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城和飛雲城之間雖有山林荒野,但期間多為猛獸,而凶獸為數不多,就算有也只是普通的一階凶獸。()兩座城市間也有許多村落、小鎮,蘇浩誘導青竹幫的岔路就是某一個想南山鎮一樣的小鎮通向城市的道路。不過在飛鷹涯周圍五十里是沒有村落的,因為飛鷹涯附近山嶺險峻,不適合人們居住和耕種。
蘇浩在山林中望了望天空的天陽,以它為引導快步穿行在山林間。蘇浩一棵都沒有閒著,將迷蹤步運用在腳下,而那些路上的枝丫等障礙就是躲避的目標。
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成功,要有收穫便要有付出。正午的太陽十分火熱,蘇浩在山林中歷練一個多月,這一出來也是七月份,七月的正午那是有些火熱。山林中身上的衣衫略有些劃破的蘇浩進入忘我的奔跑之中,殘卷的《迷蹤步》被他運用得十分純熟,迷蹤步雖然不是長途奔襲的步法,但蘇浩悠長的內氣彌補了這一點不足。
走的人多了才會有路,蘇浩一路狂奔,所過之地明顯少有人經過,鬱鬱蔥蔥的雜草叢生。一口氣奔出幾十里,蘇浩滿頭大汗的癱坐在一棵大樹下,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蘇浩現在就是最好的寫照。其實如果只是奔跑不會這樣累,但一路穿梭要躲避路上的障礙物那就十分消耗精力,這也幸好蘇浩習練《斂息訣》的第一篇精神力的到鍛煉。
在蘇浩正悠閒的坐在大樹下休息的時候,官道上的好戲還沒有結束。
「老匹夫!是你殺了我侄兒」衝動無腦的朱弘在看見那匹受傷的馬匹後早就確定這馬車上就是自己要找的仇人,那還去管報信的那倒霉蛋說殺人者是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的人。
趕車的老者看上去像個車把式,但這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趕車老者在朱弘第二聲老匹夫的時候已經冒了真火,冷冷的望了一眼朱弘,然後只見趕著的馬鞭看似慢吐吐輕飄飄的揚起,馬背上囂張的朱弘像個木頭人一樣直接背著一邊抽中,毫無躲避。馬鞭上發出一種奇特的力量,將通竅五重的朱弘的全身真氣禁錮,朱弘像個稻草人飛起然後再到路邊的雜草中摔了個狗吃屎。
「哼!」趕車老車抽完鞭子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輕輕的抽向馬匹,兩匹駿馬拉著馬車再次上路。
馬車上坐著的人從頭到尾沒有發出聲音,其實主要是馬車上有一個隔音靈陣。馬車上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一位頭花花白的老婦,一位十三四歲初長成的少女,不過此時少女像是正陷入睡眠之中,而頭花花白的老婦心疼的望著躺在身旁的少女。而朱弘得大喝只是讓馬車中的老婦鄒了一下眉頭,然後馬車有繼續向前奔走。
道路的雜草中無腦的朱弘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此時的朱弘滿臉的驚恐,早沒有開始的囂張之色。趕車老者那一鞭看似輕巧,但落入朱弘眼中就是無盡的壓力和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抽飛。不夠老者的古怪真氣只是一瞬間,落地不久朱弘便滿臉恨恨的爬了起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一位五十多歲的鑲嵌金邊的黑衣武者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好手快馬追趕而來,這最終而來的正是十分悲怒的青豹。
