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說完望了望蘇浩,因為這個價格的確有些高,但是沒辦法,這缺少的材料叫幽冥鐵,十分昂貴,就算是三千兩白銀黑衣老者自己還要貼一些材料,更不說鍛造費用了。()
蘇浩在聽見黑衣老者的報價後,十分果斷的說道:「趙老先生只要將這匕首打造好就行,這銀子不是問題。」
蘇浩從懷中掏出剛才在奇寶齋剛賺到的銀子,抽出四張連血角一起交給老者並說道:「趙老先生這是四千倆銀票,這把匕首是給我的小兄弟杜小寶訂做的,蘇某還有些急事需要馬上離開,老先生鍛造好直接送到城主府就行了。」
黑衣老者聽後接過血角和銀票,朗聲笑道:「這位蘇先生放心,這匕首材料齊全,七天即可打造完畢,時候老夫必定親自送到杜小友手中。」
聽見趙老先生的回復,蘇浩告罪一聲,在青衣小廝的帶領下離開後院,出了鐵匠鋪。
蘇浩辦完匕首打造的事情後也快午飯時間,完全不在意身後的尾巴徑直來到飛雲城的百鶴樓二樓,點了一大桌敞開肚皮大吃大喝。而身後的跟蹤者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十分好,也跟著蘇浩進入百鶴樓,不過他們只能在一樓吃喝一下,畢竟這二樓的價格有些貴。
一頓飯花掉五十兩白銀,蘇浩好不在意,完全是沒有零錢,在這大吃一頓當著將千兩大鈔變零鈔的。
吃完飯蘇浩打包一個烤雞,提著包裹徑直除了城門。
在這飛雲城停留一天,要是不走準備小寶弟弟發現,那樣又要耽擱又要面對兩人的離別,另外這尾巴也著實煩人需要剪掉。
蘇浩徒步出城一路向東,並沒有買馬匹代步,這主要是蘇浩覺得徒步隨時隨地都是修行,又方便。
飛雲城外山林密佈,蘇浩雖然走的是官道,但官道周圍還是青草綠樹鬱鬱蔥蔥。
蘇浩出城步行半個小時左右,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聽見馬蹄聲後,蘇浩譏笑道:「等了這麼久了,尾巴終於可以剪掉了。
蘇浩沒有躲避,而是在官道的路旁找了一塊大青石,懷抱殘刀躺在上面。
「駕!駕!」
一群身穿黑衣勁裝,滿臉凶橫的武者疾馳而來,沿途的商旅、獨行者紛紛閃避。
「喻!」為首的一名青年黑衣人一聲大喊,這一隊十來人的武者隊伍在蘇浩的青石旁停了下來。
「少爺就是這個傢伙!」黑衣青年身後一位長**猾身材矮小的武者大喊道。
在大青石上的蘇浩冷笑著,原來這個說話的傢伙就是自己出了奇寶齋後身後的一條尾巴。
黑衣青年眼高於頂十分囂張的喊道:「來人啊!把這帶著斗篷見不得人的傢伙抓起來,本少爺懷疑他是飛鷹盜的奸細。」
飛鷹涯是飛雲城百里外一處險地,是飛雲城與東邊的彭越城相連的必經之道,而飛鷹盜則是盤踞在飛鷹涯一代的強盜團伙。黑衣青年這一聲吆喝,明顯是想是出有因,明目張膽的明搶。
蘇浩帶著斗篷緩緩起身,聲音沙啞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何許人也,怎麼平白無故冤枉我是什麼飛鷹盜。」
「哈哈!老東西張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們家少爺可是連飛雲城青竹幫的少幫主青濤,我們家少爺說你和飛鷹盜有關係,那就有關係。」蘇浩話剛完在飛雲城中跟蹤追擊的另外一條尾巴囂張的喊道。蘇浩沙啞的聲音,讓這群人誤以為蘇浩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者。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老夫從奇寶齋出來,這位少幫主的兩位跟班跟著老夫。哼!想明搶那也要看你們的斤兩」蘇浩毫不在意的說道。這青竹幫也算是飛雲城的一個二級幫派,不過風評不是很好,喜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完整是無利不用其極,不過這青竹幫的幫主到有些頭腦,喜歡欺軟怕硬,因而也是在飛雲城混的風生水起。
