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鵬陰神附體的那只黃色野貓,敏捷的從窗子之中跳了出去,一路快跑,想刺史府跑去。
此時,刺史府附近,都是穿著赤甲的士兵,這些士兵在刺史府附近形成崗哨,將刺史府保衛的像是鐵桶一般。
不過,這種防衛,只是防人,誰也沒在意一隻貓。
這只黃色野貓在刺史府附近找到了一棵榕樹,然後幾下就竄到了樹上,順著樹梢來到牆邊,一個縱身跳躍了進去。
黃貓進入刺史府之中後,裡面的防禦一下變得不那麼嚴密。
不過這只黃貓瞇起了眼睛,它敏銳的感官發現,刺史府暗處,有幾股隱藏的氣息存在。
但是這種隱藏在暗處的高手,誰能拉下身份來為難一隻貓呢?
這只被蘇鵬附身的野貓,不吵不鬧,就這麼低調的向裡面快速跑了過去。
很快,這只野貓就跑到了一個在建築學上來說,應該是主客廳的位置。
果然,當黃色野貓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刺史府之中的防禦已經夠嚴密,不會有人進來,還是覺得門口站幾個衛兵,容易將秘密洩露出去,這個客廳大門敞開,外面卻沒有衛兵。
蘇鵬附身的野貓跑到了這個大客廳的門口,蹲在那裡,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音。
野貓的聽力比起人類來要靈敏很多,蘇鵬很清楚的聽到房間裡的談話。
「稟告主上,這次我們圍剿叛軍,一共殺死二十三人,但是也折損了三百六十四名赤旗軍,十三名招攬來的高手,另外有九名我方高手下落不明,另外繳獲了叛黨拍賣的物資三十一件。來不及帶走的金票八萬兩。」
一聲比較嚴肅,略帶肅殺氣質的聲音響起。
「做的好!朱將軍你不虧是我座下得力干將!死一些士兵不要在意,既然他們死了,那就是訓練的不夠,將來上了戰場也是要先死的,不如空出位置來招募一些有能力的人。至於那些江湖高手,外來的人本來就和我們不是一條心,死了就是死了。只是叛黨的謀反經費,只有八萬兩黃金麼?還有叛黨的人,似乎死的少了點。」
一個略顯陰柔的男人聲音。在裡面響起。
「稟主上,並非只有這麼一點,只是一個叛黨的重要人物,帶著護衛強行突圍,他的身上可能還帶著不少金票,可是我軍士兵追不上他們,只能靠高手圍攻,一共有二十一個高手前去追擊,其中六人戰死。七人失蹤,另外六人人人帶傷,但是殺了七名那位叛黨大人物的護衛,只剩下叛黨重要人物一人。和我方七人失蹤的高手不見蹤影。」
「至於叛黨死傷太少,是因為他們之中有會施展術法的法師,召喚來了濃霧,我方士兵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蹤跡。只能殺死之前在我方箭雨受傷的一些叛黨。」
那位被稱為朱將軍的回答道。
「沒錯,我本來想要施展術法,可是那濃霧似乎和我們赤旗道的術法並不是一路。竟然無法驅散,只能算他們運氣,逃過一劫了。」
在朱將軍旁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說道。
陰柔聲音的男人沉吟一陣,似乎情緒不好,半晌才說了一句:「那些江湖高手和我們不是一家人,果然養不熟。」
頓了頓,這個陰柔聲音的男人說道:「朱將軍,曹副祭酒,你把這次繳獲的物資登記放在庫房,八萬兩黃金一會送到我這裡來,這些都是我們未來赤旗軍的軍費……另外,朱將君和曹副祭酒自己領三百兩黃金,當做是這次的獎勵。」
「另外大祭酒和穆家莊莊主通報叛黨信息有功,大祭酒同樣領三百兩黃金,穆家莊莊主,獎一百兩黃金。」
「謝刺史大人!」
裡面頓時響起三個人的聲音,蘇鵬聽到,那些回話的人之中,有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好了,你們去庫房領賞賜吧,另外祝世友,你把你的莊子之中的宅子借給那些叛黨,引那些叛黨入甕,現在我想那些沒有被捕殺的叛黨應該反應過來了,你再去那裡怕是不安全,那穆家莊的莊主你就不要做了,我會再臨猗城給你找一個好差事,絕不會比當那什麼莊主差,並且城西有一套宅子,就賜給你做你的居所,當做你無法回去的補償吧。」
那個陰柔的聲音,繼續說道。
「謝刺史大人!」
一聲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正是剛才蘇鵬發現的那個多出來的中年人的聲音。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祝世友你去找我府裡的管家,他會告知你那宅子在什麼地方,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那個陰柔的聲音,最後說道。
「遵命!」
三個聲音回答,然後就傳來了三個人退出的聲音。
蘇鵬附身的野貓向後退了幾步,蹲在了門口的位置,看著出來的幾個人。
只見出來的人之中,正是之前看到的那赤甲將軍,和一個赤旗道的道士,以及那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這人應該就是穆家莊的莊主祝世友了。