聽見這急促的馬蹄聲「喻!」青豹遠遠看見那大道中間那匹朱弘所騎的馬匹和正從雜草中爬起來的朱弘。
遠遠的朱弘見到自己的內弟大喝道:「老三!」
朱弘一開始的心神完全被趕車的老車這一鞭子全部吸引住完全沒有注意青豹的到來。
青豹一見知道自己的內弟吃了虧,立馬快馬加鞭的向前奔跑,一群人將這馬車攔截住。
馬車停下,馬車內的老婦人也察覺出問題,輕聲喊道:「劉伯又怎麼了?」
「小姐,有一群黑衣人攔著不讓過。」趕車的老者聞言回道。
青豹見這趕車的老車有些熟悉,疑惑的問道:「老先生有些面熟,不知道這一路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黑衣戴著斗篷的人經過。」
「哼!老夫,劉光,今日沒有見到過什麼黑衣戴著斗篷的人」趕車的老車有些不滿的回到。
在老車回話的時候,馬車的少女也醒來,馬車中的老婦人直接拉開簾子探出頭來。
一旁馬上的青豹聽見劉光二字打了一個哆嗦,再次仔細的打量著這輛馬車,原來馬車上真有一個大大的韓字,青豹一開始被完全被自己的內弟狼狽樣吸引,完全沒注意到這輛樸素的馬車。
原來這馬車上的人是彭越城城主府韓家的馬車,劉光聲名不顯剛好是韓家的一位老管家,一身實力強橫,有著凝元一重的實力,這完全是和黑涯郡郡守一個實力的強者,確是彭越城城主府的一名管家,可謂是遠近聞名。
再聽到劉光的名字,跟隨而來的黑衣人在青豹的示意下讓出大道,後退到馬車十米以外等候。
在人員撤離的時候,青豹下馬誠惶誠恐的說道:「飛雲城青豹見過彭越城城主夫人、見過劉兄。」
原來在聽見劉光的名字,青豹便認出馬車上掀開簾子探出頭來的老婦人,這老婦人名叫花籬是彭越城城主夫人。因為這劉光便是因為年輕的時候,這馬車上的婦人救命之恩委身城主府做了一名僕人。
「原來是飛雲城青竹幫青幫主,不知為何這麼急匆匆?老婦人溫和但讓人無法拒絕的問道。
「稟告夫人,小兒青濤今日慘遭一戴斗篷的黑衣人殺害,便一路追蹤到此,這黑衣人便是騎著我青竹幫的馬匹逃脫的」聞言青豹回道,並指了指一旁曾今受傷的馬匹。
老婦人聽聞此事歎息道:「青幫主節哀,這馬匹是不久前從後面追上來的,我孫女見馬匹受傷,便要將它包紮一番,這匹馬不知何人刺傷然後一路狂奔過來的。
青濤聞言大喝道:「遭了上當了,青濤謝過夫人!」
青濤一聽老婦人言便猜測這兇手勢從那天岔道離開,大喝後,上馬調轉馬頭追捕而去。
蘇浩在山林中奔走、休息,不過這山路實在不好走,終於在天要快黑的時候蘇浩從山林中鑽了出來,滿頭大汗的跳躍到官道上。
其實這也不怪蘇浩,實在是這山林裡的確有古怪,蘇浩在一個大山谷裡弄得暈頭轉向,耽擱了大量時間,主要是那個山谷居然是一個天然的陣法,讓蘇浩迷失了方向。
大道上過往的人員不多,蘇浩在山林裡換了裝扮,一身樸素的灰色衣服,陌刀只露出刀首,來往的客商也沒有在意,這麼一個十來歲煉體四重的少年。
蘇浩所在地距離飛鷹涯還有十里路,不過這兒有一片開闊的小樹林,前往彭越城的商隊武者全部都在這安營紮寨。
這主要是這飛鷹涯有一個奇特的景觀,飛鷹涯有三條交錯的峽谷匯聚到一點,而這個地方每天白天可以正常通過,但晚上就會有一種怪風吹過,人員和商隊都難以在這個時候通過,因而這飛鷹涯兩頭都有一個落腳點,大家天黑前都是在落腳點安營紮寨。
而在野外商隊在開闊地是最安全的,這樣的地方難以隱蔽,盜匪也難以偷襲。
蘇浩徐徐的走到一個邊緣的位置,將後背靠在一顆大樹上,掏出乾糧和水慢慢的吃著。
在這個營地之中多為大小的商隊,而獨行俠只有幾人,這最主要是飛鷹涯距離飛雲城只有百餘里,也只有那些負重大速度慢的商隊才不能在當天通過。
