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澈還沒等緩過神,一個跟頭被妖兒拉出了幾十米。
就在到達咖啡門口的霎那間,一聲「丁玲」聲從前面傳來,咖啡店門口掛著的鈴鐺輕輕發出動聽的聲音。
剛出門的花拾一臉被網卡住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妖、妖…你們……」
妖兒看到花拾,也頓時臉色大便,這當然是裝的,她指著花拾叫道:「你你你,你居然在這裡!很好,姐還到處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門來了哼!」睜著眼說瞎話可是妖兒的拿手本事。
這次預測到花拾會出現地方的,是童茜茜那個蘿莉。
而這個蘿莉此刻正抱著一桶不知道哪裡弄來的爆米花呆在大廈頂端的平台,一臉悠閒的啃著呢。
身邊的風如澈也佯裝大大咧咧的樣子,很是紳士的走到妖兒身前罩住妖兒「纖弱」的身子。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這次我和女朋友是來喝咖啡的,不好意思,請你讓一讓。」
說完,風如澈轉身又裝作安撫的拍了拍妖兒的肩膀,「妖兒,有什麼事都過去了,別再想了,以後有我在。」
妖兒如癡一般的點著頭,笑著看著風如澈的臉,乖巧的嗯了一聲。
那動作,怎麼看,怎麼親暱。
當然,其實也很噁心。
花拾臉色難看,咬著唇,強壓著想衝上去把風如澈揍一頓的衝動。忽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擋到兩位了,實在抱歉。」說完,他讓出身形,讓兩人通過。
就在風如澈和妖兒背著花拾走進咖啡店的一瞬間,他眼睛忽然變成了耀眼的金色,燦爛的流光在眸子中不斷流淌,隱隱還帶著幾絲伶俐的殺氣。
抬手,跨步,一個漂亮的攻擊動作瞬間完成!
那動作安靜的差點讓風如澈沒有任何的察覺。
「澈澈!」妖兒連忙把風如澈推倒在一邊,隻身擋在他的前面。
「我去,這哪裡是一個級別的啊!」風如澈倒在一旁,茫然的抬頭,看著兩人對干到了一起……
「我承認!」花拾把妖兒往前一推,自己往後跳了一步,眼神犀利的看著她,認真的道:「我承認我喜歡你,無與倫比的愛著你。」說著,他深深看了風如澈一眼,冰冷的話音令人彷彿身在南極,陰森森的,還間雜著一抹血腥氣息:「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但是,我無法原諒有別的男人靠近你,即便你和這傢伙是在演一場無關緊要的戲!所以我……要折磨他,狠狠的!你想阻攔我?沒有可能!」
***
「池晏,咱們不去幫忙麼?」
羅天羽和肖池晏站在高樓大廈上,兩人都拿了望遠鏡觀察著妖兒附近的狀況。
肖池晏搖搖頭,說道:「這件事妖兒已經說了她要自己解決,我們就不要攙和了。」
羅天羽看著肖池晏,有些不理解的掃了他兩眼,「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太自信,還是沒心沒肺。」
「對於妖兒,我不會做那種沒心沒肺的人。」
羅天羽眼前一亮,又一陣感歎,「不過你恐怕是沒機會嘍!」
肖池晏瞪了羅天羽一眼,沉默下來。
其實有沒有機會無所謂,他只是想一直在她身邊。
「喂,你們……」上面的某處忽然傳來一股很稚氣的聲音:「幫忙把那邊的黑袋子拿給瓦可以麼?」
羅天羽和肖池晏同時抬頭看向兩米外處的小高台,在那高台上,一個身穿鮮紅色連帽大衣的小傢伙正一副**的模樣坐在高台邊上,手裡捧著一桶快啃完的爆米花,那腿甩的,怎麼看怎麼悠閒。
「這傢伙你認識?」羅天羽指著某蘿莉問肖池晏。
後者歪著腦袋搖搖頭,「不,不認識,愛好這種穿著的……從未見過。」
「喂,瓦讓你們幫忙拿一下袋子啦!」某蘿莉急眼了,將扣在腦袋上的連衣帽往後一拽,露出正臉,嘴角嘟著,很是不滿兩人在一邊背著她咬耳朵。
「那孩子長得滿正點呢,18年後很有看頭哦!」一邊說著風涼話,羅天羽一邊走到了天台邊,把一個黑色袋子拎了起來,稍稍有些好奇的往裡面掃了一眼,猛地露出驚訝的神色:「哇,蘿莉,你……你要在大廈頂樓做飯麼?這麼多的鹽?!」
「大叔,你好笨哦。」某蘿莉露出鄙夷的目光。「鹽還有其他的作用好吧!」
