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在來客居上演,兩位強大的武者進入各位看客的視線,不過蘇浩的表演只是在他們之後的生活中多了一種談資而已。
吃飽喝足後,兩個人傲慢的離開來客居,而後在鎮子上找了一個設施齊全的客棧。
既然都有了定計,蘇浩自然要好好的準備。
在各自的單間中清洗一身的疲憊後,西門峰沒有四處遊玩,而是躺在客棧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好好的休息。至於蘇浩到底有什麼行動,他完全不關心,因為這是一場自己幫不上忙的廝殺。
蘇浩更換一身裝扮後,像是漫無目的的在三丘鎮閒逛。在走入一個無人的胡同中,蘇浩全身肌肉骨骼蠕動,身高和模樣完全變化,當從胡同另一端出來時蘇浩已經變成便為了一個胖胖的和藹青年。
每一個地方都有地下勢力和消息來源,蘇浩的目的不過是想先一步探查那位黑衣武者的住處,而後將這位黑衣武者的性命留下。
蘇浩來到鎮子口,目光掃過所有的人,而後將目標確立在一名一臉笑意,確滿是奉承的中年人身上。這名中年人一身破爛,像是一個乞丐,歷經歲月摧殘,滿臉的滄桑像是一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而中年男子的腰上掛著兩隻顏色不一的舊鞋子,鞋子很小,應該是不大的孩童穿的。這名中年乞丐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不過正是這樣的小角色才是蘇浩真正需要的信息點。
顯露通竅境實力的蘇浩來到中年人面前,一塊碎銀子隨意的扔到中年乞丐的手上。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年男子十分的欣喜,將碎銀子藏好,而後大叫道:「這位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小的魏勤定然幫大人辦得妥妥的。」
蘇浩淡淡的道:「我想我們需要單獨聊聊?」
見大生意上門,魏勤漲紅著臉起身躬身帶路到:「大人,你跟我來!」
而後兩道人影在許多最底層的人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慢慢的離去。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後,即可引起一陣騷亂。而後一名身體強壯,一身衣物略有些污垢的男人大喝道:「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男人雖然只不過只有煉體一重的氣息,而且還十分的微弱,如果有武者從小就修煉在這個年齡才這點實力一定會被萬人恥笑。
不過在這個強權的世界,這個強壯的男人就是這群如乞丐豬玀的普通人的頭目。
而在壯漢十分享受自己的權力的時候,其身旁一名尖嘴猴腮十分猥瑣的少年道:「老大,晚上我一定讓魏勤那老傢伙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壯漢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而後十分享受的躺在台階上曬太陽。
爭鬥無處不在,弱肉強食。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巷子裡,魏勤恭敬道:「不知道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蘇浩沒有露出不耐,淡然道:「我需要一些消息?」
魏勤聞言只是需要消息便小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大人需要什麼樣的消息,小的在三丘鎮消息還是十分的靈通。」