夜風吹過,樹林中安營紮寨升起很多篝火,各商隊相互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但黑的喧囂聲遠遠的傳播。
在小樹林的一個角落停留著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馬車旁升起一堆篝火,一身車把式的老者正在篝火旁烤著肉,另外篝火旁一位老婦人正在和十來歲的孫女說著悄悄話,少女好像十分的開心。原來這正是彭越城城主夫人一行,他們由於也是中午才出發,而且速度走的慢,因而晚上沒有來得及通過飛鷹涯。
各商隊煮著肉湯,除了警戒的人員,其他人正吆喝著大口啃得乾糧,大口喝湯吃肉,商隊的護衛人員還是很有警惕性,並沒有在這荒郊野嶺喝酒。
飛鷹涯十里外的小樹林算是十分安全的露宿點,而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飛鷹盜一般也不會在靠飛雲城方向向打家劫舍,而會選在明日一早過了飛鷹涯的地方,因為飛鷹涯另一邊更加易守難攻方便伏擊。
小樹林的眾人不多久便吃好喝足,各自安營休息,不過相互間還是警惕著,不過這放哨的人員多半是擺設。商隊的護衛隊習慣了這個安全紮營地點,而且才從飛雲城出來,大家的精神好沒有被危險刺激,繃緊那根玄。
蘇浩吃好後邊盤膝閉目養神,心中總感覺有些不舒服,蘇浩抬頭看了看周圍,皺著眉頭。蘇浩的感覺很是靈敏,小心警惕的他不想那些常年在這條道行走的商旅,會把這個小樹林當成安全之地。
實在無法靜心的蘇浩沒有辦法,在樹林中有幾人去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也悄然離開這個小樹林。
沒有人會注意這個小角色,只有那個和蘇浩一樣大小的少女對這個和自己同齡,但一個人闖蕩的小子有些興趣,但這也是有些興趣而已。
少女注視著蘇浩,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有奶奶在也不能去打探,只是那靈動的眼睛告訴別人,這是一個小惡魔般的丫頭。
不過這少女倒是有著自己的玩具,其手上正在把玩著一個看上去十分陳舊,應該有些年成了並有兩個巴掌大的木偶;木偶一共有五個,其餘四個放在少女旁邊的一個木箱子裡,那箱子看上去也很陳舊。
而在樹林中有一個滿臉隨時笑呵呵的老者,時不時的瞄著花籬、劉光主僕三人,眼中的笑意充滿冰冷。而老者看上去十分黝黑,但其一雙手看上去十分白淨,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雙手其實是帶著一雙特製做工精細的皮手套。
蘇浩的感覺沒有錯,在飛鷹涯靠飛雲城邊緣的一個小峽谷中一群黑衣人正在峽谷中密謀,如果蘇浩在的話,會發現這些人裡面有一部分幹練的人員的穿著和一身的氣息和追殺蘇城等人的黑獄組織相似。而如果有認識飛鷹盜的人會發現,這山谷中的黑夜人多半都是那盤踞在飛鷹涯作惡多端的飛鷹盜。而那個烈火刀之稱的飛鷹盜大當家正老老實實的站在一個看似平凡黑衣人身後,正在聽從黑夜人的安排。
一場陰謀像一張大網一樣正在籠罩著毫無知覺的眾人,只不過在場不只是蘇浩感覺有些煩躁,那位一身趕車車伕裝扮的劉光也是乎感覺有些不對,但有著一身實力的劉光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告訴自己的小姐,晚上小心一點。遠離小樹林千米左右的蘇浩終於沒有那種心驚肉跳得感覺,但他不知道其實是你的,怎麼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