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殷總覺得這人不怕自己了,心中似乎缺了點什麼,做什麼事都沒了意義,他這樣,自己再下手還有什麼意思?
無趣的人。
風如澈察覺到夏雪殷的變化,忽然覺得不妙,這人怎麼一副低落的樣子,還隱隱約約的散發著一股子死氣?
再望望她,只見她的眼睛中有著濕濕的水汽在打著圈,嘴角緊緊抿著。
這……
「好累啊媽咪……」夏雪殷仰著腦袋,望著天花板,似乎能從那裡穿過壁板看到天空。聲音雖然小,但還是傳進了風如澈的耳中。
風如澈的心思如流水般激盪,他想去抱住她,告訴她,她是自己的妹妹,她還有自己這個哥哥。可是一直以來的折磨,讓他還是有點顧忌和不適應。
一陣威風拂過臉頰,在風如澈的身邊又出現了個人。
妖兒。
看著妖兒笑瞇瞇的樣子,風如澈算是安心下來了,只要這傢伙出現,事情就不會那麼難解決了。在他心中,妖兒就像是個萬能的存在。
可是這回妖兒沒有去安慰夏雪殷,而是來到風如澈面前,先是開了個玩笑:「我可是個純潔的孩子,對偷窺什麼的沒有興趣,更沒有興趣直接來到廁所偷窺,你現在看到的是幻覺,絕對是幻覺,嘿嘿。」
接著她將雙手輕輕按在風如澈的大腿上,眸子一瞬間的變成了漂亮的銀色,周圍破空而出的蝴蝶在她身邊高傲的飛舞。大概有一分鐘,妖兒將手收回,又對他說道:「你身上的傷沒事了,我是幻覺,幻覺……」妖兒看了一眼有些情緒不穩的夏雪殷,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這傢伙怎麼說走就走,還幻覺,她在搞什麼?!
不過說真的,妖兒的治療esp還真不錯,他覺得全身舒服了很多,傷也沒了,只是不瞭解的是,她為什麼之前不給他治療?看來,大概只有妖兒本人知道為什麼了。
「雪……雪殷。」風如澈尷尬的叫著夏雪殷的名字,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況,他不禁有點緊張:「原諒我可以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今後,我會好好待你……」
幹嘛說的像是老夫老妻的啊!
這個感情白癡!
風如澈說完,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這種話他一般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再加上死去的阿姨,他好歹是個男銀,這點小事,對,這點小事而已嘛!
「雪殷!我……」
「我原諒你了。」如天籟的聲音傳進了風如澈的耳膜。
夏雪殷轉過臉對著風如澈,笑意盈盈的,剛才流下的淚已經被她悄然的擦乾。
「我說我原諒你了,哥哥。」
她怕風如澈沒有聽清,又說了一遍。
就在風如澈感動的想去抱她的時候,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夏雪殷踹了他一腳,還笑的很是開心:「雖然我說原諒你,但不意味著我就不可以扁你,以前我是為了報復你而生的,現在,我是為了期待你再次害怕我而生的,妖兒,您說對嗎?」
在wc外面傳來輕咳聲,「沒錯,夏夏,姐絕對支持你。」
夏雪殷咬著指甲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風如澈,歪著脖子道:「哥哥,生日快樂,我給你準備的蛋糕,看到了嗎?」
風如澈只感覺夏雪殷根本就沒有變化,以前是正面來折磨他,現在,她倒是改成了暗地裡折磨他。他只想仰天長吼:天哪,你饒了我吧!
這天,風如澈的生日上,除了被夏雪殷拍了一臉蛋糕外,又被其他一幫人拍了幾塊小蛋糕。
最後被羅天羽笑著吐槽:「你的臉真值錢!」
為了拍他這幫人買了這麼多蛋糕……
生日派對開的很成功,就在妖兒打算把這幫人趕走消停點的時候,妖兒接到了凌邪發來的短信,說是有一幫人闖進了極天組織內部傷了很多人。
真是巧了,她開派對,那些人就去攻打組織了。
妖兒給凌邪撥去電話:「查到是誰了沒?」
遺憾的聲音傳來:「還不清楚,地煞正在查。」
冷淪雨秋嗎?
他辦事還可以,看來得等他的消息了。
「有消息了立馬通知我!」
「是,時者。」
公是公私是私,這點凌邪掌控的很好,如果他一直叫自己妖兒長妖兒短的,妖兒一定會把他踹到南極去。
等到消息的時候,妖兒躺在冷卻懷中都睡著了。
「妖兒,起來了,凌邪來電。」冷卻推了推懷中的人兒。
「啊?再讓我睡五分鐘,五分鐘,就五分鐘……」念咕幾句,又窩在冷卻懷中睡了。
冷卻沒辦法搖搖頭,接了凌邪的電話。
「喂?時者。」
「我是冷卻,妖兒睡著了。」
凌邪一頭黑線,說是自己得到消息就告訴她的,她怎麼先睡著了?
「冷卻,幫忙告訴妖兒,極天地煞查出,這次來襲擊極天的人,是血月那邊的。」
冷卻點點頭,想來也是,就血月那幫人天天不老實,不是打這個就是幹那個的。
「我知道了。」說完,冷卻輕輕掛上手機。
小心翼翼的抱起妖兒,他走上二樓將妖兒輕放到床上,蓋好了毯子對她說了句:「我收拾好下面就回來陪你」後,暖洋洋的看了妖兒臉頰一眼,走了出去,關好了門。
「早點回來哦……」妖兒滑滑的小臉上,帶著一股淺淺的笑容。
……
睜眼。
一隻美男。
閉眼。
再睜眼。
還是一隻美男。
閉眼。
再睜眼……
對面的美男舒服的蹭了蹭枕巾,狹眸中滿是柔和的看著對面俏麗的女生:「妖兒,早安。」
似乎注意到什麼的妖兒往毯子下面一看……
噗!
為毛你什麼都沒穿!!!
妖兒差點就狂噴鼻血了,這傢伙,原來喜歡裸睡!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是這個傢伙!!
「卻卻——!!」一大清早,妖兒的聲音就劃破了空氣,傳到了別墅的各個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