蘇浩笑道:「那個在來客居的黑衣武者所有的消息!」
魏勤再聽到這句話之後打了一個寒顫,蘇浩的笑容十分的冰冷,讓他感覺到死亡的來臨。
不過老於世故的魏勤明白恐懼是沒有任何用的,面前的武者想要擊殺他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收斂心神吞了一口唾沫的魏勤戰戰兢兢的將黑衣武者的消息慢慢的訴說,黑衣武者已經在這個城鎮出現了六七天了,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這些底層的人物瞭解的清清楚楚。
魏勤的話語越來越有調理,言簡意賅的將所有的消息確認的和沒確認的像一個旁觀者不帶一絲感情的訴說。
聽完魏勤的訴說。蘇浩問了一句十分凸凹的話:「識字嗎?」
「識字!」魏勤條件反射的回答,更本沒有問為什麼這位大人會關心自己識字否。
「你腰上的鞋子是給你兒子的?」
「是的,大人!」魏勤更加的疑惑,不過透露消息後雖然他在等待僱主給賞錢,不過他並不急躁。
蘇浩掏出一個小包裹丟給魏勤,這是我以前用過的一些舊東西,送給你的兒子。
「謝謝大人!」
而後蘇浩掏出一整錠銀子,而後用天殤匕首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碎銀子。蘇浩的動作十分的快,當蘇浩拿出銀子的時候魏勤有些欣喜,不過再見到蘇浩匕首的時候他有些害怕。
不過當蘇浩的匕首切過銀錠的時候魏勤滿是感激。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沒有勢力佔據,獲得愈多越危險。
蘇浩之所以選擇這沒有實力未老先衰的男人,最主要原因是看見那掛在男人腰間顏色不一的舊鞋,這是一個父親的愛,這讓在孤獨中獨自前行的蘇浩感覺到溫暖。
取得消息的蘇浩沒有回客棧,而是徑直來到黑衣武者所居住的另外一間客棧。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蘇浩來到黑衣武者所居住的房間,仔細觀察任何一處地方,蘇浩將桌子上燭台裡還有大半截的紅色蠟燭取下,而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隻特製的紅蠟燭,右手出現一道火紅,而後將特製的蠟燭製作成之前沒有燃燒完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蘇浩微笑著轉到客棧的大床之下,全力運轉斂息訣慢慢的等待。
夜幕降臨,當太陽落坡的時候,三丘鎮最繁華的街道燈火通明,懸掛的燈籠微弱的光芒照耀世界,而除了這些地方大多數地方一片昏暗。
每一座城鎮最多的還是平民,他們唯一的照明就是那起起落落的太陽和月亮,只不過今晚漆黑的天空有些不給力。
鎮子出入口的柵門在夜幕降臨時關閉,凶獸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雖然三丘鎮每一年都會對四周的凶獸進行清理,但畢竟黑夜是凶獸的天下,關上鎮子的大門雖然沒有多少實際的效用,但至少人們的心更加的安寧,而且也預防那些低階凶獸在黑夜中到鎮子覓食。
黑衣人住宿的客棧,敬畏的小二見黑衣武者到來低聲道:「客官你要的熱水已經送到你的屋子裡。」
「卡啊!」
黑衣武者冷漠的點了點頭,而後房間的大門被黑衣武者打開,。屋子的正中央一隻大號的浴桶冒著白煙,將整個屋子環繞,裡面帶著一絲香氣,桌子上面的燭台之上一枝紅色的蠟燭在緩慢燃燒。
屋子外,聽見入水聲之後,店小二一邊離開,一邊嘀咕道:「媽的!一個大男人還用香草洗澡。」
