘇鵬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傅子奕的肩膀說道。
傅子奕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微笑,道:「蘇鵬,其實我十分欣賞你的就是這一點,在山下的時候,我似乎向你們隱瞞了曾經來過聖山的事情,本來以為你心中會起隔閡,沒想到你只是一笑揭過,反而讓我心中十分感慨,如果當年是我和你來到這聖山,可能就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蘇鵬一笑,道:「現在來,不也一樣麼?」
「對,晚來二十年,也是一樣。」傅子奕聞言臉上也是露出笑容,口中說道。
蘇鵬和傅子奕,相視而笑。
「咳咳,你們表露友誼,是否把我和來到這裡的正事忘記了?」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身後的楊曦忽然咳嗽一聲,對蘇鵬和傅子奕說道。
蘇鵬和傅子奕回頭,只見楊曦走上前一步說道:「我們這次的目標,是登上聖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在那白色空間的時候,曾經問過問因求果天梯的守護者,在我們之前,可是有好幾個人,已經登上了聖山呢。」
「什麼?」蘇鵬聞言,心頭微微一跳。
問因求果天梯如此神奇,讓蘇鵬得到了三枚神奇的業果,可是這只是進入神廟之前的考驗,那麼神廟本身,又有多麼神奇呢?
蘇鵬對神廟,越來越期待了起來。
只是神廟不是那麼好進入的,或許還有准入名額之類,比如十年之內只允許多少人進入。
既然楊曦說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登上聖山,很可能是恆山派或者是申屠公或者那個小聖僧釋道信已經上山,然後進入下一個考驗之中。
蘇鵬此時,已經不太甘心,神廟的秘密被那些人得到,所以蘇鵬振奮精神,對楊曦說道:「我們現在,快去下一處考驗地點!」
「還不是因為等你?」楊曦白了蘇鵬一眼,然後回頭,指著蘇鵬說道:「在這個平台之上,還有一個石梯,不過不長,大概只有一千多階,登上那個石梯,大概就看到下一關的考驗了。」
蘇鵬看向那個石梯,果然如同楊曦所說,並不很長。
蘇鵬不由看了一眼楊曦,以楊曦的性格,竟然沒有直接登上那石梯,而是等自己,倒是很夠義氣。
當然,也可能是楊曦擔心遇到那些提前來到考驗場所的人,無法應付,想借用自己的武力。
但是不管如何,楊曦能留下來,就是說明她還是當蘇鵬是自己人的。
蘇鵬心中雖然想的清楚,但是嘴上沒有多說,他道:「我們快一點,登上那石梯,然後看看下一關有什麼考驗吧。」
楊曦和傅子奕點頭,蘇鵬也點點頭,快步率先向那一千多階石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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