此時高高在上被兩位跟班吹捧一臉得瑟的少幫主青濤的臉有些掛不住了,這時候雖是正午但五月的陽光並不熱烈,這距離飛雲城不足二十里的地方來往還有些商客、獨行者。蘇浩的直接反駁讓草包無腦的請少幫助無言以對。
「給本少爺拿下這個老東西,生死不論。」惱羞成怒的青濤黑著臉直接下了命令。
要說這青濤雖是青竹幫的少幫主,但嫉妒心十分強,而且在家又是二少爺,其兄有些天賦拜入附近的二流門派烈陽宗,更是在家很是受寵。加之上樑不正下樑歪,這青竹幫幫主和他的幫派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城外殺個把人也沒人管的著,更何況還是一位實力低弱的肥羊。
蘇浩顯示出煉體四重的實力誤導了這不開眼的青少幫主,聽了少爺的命令立馬全部下馬,掏出武器圍了上來。
蘇浩一聲冷笑,在荒牙山的歷練讓他的殺性大起,養成了敵人就要扼殺在萌芽的習慣,而且這一句話都能輕易草菅人命的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就當為名除害了吧。這也是蘇浩為何一身黑衣還帶著斗篷變幻聲音的原因。
蘇浩可不想自己的樣貌被人記住,就算要暴露實力,也要讓別人認不出自己。
青竹幫在這飛雲城臭名昭著,靠近蘇浩這的商隊、獨行客都遠遠的觀望,這個掃門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江湖的劣性體現出來。
這圍上來的黑衣人實力確是有些上不了檯面,實力最強大的也只是一位臉上有著刀疤,十分凶狠的黑衣刀客,其中實力最差的不過煉體二重。這也不怪蘇浩不將這群人看在眼中。
十來個黑衣人提著武器快速圍了上來,不過還好其中沒有一個遠程攻擊手,這也讓蘇浩有了速戰速決的想法。
記得爺爺說過獅子搏兔需用全力,蘇浩不會再犯爺爺當年的錯。在黑衣刀疤武者快要攻擊到自己的時候,蘇浩直接拔刀閃身和黑衣刀疤武者錯身時一個斜斬,然後如狼入羊群般躍入黑衣人群中。
刀光四起,蘇浩如一個幻影在人群中走動,每一刀都收割著一個生命,在蘇浩將自己的迷蹤步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兩個呼吸除了馬上的黑衣少幫主和其的兩個跟班外,剩下的圍攻上來的黑衣人全部殞命,沒有一個人摸到蘇浩的衣角。在所有人倒下後,蘇浩身不沾血的站在那位高高在上一臉驚恐,完全石化的青少幫主青濤的馬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遠遠的商客、獨行俠全部被震撼的說不出話。蘇浩的出手太快,而且在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除了刀疤臉被蘇浩劈砍掉半個脖子外,剩下的黑衣武者全部是一刀封喉,死的無聲無息。
遠遠的一個商隊中有著煉體九重初期的一位護衛隊長驚愕的握刀的手冒著冷汗,因為他完全沒看清蘇浩的動作,而蘇浩使用的內氣只是煉體七重。這位護衛隊長害怕是遇到什麼老怪物,要知道這世上什麼情況都有。
緩過神來的青少爺再見到自己的手下的人全部死亡後早沒有開始的氣勢,直接拍馬準備藉著馬速逃離,而其身後在馬上的跟班更不濟,兩人直接屎尿齊出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都大呼著「饒命」!