嘩啦的入水聲之後,黑衣武者將自己浸泡在熱水中,屋子裡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中,至於有人襲殺的事情早就被他給忽略了。在黑衣人的眼中組織追殺的那個小傢伙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如果被自己逮到絕對會幾招格殺,黑衣武者對自己十分有信心,他可是凝元九重的武者,而在三少傳遞的信息中蘇浩雖然戰力強大,但只不過是一名剛入凝元境的菜鳥。黑衣武者自認為三少對蘇浩的吹噓無非是想把人說的妖孽,以取得更大的成績而已。
香草浸泡的熱水將每一絲疲憊從身體中清理。火紅的蠟燭慢慢的燃燒,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燃燒的蠟燭上飄出。
蘇浩悄然從床下爬了出來那淡淡的香味讓浸泡在浴桶中的武者渾渾噩噩反應遲鈍,當蘇浩強有力的大手抓向浴桶中那露出的半截脖子時,一聲低喝道:「誰!」
但一切已經太吃了,蘇浩的大手按在脖頸之上,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切斷黑獄的這位武者的中樞神經,讓黑獄這名實力在凝元九重的武者直接失去戰鬥力,只剩下最基本的反應,但已經無法傳輸到身體的各部位。
蘇浩沒有給這名黑獄的武者任何機會,在其失去戰鬥力的瞬間捏碎脖頸的軟骨,而後一道寒意從手掌中迸發直接將半個腦袋冰封,讓死亡的熱血直接冰封。
望著被擊殺的武者蘇浩毫不客氣的將這具光溜溜的屍體丟入自己的空間物品中。而後蘇浩臉部變幻不到半刻鐘便成為了被擊殺的黑獄武者的模樣。伸手摸了一下木桶中冰冷的水,蘇浩運轉功法,火焰掌伸入水中,不一會木桶中的水稍稍有了一些溫度。
等了半個小時,店小二來敲門,蘇浩發出洪亮的聲音:「進來吧!」
小二恭敬的進門,不敢直視這位滿身寒意的武者大人,將浴桶從屋子裡搬了出去。
一切已然結束,蘇浩將還剩下的半隻紅蠟燭取下,連同已經化去在燭台上的蠟燭油滴也沒有放過,而後將之前的紅蠟燭安放好。
蠟燭熄滅,安安靜靜,蘇浩穿窗而出悄然離開這一處客棧,而客棧中的黑衣武者也在明天一早悄然離開三丘鎮,一切都那麼完美,沒有人找得到一絲痕跡。
黑夜慢慢過去,第二天清晨幾乎同一時間相鄰的兩個房間的大門同時打開,出門的蘇浩和西門峰相視一笑。
西門峰問道:「老弟,昨晚戰果如何!」
「搞定,其實我很早就睡著了!」
兩人的話語沒有人懂得,不過在通往天嶺關方向的鎮口一名老者和自己的小商隊焦急的等著。老者伸直了脖子望著出口方向,商隊中其他人雖有心中有些非議,不過沒有人敢說出口,這說明這小老頭在自己的商隊中有絕對的權威。
蘇浩並沒有讓老者等待多久,兩人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幾個肉夾饃邊走邊吃。
再見到蘇浩後,車隊的小老頭臉都笑爛了,扯著乾啞的嗓子吼道:「張爺(偽裝的蘇浩胡亂給自己取得名字),這!張爺你總算是來了,小的以為你今天不走了。」
蘇浩面帶笑容,不過那魁梧的身材再加上滿臉橫肉笑著讓人慎得慌。
小商隊其他人都老實的打起精神迎接,之前對於商隊的頭領沒有跟上前面離開的大商隊後面表示心中有異議的人現在找忘記剛才的事。兩名實力強大的武者,可比跟在其它商隊後面強。
弱肉強食,跟在別人隊伍後面,需要繳納不菲的銀子,而且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如果遇到的情況太艱難,他們這些附庸便會是被捨棄的對象。
蘇浩二人和商隊的主事人坐上了最前面的馱獸拉著的大車,皮鞭抽響,開始啟程。
而在不遠處的小山上尋寶鼠小白瞇著眼感受著老大的氣息,也跟在後面。蘇浩沒有讓尋寶鼠和自己匯合,小白那白色的身影早已經引起了敵人的注意力,蘇浩不能帶在身邊暴露目標,而小傢伙也不願意被關入靈獸袋,沒有辦法,小傢伙只能獨行,循著蘇浩的氣息慢慢的跟上。
三丘鎮慢慢的淹沒在地平線上,不過在蘇浩離開之後,來客居那位每日緊緊盯著路口的黑衣武者今日不見了蹤影,而從客棧的來的消息,昨夜那位每日有用香草沐浴嗜好的武者大人一早收拾房間的時候也不見了蹤影。
