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跳跳?姜秋水?仇剛?」田德拉挨個叫了遍,可是無人應答,突然想起誰在隔壁房間的三個孩子,田德拉快步跑了過去,她慌亂的推開門,跑向床,卻發現床上是空的,被子被扯下床,一角還耷拉在地上。在她的驚呼聲尚未響起的時候,馬金玉從外面走進來,「夫人,三個孩子都在西屋,不礙事的。」聽她這麼一說,田德拉才鬆了一口氣,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他們明明是在這個房間,什麼時候跑到西屋了,「怎麼回事兒?」
馬金玉搖搖頭,「這個要問仇公子了。」
「他人呢?」
「仇公子說事情交給他就可以,夫人不要掛心,些休息……」
聽了馬金玉的話,田德拉安下心來,走到西屋看三個孩子都睡的沉沉的,貌似並不知外面的打鬥,田德拉會心一笑,回屋便坐著想等仇剛他們回來。
仇剛是第二天早上,天微亮的時候回來的,田德拉終究是沒等到他回來,在半夜就迷迷糊糊的摸上床,等她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而仇剛也早已經出了門,同時還讓馬金玉捎話,務必放寬心,一切有他在!感受到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的真誠關心,彷彿二十一世紀的親人都在身邊一樣,這時的田德拉心頭暖暖的。
仇剛是兩天後回來的,而她帶著孩子正坐在院子裡看張老漢做掃帚,看見他進來,田德拉興奮的跑過去,「事情怎麼樣了?」仇剛笑而不答,任由她扯著胳膊一臉的著急。
「咳、咳···」咳嗽聲響起。
「你怎麼咳嗽了?感冒了?」想著他一直為自己在四處奔波,她的心思湧起感激和愧疚。對他的話,仇剛只是扭頭一笑。
「嗯?你怎麼不說話?口渴了?」田德拉不明所以,「那我給你倒茶喝。」
聞言仇剛笑的更誇張了,連跟著他身側的仇毅嘴角也抽動著,和他一同回來的姜秋水則一直暗示她朝後面看,可一些著急問事情的田德拉,硬是沒把他的暗示放在眼中。
直道一直看張老漢做掃帚的念慈和思飛,朝她後面撲去,口中喊著「爹」的時候,田德拉才扭頭向後瞧,才發現洛軒跟著仇剛一起回來了。才幾天有看到他,田德拉心裡是挺高興的,可卻是擺著一張臉,冷冷的道:「你怎麼來了?」
洛軒來的路上本來挺高興的,可見她擺著臉,猶如潑下一盆冷水,澆的他渾身發冷,他臉色不便,嘴唇一張一翕,緩緩道:「我來看孩子的。」
田德拉點頭哦了一聲,因為洛軒和兩個隨從在場,田德拉便下意識的拉開和仇剛的距離,洛軒見她往後退了兩步,心裡這才好受些。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兩眼在仇剛和洛軒身上轉來轉去,仇剛沒說什麼,逕自進了屋,田德拉本想跟上去,可顧慮到洛軒,就沒抬腳,她道:「屋裡坐吧!」
屋裡沒有仇剛的影子,田德拉想是仇剛穿過屋子去後院了,她倒了杯茶給洛軒,「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洛軒掃了她一眼,見她垂著眼瞼,臉上沒什麼表情,「在村口碰到的。」那天傍晚,兩人匆匆一瞥,對彼此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這幾天待在宮裡,一直想著兩人的關係,雖然說他很瞭解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卻不確定兩人之間有沒有感情的牽連,因為他實在是無法解釋,仇剛和田德拉兩人之間毫無牽連,仇剛憑什麼一心一意的待在她身邊,還幫她查被追殺的事情。所以他今天特地過來,就是想弄清楚兩人的關係,在村口的時候,他問過仇剛,仇剛淡然一笑,並不多做解釋。
田德拉看著他臉色發黃,精神不是很好,想著整天忙國事太過操勞,便開口道:「沒事不要往這裡跑。」
洛軒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冷颼颼的道:「要不是洛庭他們,你以為我想往這兒跑。」
田德拉聽他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是味兒,要是他顧前顧後的,她能就這樣帶著孩子出宮麼,現在他這口氣,好像她是個大惡人,搞的他兄弟、父子分離一般,「你後宮那麼多妃子,你想要孩子讓她們生啊,做什麼在我這裡念叨,搞的我大惡人死的讓你骨肉分離。」
「不是這樣麼嗎?要是你以前肯接受我的安排,現在也不會這樣。」洛軒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看著她的臉色越發難看,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想到她剛才熱情的拉著仇剛的畫面,心裡堵的難受,便一直沉著臉,堵著氣不收回說過的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田德拉火氣也噌噌的上來,本是開口關心他,為他的身體著想,可他卻出口傷人,還舊事重提,一個勁的埋怨她。
看著一臉的指責,洛軒知道他說的太過,而且之前的事,雖說她也有責任,當更多的錯在他,是他的所作所為把她們推開的,再說,現在舊事從提,也沒什麼意義,只能徒增兩人的煩惱。「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洛軒一臉的愧疚和無奈,「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以後我會盡量少出現。」
她一怔,「我有說過不想看見你嗎?」
這下換洛軒怔住了,「你剛不是說沒事不要往這裡跑?!」
田德拉為之氣結,「我只是看你臉色發黃,想你國事操勞的,勸你多留些時間休息,你想到哪裡去了??」
洛軒知道自己誤會了,看她氣呼呼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他勾唇一笑,心裡的郁氣頓時消失不見,田德拉見他笑的一臉得意,嗔怒道:「還笑???」當下兩人拉近不少距離,聊了一些孩子的事情。
田德拉想著他會問仇剛的事情,或者是關於殺手的事情,可是一直到離開,他都沒開口,田德拉倒是疑惑了,他怎麼都沒問?
其實洛軒是想問關於仇剛的,可怕她不高興,至於被追殺的事情,洛軒也是一直在查的,現在他只知道是宮裡的某個人,具體是誰卻沒有一點眉目,而前兩天晚上,跑來斜莊的那些個黑衣人,不是隱城裡的那些亡命之徒,反倒是受過正規訓練的殺手,這點讓他尤為吃驚。