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霍林如期而至,取走了醫學低溫手提箱。
蘇鵬則算是暫時瞭解一樁心事,自己去房間補覺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蘇鵬登入了死亡輪迴遊戲,他直接找來了李牧的幾個屬下,交代他們辦一件事情。
這件事難度不大,李牧的幾個兄弟領命之後,拿了蘇鵬給他們的金票,便去辦事情了。
見那些人走了之後,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穆曉松走了出來,對蘇鵬說道:「蘇先生,你覺得那赤旗道的大祭酒,能上這個圈套麼?」
「呵呵,他上次追殺你,目的就是為了青雲密修的傳承,這次有了消息,定然不會放過,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總會找到刺殺他的機會的。」
蘇鵬一笑,對穆曉松說道。
穆曉松想了想,現在他們做的這件事,是昨天和和蘇鵬商議之後,定下的計策,目前來看,或許已經是最穩妥的計策了……
……
臨猗城外,穆家莊,這一天,來了幾個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來到臨猗之後,找到了穆家莊當地的莊主,說是要在穆家莊購置產業。
穆家莊原本的莊主,便是穆曉松的仇人之一,在幾個月前,已經被蘇鵬誅殺,穆家莊莊主一家近乎絕後,沒什麼人能撐起門面,所以穆家莊莊主的人選,已經易主。
現在的穆家莊莊主,是附近一個其他鎮子之中的土豪富戶。這個富戶已經很有錢了,卻還想過一把官癮。前段時間,搭上了赤旗道大祭酒一房小妾的門路,送上不菲的金錢,購買了家道已經中落的穆家莊原莊主的房產,並且通過運作,成為了新的穆家莊莊主。
連同原本穆曉松家原本的產業,也被這戶莊主買下來了。
現在來到穆家莊的這些陌生人,就找到了這個新莊主。言談之間,說是他們本是行走在附近幾個州內的商人,只是本家家族所在,還在涼州,但是卻在運城附近。
現在運城被妖怪佔領,他們本家的族人,不想在運城附近居住。怕遭了妖災,所以想要在穆家莊買一個宅子,並且買一些田地,作為家族的根本所在。
他們看上的宅子,正好就是穆曉松家裡原本的宅子,畢竟整個穆家莊。除了莊主的大宅之外,就數穆曉松家原本的宅子最氣派。
那新任的穆家莊莊主聽了這幾個陌生人如此說,也並無不可,反正穆曉松家的房子死過人,這新莊主也不怎麼想住。一直空著,還沒出手。此時有人來接手,那莊主也無可無不可,賣掉更好。
於是,雙方談了一下價錢,穆家莊新莊主開出了三百兩黃金,附贈穆家莊附近一些田產的總價,這些陌生人似乎很有錢,一口便答應下來,只是要求盡快入住。
穆家莊新莊主自然很高興能早點得到錢,那些陌生人,當即拿出三百兩黃金金票,當場付清房款,直接買下了地契,房契,田契,這房子算是過戶了。
這些陌生人,買下了房子的第一件事,卻是在穆家村招工,說是讓村裡的鄉親們幫忙,穆曉松家的宅子死過人,地上的石板都有血跡,不吉利,讓人把死人的地方的地磚都挖出來扔掉,然後換上新的,凡是去他們那裡幫工的人,每人一天三兩銀子工錢,饅頭燉豬肉管飽。
聽了這個待遇,穆家莊的莊民當時不少人心動,此時正是農閒季節,干一天不怎麼累的活,就有三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四百五),還有豬肉吃,這樣的肥工誰不想幹?