不過在獲得這個消息之後魏勤眼中出現一絲慌亂,他突然明白為何昨天那名武者大人會探尋黑衣人的消息,而且還告誡不要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不然會有大麻煩。
魏勤堅定的執行著,哪怕是昨夜三爺派人來收取例錢,他也是編好由頭,在一陣拳打腳踢和搜查中被三爺的狗腿子帶走了兩塊碎銀子。
魏勤對於蘇浩十分的感恩,他計劃著離開這個複雜的鎮子,這裡雖然機會很多,但太不安全,而蘇浩贈予自己兒子的小包裹中居然是幾本珍貴的功法和武技,還有一疊十兩、百兩的銀票。
正午時分,魏勤背著一個包裹繞道出了小鎮沿著官道遠行,他的兒子魏傑雖然只有十歲,不過早在他的安排中一個人早早的摸出鎮子,父子兩匯合便離開這一處是非之地。
三丘鎮到天嶺關的路十分的坎坷,天嶺關有天嶺之稱,這最後百里的路途需要翻過那盤旋的山路。
山高為峰,在三丘鎮看上去還是十分朦朧的天嶺山越來越清晰,走了一段路,蘇浩明顯感覺氣溫在降低、周圍的植被在變化。
前路的商隊距離看上去並不是很遠在山嶺上拉成一道細線,而人和馱獸都像是一隻隻移動的螞蟻。
前面有目標,蘇浩所在的商隊前行的要快了一些,不過始終和前面的大隊人馬保持著有幾里的距離。
呼嘯的風越來越寒冷,哪怕是三四月的天也有些冰冷,不過武者的適應力是很強大的,蘇浩和西門峰還是薄薄的穿了兩件,而商隊中的其它人都換上御寒的棉襖。
商隊主事的杜老頭沒有那麼多話語,寒冷的天,如刀的風灌入嘴裡可不好受,不過老傢伙十分有精神,反而比那些年輕人更加的興奮。
其實蘇浩能夠理解,杜老頭這幾車貨物全是辣子、蘑菇等乾貨,越冷的天越受歡迎。在寒冷的時間裡,燉上一鍋蘑菇肉湯,可是十分美味的事情。
人多不一定勢眾,至少那些凶獸並不是靠人多嚇住的,前行中隱蔽在山石荒草中的凶獸是不是撲出來一隻,而後帶著自己的獵物消失而去。
那些沒有高階武者保護的商隊只能自認倒霉,那些出擊的凶獸至少都是二階以上的。長年累月的以來往的人類為獵物,這些凶獸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準則,那些有強大氣息坐鎮的隊伍他們不敢出擊,但沒有強大氣息坐鎮的隊伍就遭殃了。
蘇浩再聽到不時的慘叫有些疑惑:「轉頭問道:「杜老頭,你不說交錢可以受到保護嗎?怎麼那些小商隊還是會被隱藏的凶獸襲擊。」
杜老頭苦笑道:「大人,如果沒有大商隊坐鎮,那些小商隊的人會一個不剩的被凶獸全部撕碎,你看現在大多數人都存活著,這就是無形的保護!」
蘇浩無言,的確有強者在凶獸不敢停留,不然實力低下的護衛隊和馱獸會全部被咬死。
在蘇浩所在商隊最後的一架馱獸的馱車上,年輕的車伕摔著皮鞭,一直灰色的山豹從隱藏的地方高高躍起,它已經計算好自己的逃跑路線,前面那兩個強大的人類根本追不上自己。
不過在其近在咫尺,趕車人毫無所覺,馬上可以喝到熱血的時候,一顆石子從第一輛車上面飛出穿過二十米的距離,呼嘯著鑲入山豹的腦子裡。石子從它的血盆大口擊入,敲碎兩顆利牙而後擊穿上顎震碎山豹的大腦。
「碰!」
死去的山豹重重的砸在年輕車伕身後的貨物之上,飛濺的血跡讓這個年輕的傢伙差一點想跳車而逃,還好身旁的老把式一把將他拉住。
老把式提著三十四斤的山豹的屍體快速的奔向前面的馬車,一路上其它的馬車上的車伕看到那血淋淋的山豹滿是震驚,要不是呼嘯的山風實在讓人難受早就大聲的議論紛紛。
「張爺!你的山豹!」
蘇浩望著車隊第二輛貨車上一個小傢伙,輕笑道:「杜老頭,這山豹的毛皮暖和,硝制了給你那小孫子弄一個披肩到合適。」
「謝謝,張爺!謝謝,張爺!」
一路之上襲擊蘇浩所在車隊的凶獸一個都沒有跑掉,那些坐在貨車上有些膽戰心驚的車把式也松遼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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