「你……你這丫頭片子居然說老子笨!」羅天羽頓時冒火,旁邊的肖池晏正在想其他的事情,見他這樣,連忙收神,上去把他壓住,說道:「這丫頭半夜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你先淡定些。」
羅天羽知道肖池晏想說人不能貌相,小孩子都可能是某不名組織的殺手,所以,還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前,絕對不能先爆發。
「你是誰?」肖池晏冷靜的問。
「瓦?」蘿莉忽然來了興致,有些興奮的從小高台站起身,吃完的爆米花桶隨意的甩在了一邊,一個jump從檯子上跳了下來,還華麗麗的來了個空中翻……
你在搞神馬……
「瓦叫童茜茜,宇宙無敵超級霹靂美少女是也!最喜歡的事情是做實驗,做喜歡的人是沐妖兒,最討厭的事情是被別人叨擾,最討厭的人是……嗯,本美女脾氣好從來沒有討厭的人!」
肖池晏、羅天羽,各種無語中。
「哈哈哈,你們是被瓦可愛的外表,驚人的魅力,發指的身材所吸引了麼?不要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
……
好吧,你贏了。
***
白夜從遠處跑到妖兒所在地的時候,妖兒已經和花拾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一把拽起旁邊依靠著電線桿休息的風如澈,白夜話音平靜中卻帶著幾絲急切的問道:「妖兒呢?!」
風如澈抓住白夜的手,狠狠往旁邊一甩,有些生氣的說:「那個女人和另外一個叫花拾的pk中,具體跑哪裡去了,我也不清楚。現在,你擔心的不應該是妖兒,而是你眼前的我,我可真的是被那危險的傢伙盯上了,即使我和那女人一點關係沒有……受不了啊!我怎麼會這麼倒霉,被你們遇上,來做這麼糟糕的事情……」
「什麼意思?」風如澈說話很快,加上亂糟糟的重點都沒解釋,白夜有些反映不過來,皺著眉問道。
「就是說,花拾是真的喜歡妖兒,而妖兒是為了逮到花拾才動手的,那傢伙也說過,不管妖兒做什麼他都會原諒,總之,他不會動妖兒,但我……」風如澈無奈的聳肩長歎,說道:「聽說那女人之前的小男友貌似被花拾狠狠修理還被關在了很遠的地方……」
白夜冷冷的看著風如澈,他是除了妖兒,其他人都無所謂的人,所以也不會在意風如澈有什麼反映,在他看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妖兒。
「我說你真的沒感情嗎?我怎麼抱怨了這麼多句,你都不帶個反映的啊喂……哎?人呢?」望望四周,哪裡還有白夜的影子……
「看來,還是趁這個時候快找個靠山比較好……」
「要找靠山的話,我怎麼樣啊?」突然從對面的路燈下閃出一個纖細的影子,聽聲音,很明顯,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風如澈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驚訝,連忙抬起頭來,他此刻的內心十分的狂亂,疑惑的看著那邊的路燈,不確定的問:「雪殷?」
女孩從路燈下走出,長髮,灰色外衣,漆黑超短裙,面容精緻的好似一sd娃娃。她眼角彎彎,狡黠著笑著,說:「喲,哥哥,三年不見了。」
「你怎麼會……六月和緋歌怎麼會安心放你出來?」
女孩笑容加大,笑的前傾後仰,忽然一停,女孩歪著腦袋淡淡說:「因為時間到了呢,統一組織的時間,現在,我是殺無堂的堂主呢!」
說完,女孩連踉蹌蹌幾步,走到了風如澈身前,凝望著對方,懶洋洋的笑著:「哥哥,跟我走吧,我是來接你的吶。」
風如澈神色凝重的看了看她。
夏雪殷,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跟隨母姓,所以姓夏。
在三年前和自己一起被組織帶走,成為血月組織的一員。同時,她也成為了組織中最危險的存在,不管是什麼一學就會,當然,重點不是這個,關鍵是,她在眼前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之後便變得越來越喜歡虐殺別人,還經常會搞的滿身血腥。最後,因為太危險,所以血月boss六月和緋歌一起把她關在了組織地下的房間,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看守。