當即就有數十人報名招工,參加這個小工程。
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工程之中,竟然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在這些莊民挖出那些青石地磚的時候,竟然有人在地磚下面的土地裡面,挖出了一個罈子。
只是,那個罈子並不像是人們想像之中,裝著的是以前穆家存放的金條,罈子裡面,只有一個匣子,裡面裝著一塊玉玨,另外就是油布,裡面包著四五本書。
當時就有村民看了那些挖出來的書,書裡面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是道士的符菉,誰也看不明白。
只是穆家的地下挖出玉玨和道書的消息,卻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穆家莊。
新任的莊主,多少知道一點從前穆曉松加的情況,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覺得有拍馬屁的機會,於是派遣人,向臨猗城之中的赤旗道大祭酒報告。
讓這新任穆家莊莊主沒想到的是,這個消息,臨猗城中的大祭酒極為重視,竟然親自帶人,趕到了穆家莊來,詢問這件事來。
只是赤旗道的大祭酒剛來到穆家莊,去找那些挖出了玉玨和道書的人詢問的時候,卻被告知,那玉玨和道書,卻已經被變賣了……
……
穆家莊,穆曉松原本的家中,此時,這個宅子,已經整個的被涼州軍包圍住。
穆曉松原本家的宅子門口,七八匹駿馬停在此處,最前面的一匹,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馬匹極為神駿,坐在馬上的是一個道人,也顯得氣度不凡。
只見此道人,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面如塗脂,整張臉都是嫣紅色,眉毛很重,眼睛卻是狹長,不斷有冷光從眼眸之中流轉,顯得此人很有心機,心狠手辣的模樣,此時坐在馬上,用馬鞭指點一下穆曉松家原本的宅子,對人問道:「便是此處,挖掘出道書和玉玨麼?」
在此人身後最近的馬上,還有一人,那人卻是蘇鵬有過幾面之緣的赤旗道第二祭酒,此時。這個第二祭酒雖然也騎在馬上,卻顯得異常恭敬。對這面若塗脂的男人說道:「稟大祭酒,就是這裡……這裡本來是那涼州叛逆穆曉松的家,不過已經轉賣給幾個外鄉人,那幾個外鄉人嫌棄這裡死過人不吉利,想要換了曾經染血的青石地磚,沒想到在地磚下面,卻發現了一個罈子,裡面有一個玉玨和幾本道書。」
「我知道那叛逆。穆家的人是我下令殺的。」這面若塗脂的男人冷冷說道,然後道:「可是你又說,那玉玨和道書,又丟掉了?」
「這……」赤旗道的第二祭酒,聞言不由心中一緊,他雖然身為第二祭酒,但是道行差了大祭酒不少。地位和權力上更是差了太多,大祭酒若是對他不滿,他的地位也不穩,此時,他就從赤旗道大祭酒口中聽出很是不滿的意思,讓他如坐針氈。
「大祭酒大人。這件事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還請大祭酒移步,到裡面親自問一問裡面的人。」
第二祭酒想了一下,還是禍水東引,讓別人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站在旁邊。這樣能讓大祭酒遷怒少一點。
「哼。」
赤旗道大祭酒冷哼一聲,沒說什麼。卻是自己下馬來了。
只見這赤旗道大祭酒起身,從馬上下來,下方自然有親兵,恭敬跪在地上,讓這個赤旗道大祭酒踩在他的背上,然後下了駿馬。
此人走進宅子裡面,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被挖的一片狼藉的庭院。
此時,幾個商人打扮的人,恭敬走了上來,在他面前跪拜:「見過大祭酒。」
「你們就是買下這個宅子的人?你們挖出來的東西,是什麼模樣,現在哪裡去了?」
大祭酒看著這幾個謙卑的商人,對其中一人問道。
「稟告大祭酒……我們是挖出來一個罈子,裡面有一個玉器,還有幾本道書……只是,我們挖出來沒多久,這裡就來了一個聞訊而來的遊方道士,還有幾個江湖人,他們問我賣不賣那東西……我看那玉器,不像是特別好的玉器,感覺值不了幾個錢,基本道書我更是不認識,於是隨口報了個價格,我們這個宅子不是三百兩黃金買下來的麼?我就報了三百兩黃金,誰想到他們也不還價,直接拿出三百兩的金票給我,我當時覺得那玉器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書我也不認識,就賣給了他們,然後他們就走了……再然後,就是涼州軍的軍爺找上門來要那些東西,然後就是第二祭酒來了……可是我們已經賣出去了,也拿不出來了啊……」
被問話的商人模樣的人,臉上帶著些微委屈的神色,對大祭酒說道。
「三百兩黃金?你們就賣了三百兩黃金就被人拿走那些東西?愚蠢!簡直是愚蠢!愚蠢!」
聽了這商人的話,那大祭酒臉上面色極為不好看,竟然破口大罵起來。
見大祭酒似乎發了火,這幾個商人,哆哆嗦嗦,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大祭酒,請息怒,那挖出來的東西,未必是我們要的東西,再仔細問問,說不定不是那些東西呢?」
在大祭酒身邊,第二祭酒見他發怒,上前來勸解說道。
說著,第二祭酒又看向那幾個商人,對幾個商人問道:「你們說說,那些東西是什麼樣子?」
「是,那東西是……」這個商人,哆哆嗦嗦上前,將那東西描述了一遍。
聽了描述,大祭酒頓時面沉似水,因為從描述上來看,那東西就是他覬覦已久的青雲密修傳承。
第二祭酒好像也明白了這一點,他看著那嚇得彷彿驚弓之鳥的商人,對大祭酒說道:「大祭酒大人,這幾個商人也是無心之失,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請大祭酒也不要太過對他們動怒。」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那幾個商人,口中厲聲說道:「你們犯了大錯可知道?現在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們可曾記得,買了你們東西的道人,曾經說過什麼,留下什麼線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