騎馬的奔逃的青少爺完全嚇破膽,那敢轉身看蘇浩是否追來。
蘇浩向前幾步,將這嚇破膽的二人收割,然後不慌不忙的,取下肩上的長弓、箭羽,瞄準奔逃的青濤。
「噗!」箭羽一聲長嘯劃破空氣直接從馬背上的青濤的頸部穿過。
在馬背上奔逃百米,本以為逃得一命,正想著著以後如何報復,滿臉凶狠的青濤,圓睜著眼,鬆開抓著馬匹的手,雙手煮著從後部射出的半截箭羽,不可置信的從馬背上摔落。
身家豐厚的蘇浩,為了減少後續麻煩,也懶得搜這一地屍體的財物,直接挑選一匹不錯的馬匹,向著飛鷹涯的方向前進。
不遠處擋在蘇浩前面,開始看熱鬧的人員早早的讓開道路,都戰戰兢兢的看著蘇浩遠去的身影。
在蘇浩的身影消失在大家的面前的時候,壓抑的人群炸開了鍋,其中一個身著灰衣,長得尖嘴猴腮,不過煉體二重的年輕武者計從心來,直接拍打著自己的馬匹,轉到回飛雲城準備報信去。
煉體二重的年輕武者離去之後,才有人反應過來,一些人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報信這事。
其中一個隊伍中一名看似聰明的青年武者滿臉懊悔的大喊:「哎!老子怎麼就沒想到去報信啊。」
其身旁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武者大聲譏笑道:「小光子,你應該慶幸沒有想到,青竹幫吃人不吐骨頭,要是你去,我保證青霸那老小子絕對會生劈了你,為自己的兒子的死洩恨。」
青年武者問下打個哆嗦,心想:「要是去報信還真有可能被生劈了」。而這周圍有著和青年武者同樣想法的人一聽中年武者的分析,全都冒了一身冷汗,都在想著「還好自己沒有去」,這青竹幫的威勢可不是一般般。
青年武者嘿嘿笑道:「謝謝羅哥提醒,小弟也只是說說,我想剛才那小子肯定也是這個命。」
中年武者聞言不語,只是沉思剛才的刀客到底是何方神聖。
煉體二重的年輕武者離去不久,事發地周圍的人群也紛紛散去,這地方離飛雲城不過二十里,遠遠的還可以看到飛雲城的影子,用不了多久青竹幫的人就會趕到,如果留下來看熱鬧,搞不好會成為青竹幫洩憤的工具。
蘇浩在馬背上很是不好受,要知道他自己本有騎馬的經驗,這一開始完全是靠著一身實力控制身體不被馬匹摔下來。
在奔行約二十里之後,蘇浩的前面出現了一條小岔道。
「喻!」蘇浩見附近無人一聲大喝停了下來。
蘇浩在飛雲城中買了一副地圖,對著飛雲城附近的線路十分清楚,這條岔道正是通往一個山中的小鎮。
殺了青竹幫的人始終是一個麻煩,計從心來的蘇浩直接下馬,在路旁用鋒利的匕首削下一尺長尖銳的樹枝,然後這一尺長的枝條直接插在馬屁股上,吃痛的馬匹,咆哮者朝著大道飛奔。
望著奔跑的馬匹蘇浩哈哈笑道:「看你們怎麼追。」
另一邊煉體二重的年輕武者用最快速度奔向了飛雲城,真是不惜馬力和銀子,一路馬鞭狠狠的抽著身下的駿馬,還時不時回望,生怕後面有人有自己同樣的想法,怕別人快馬搶先佔了自己的綵頭,他卻不知道自己正應了中年武者的話,這報信的確是有去無回,興高采烈的去找死。
年輕武者入城時沒有去排隊入城,而是從另一個城門而入,為此他還狠心交了十兩銀子的入城費。
這世上是有特權階級的,無權無勢無實力,那麼只要你有銀子也可以進入,這規矩本事飛雲城為那些富得流油的商家準備的。
青竹幫作為僅僅次於四大家族的大幫派,這在飛雲城也算是有些勢力,其幫派駐地在飛雲城內城。
急躁的青年武者拍馬入城,在大道上大呼「讓開!讓開!讓開!…」。
飛雲城依山而建,佔地遼闊,是大陳國最大的二級城市,也是最美麗的二級城市。青年武者放馬在城中狂奔,不多久就來到青竹幫的駐地。
青竹幫總舵佔地寬廣,門前豎立著兩個高大的獅子,門前更是有著四位煉體六重的武者擔任門崗。
青年武者下馬大喊道:「幾位兄台我有重要情況要上報青幫主,青各位兄台通融…。」
四位煉體六重的武者,在青年武者停馬時,早就注意到這個莽撞的小子,在青年武者話未說完時其中一為滿臉絡腮鬍的武者大喝到:「你是什麼東西,我家幫主是你說要見就能見的,還不快滾!」
四位煉體六重的武者雙眼瞪著這煉體二重的菜鳥,青年武者在這威壓之下直接倒退幾步,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哈!哈!哈!…」門崗的四位武者將這青年武者如此不濟都哈哈大笑。
「何人在外吵鬧!」一句威嚴的聲音傳來,然後一位身穿黑衣,鼻高臉闊的中年武者黑著臉從大門裡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