三年後的今天,那兩個boss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把這個傢伙放出來了呢,雖然是妹妹,但那也就是名義上而已,風如澈和夏雪殷都完全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親人!
變態,對,如果用什麼詞能形容夏雪殷,風如澈一定用「變態」這個詞。
「哥哥,你在想什麼……哦!是在責怪妹妹沒有給你帶我們再次相遇的禮物麼?」女孩沒有像是妖兒那麼表現的失落,反而更狂妄的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怎麼不早說呢,妹妹……現在給你禮物好了!」
「風雪殷!」看著妹妹靠近,風如澈有些驚恐的叫道。
「嗯?哥哥,你害怕了?對啊,所有人都很害怕我呢,因為我很奇怪……可是,我反而覺得是你們奇怪才對啊,哥!哥!」
風如澈見情況不妙,剛想跑,誰知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爪子卡住了。
「哥哥,別害怕,別害怕啊哥哥。」夏雪殷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了一把手術刀,銀晃晃的,散發著逼人的冷芒。
瘋子,瘋子!
「哥……哥……紅色,很適合你呢!不要躲,我會輕輕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別靠過來——!」
***
水君有些驚慌的看著面前的畫面,那個女孩到底是誰?!風如澈竟然被逼得不顧形象的尖叫……這比起妖兒來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啊,變態,大變態啊!
他原本想回去未影的,卻沒想到在半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便走過來看看。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
「嗯?」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水君的存在,歪著脖子朝巷子中的水君看來,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傻傻的笑起來,話音帶著一抹隱晦的危險的念到:「水……君!」
「糟了……」水君有自知之明,用腦子,他相信能幹掉除了妖兒和他家boss以外的所有人,可是用武力……小嘍囉他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一旦遇到妖兒一類的強人,那只有別人干他的份了……
說跑就跑!
「哎,你要去哪裡啊?你在害怕麼?害怕了?害怕了害怕了害怕了……?」
後面被一個瘋子跟著的感覺真的不會怎麼好,尤其還是個將風如澈那種強人幹的面目全非的可愛女孩!
之前少女手中的手術刀早已不見,替代的是一根破舊的欄杆,還是那種帶著尖頭的那種,如果被它刺到,不是死也得死了,何況拿著它的還是個瘋子!
夏雪殷右手拖著鐵欄杆蹭著地面,腦袋無力的斜搭著,看著前面跑著的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口中不斷的嘀咕著什麼令人頭皮發麻的詞彙。
「害怕了?害怕了?害怕了嗎?你害怕了吶!」
水君知道這麼下去自己一定會被追上,立馬拿出了手機,給妖兒報信。在他印象中,只有妖兒和他家boss才能對付這種變態!
遠處的凌邪和妖兒在同一時間,一同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我?」凌邪。
「靠,姐在pk中呢……」妖兒格外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