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已經不需要了。當行動足以表明一切的時候,語言?那是多餘的存在。
他盯著她,看著她因欺辱而憤然變得潮紅的容顏,那皙白的肌膚與酒紅色的餐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說白與黑是極致的蠱惑的話,那麼,白與紅就是旖旎的酒醉,宛如,把紅色倒進了白色的顏料裡,一圈一圈的攪拌,最後變成了宛如血腥般的粘稠的痛。
盼心躬動著肩頭,後背摩擦著冰冷的桌面,反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被嵌入的男|性,就那麼牢牢的被禁錮在她的身子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已經有了名利權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卻如同懲罰一般,用最殘忍的手段凌遲著她脆弱的神經。
忍一忍……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可以過去,可是,忍得好辛苦,忍的好難受,忍的……拆了骨頭、撕了心般的支離破碎。
身下的餐桌嘎吱嘎吱的作響,身上是男人的粗啞喘息,被鉗制在頭頂的小手握緊了拳頭,手指甲陷入肉裡,卻不及他凌遲的萬分之一。
彷彿,這樣的姿勢並不能滿足戮天刑,他鬆開了鉗住她手腕的大手,將她托了起來。
雙手一得到釋放,盼心瘋狂的推他、打他,甚至,在他抱著她朝臥室走去的時候,她狠狠的下了口,白牙咬進他的肩頭,手指指甲幾乎要挖斷,在他的後背挖了四道血痕。
眼淚不斷的成串的不斷掉落,臉上一片潮濕的苦澀,她不想哭,真的不想。眼淚,那是軟弱,她不想成為軟弱的人。可是,偏偏不聽使喚的不斷的從眼瞳裡湧了出來。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麻雀,跌跌撞撞的被困進他手臂的牢籠裡,她撞破了頭,鮮血直流的也逃不掉。
鋪了竹蓆的床上,他將她托了起來,面對面的坐姿,他的容顏在眼前放大,瞬間的震驚幾欲絕望的痛徹心扉,突地,只覺得喉嚨一緊,胃腸劇烈的抽搐著,她無法忍受的身體一側,單手支著自己的搖搖欲墜,乾嘔了起來。
沒有辦法接受,更沒有辦法忍受,被談不上喜歡,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的人侵犯……怎一個「痛」字了得?
「最後一次,說話就放了你。」他看著她艱難的撲到在床邊,看著她乾嘔的抽搐,看著她痛苦的眼淚鼻水橫流,說道。
捏皺了竹蓆下的被單,盼心抬起沉重眼皮,怔怔的看著男人,他的一臉冷漠,以及鉗制著她腰肢大手禁錮所帶來的疼痛。
他的身後是那黃色的檯燈,暖暖的光。
嘴唇突地裂開了笑容,一口白牙上還染著咬破了嘴唇的血色,那是他見過的最咬牙切齒的笑容。
慘烈的近乎悲壯。
猶如失控了一般,他動作狂猛的按著盼心的肩頭,精健的身體俯了下去,如同瘋狂的野獸,舔舐過她牙齒口中了血味,就算被她反咬了一口,依然沒有褪去,濃濃的血腥味在口齒之間的蔓延。
變成了永久的痛之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