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些小手段,堂堂的阮少就被她收得服服帖帖了。」他突然用力的扣住盼心的喉嚨,下手的力量之大,完全的不留絲毫餘地。
盼心只能感覺到空氣被他阻斷了,心臟跳動的聲音震動了耳膜,那種感覺既遙遠又靜謐,她就像從深海撈出來的魚,受不了氣壓的改變,肝膽俱裂的碎裂著。
虛弱的撐開眼睛,從縫隙中能夠看到戮天刑依然帶著從容的微笑,那麼的輕蔑,那麼的坦然,但是他的手正要活活的勒死她。
「手段?什麼手段!你少胡扯了!就她那性格能耍什麼手段!?」
戮天刑勾勾了嘴角,笑得高深莫測,炸彈,神不知鬼不覺的埋下才有用。
「行了。我有點事,不給你聊了。」戮天刑沒等阮震東說話,逕直掛了電話。就在下一刻,他突然俯身到盼心的眼前,溫暖的呼吸拂著她細嫩的肌膚,曖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為了在我手裡活命,你對東子還真是溫柔體貼。那些對我做過的事,再對他重來一次,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餘情未了啊?」他扯掉盼心嘴裡塞著的領帶,扼住她喉嚨的手放鬆了力量,立刻,盼心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她的眼瞳鍍著水亮,仇深孽大似得憤看著他。
「你胡說!!」她喘著氣,虛弱的回道,「我想對他好,我才對他好的!」
「是嗎?你是忘記了吧,是誰每天晚上守在門口等我回來的?是誰,明明不會游泳,不過是戲弄你一下,你就真跳進海裡要和我同生共死的?是誰,在地震的時候,翻山越嶺、被救援的擋了,還要衝過來跑到震中來找我的?」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她尖叫著,腦袋頭疼欲裂,她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讓自己回憶那些自己的付出,全部全部都只是……他的謊言!!
「是誰,把自己的房子的拆遷費都給我,說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又是誰像個小媳婦似的,給我做飯、洗衣服、洗澡的?嗯?對了,還是誰,自己都胃疼得要死,偏偏還要撐著等我回來一起吃飯,搞得暈倒送醫院的?」
「住口!!!!!住口住口口口!!」她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他的咄咄逼人,她退無可退,怎麼可以有他那麼殘忍的兇手,當她捧著她的愛請他手下的時候,他踩在地上,一如碾死一隻螞蟻。
眼淚是傾洩而下的雨水,她掙動著,卻無能為力,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誰是最殘忍的儈子手,他戮天刑絕對排第一。他的心夠狠,夠毒,他說阮震東手黑,恰恰錯了,他比阮震東黑了千萬倍不止。
他戮天刑是什麼人?殺人不用刀,幾句話就可以磨得人發瘋癲狂。好勇鬥狠?他不屑一顧,那是粗人的作法。陰謀詭計?他偶爾玩玩,太多了耗腦子。他最厲害的就是借刀殺人,自己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若說人是動物,血肉相殘的話,他就是魔鬼!!地地道道的魔鬼!披著偽善的面具,帶著從容的微笑,看上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可是,殺人的時候都不眨眼睛!甚至,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