蘇鵬附身的野貓瞇起眼睛,看了那身材肥胖的人一眼,然後等著三人稍微走遠一些,裝作不經意似得,從刺史府大廳門口走過。
他走過的時候,正看到刺史府裡面,一個四十歲許,面容看起來很顯得陰柔,留著精心修剪的鬍子的男人,正在那裡,瞇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說道:「朱豪朱將軍啊,你貪了我多少黃金……不過不急,你遲早還會給我吐出來的。」
蘇鵬沒有理這些臨猗城的權利系統之中的勾心鬥角的齷齪,快速奔跑,從後面綴上了那領賞賜的三人。
這三人一會就走到了後堂,那個叫祝世友的穆家莊莊主,找到了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此人可能就是刺史府的管家,說明來意之後,這名管家叫了幾名手下的執事。帶著這位祝莊主前往他在臨猗城的新宅子。
蘇鵬附身的野貓,十分耐心,一路跟隨,這莊主帶了不少家眷和僕從,都聚集在門外,這祝莊主領到賞賜之後,跟隨著刺史府的執事,一大家子向城西趕去,蘇鵬也跟了一路,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城西的宅子。
這裡是個不算小的宅子,比起這祝世友在穆家莊的宅子雖然小了一半,但是考慮這是在寸土寸金的臨猗城,也算是不錯,雖然離城池中心稍微遠了點,但是勝在僻靜,這祝世友十分滿意,收了新宅子的鑰匙,又打賞了刺史府的執事。便領著自己的家眷和護院等人搬了進去。
蘇鵬暗自記好位置,也不停留,附身的野貓快速奔跑,向自己投宿的那家旅店跑去。
大概十多分鐘。這只野貓已經回到了蘇鵬藏身的那家旅店,它從窗子跳了進去,落在靠在床上閉目的蘇鵬身體懷中,然後野貓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蘇鵬張開了眼睛,身體重新恢復了活力。
而那只野貓,好像是剛睡醒一樣。張開眼睛,迷惑的喵喵叫了兩聲,蘇鵬不知道貓會不會做夢,不過想來這只野貓大概就像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境一樣吧。
蘇鵬伸手,撫摸了兩下野貓,然後從乾坤袋之中取出了一點自己作為趕路的乾糧的肉感,放在地上餵給野貓。
之後,他也沒有去退房,而是直接從窗口躍出,這窗口開在一條暗巷,沒人注意蘇鵬,蘇鵬就這麼快速移動,向城西探知的穆家莊莊主宅子趕去。
……
城西,那座涼州刺史賞賜給祝家莊莊主的宅子之中。
穆家莊莊主,赤旗道大祭酒的小舅子,祝世友祝先生,此時坐在自己新家之中的大廳之中,面色有些不虞。
今天本來應該是很高興的日子,自己舉報叛黨有功,被刺史召見,不但被賞賜了一百兩黃金,更是被許諾加官,又在臨猗城之中得到了一個新宅子,一切的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十分順利,甚至值得喝幾杯慶祝一下。
可是祝世友不知道為什麼,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白天一起床,就覺得自己心驚肉跳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祝世友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本來以為是要在圍捕叛黨的時候出一點什麼事情,可是圍捕叛黨,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可是,這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退下去,反而越來越厲害,好像什麼時候就要大禍臨頭一樣。
此時,他坐在大廳之中,不斷喝茶,但是還是亞裔不下去這股危險的感覺,這讓他十分煩躁。
想著這個時候,他很想找個人拿個主意,於是他高聲喊道:「來個人啊!都死了麼?」
一個小丫鬟走了怯生生的走了進來,祝世友看了她一眼,道:「你看到少爺了麼?把他找過來。」
「少……少爺,少爺去新宅後面的地窖了,他說……他說要將那裡改成地牢,然後好將……」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說道,她知道自家少爺和老爺的秉性,心中異常害怕。
「那個敗家子!就知道找女人發洩!」
祝世友聽了,頓時明白自己的兒子是幹什麼去了,那小子的秉性像極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喜歡施虐。
想到這裡,祝世友忽然想起自己以前鎖在地窖之中那些……想到那些白花花的的年輕身體,他也不由有些燥熱。
「走,帶我去後宅的地窖!」
祝世友終於想到一個解決自己不安心情的辦法,他拉了拉衣服的領口,對那小丫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